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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睁大了双眼,四肢一股绵软无力感袭上颅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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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漆山山口夹道。
在马背上的苏子墨忽觉四肢一阵剧痛袭来,直冲颅顶,缰绳一时没有拉紧,马儿险些惊到,前蹄扬起,一旁的宋铮见此,立刻拉过他的缰绳,才稳住悸动的胡烈马。
“你怎么了?”宋铮开口问道。
苏子墨紧咬牙关,摇了摇头,但额头上渐渐渗出密汗却暴露了他此时的不适,四肢腕骨传来的剧痛皆是阵阵钻心。
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指,苏子炎究竟对阿笙做了什么?
他本是听着荆慕羽的交代,带着御林军统领宋铮以及几千人马,来到最后他们遇到苏子炎这个地方,北漆山。
只见这里群山环绕,峡谷险要,实是易守难攻之地。
而且现在他们还未寻到铩羽阁逆贼的踪迹,但阿笙却饱受摧残,他一想到此处,心口就一阵阵抽痛。
另一旁的荆慕羽不解地望着他。
苏子墨忽地拽紧了缰绳,下令道:“给本王搜,就算踏平了这山头,也要把苏子炎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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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雨楼大殿内。
苏子炎松开了她,一双深邃的眼眸幽深无底,他静靠在榻边俯视着她。
荆落笙的手筋脚筋皆被他挑断,她用力想要抬起手,然手腕刚往上扬起一点,就立刻软哒哒地耷拉下来。
试了一次又一次,却再也抬不起来,只能伏在床榻之上,手腕和脚腕因伤了筋骨轻轻颤抖着。
她扭头对上他的眼,乌黑的眸子中透出浓烈的恨意。
苏子炎眯了眯眼眸,他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或许太残酷了,但是为了不让她搅乱他的计划,他只能如此废了她的武功,只要她乖乖地待在这里,就是对付苏子墨最好的利器。
只有挡在皇帝苏子谦身前的苏子墨死了,他才有有机会对苏子谦下手,夺过皇位。
他眼珠动了动,目光变得幽深,落在荆落笙身上,他想,她只需要在他身边做一个废物美人就好,容易掌控的美人总是令人愉悦。
荆落笙在床榻上无力的喘息着,眸中染了绝望,这下她武功尽废,彻底没了筹码,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想要报仇简直就跟笑话一样,她忽而扯唇凄笑。
苏子炎拉过一旁的被衾轻轻给她盖上,嗓音缓了下来,“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好好在这里养伤,等一切结束,我不会亏待你的。”
荆落笙恨恨地瞪着他,他现在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令人无比生厌,她不想要他的虚假关心,更不想让他再碰自己一下,但又没有力气扒开他给她盖过来的被子,只好硬生生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从牙缝中逼出两个字,“你滚。”
站在一侧的苏子炎收紧了拳头,盯了她后背几秒后,转身离开了。
一会儿,殿门又轻轻打开,只见身着橙色对襟衣衫的小姑娘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她亦步亦趋地走到荆落笙榻边,想起将才殿下嘱咐她的话,说这位荆姑娘身上有伤,而且脾气执拗,让她仔细着些,好好照顾姑娘,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唯她是问。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将水盆放在一旁,酝酿了好久才道:“荆姑娘,殿下让我来服侍你。”
侧躺于床榻上的荆落笙双唇都在发颤,看都没看她一眼,嘶哑道:“滚。”
小姑娘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唇瓣蠕动着,刚要开口,一道怒吼声顿时砸了过来。
“让你滚,没听见么!”
小姑娘被下了一跳,猛然闭了口,刚转头走出一步,又折返回来,怯生生道:“可是,殿下让我......”
荆落笙一听到苏子炎的名字心口就直犯赌,径直截了她的话,“我说最后一遍,滚。”
小姑娘彻底说不出话了,哧溜溜地急忙跑了出去。
待小姑娘出去,荆落笙才转过身子,她知道苏子炎不过是派来一个人监视她罢了,什么照顾,什么权宜之计,她不过就是被他利用的玩物。
此后几日,小姑娘每每想要靠近她的时候,都被她一眼瞪了过去,小姑娘只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侧,不言不语。
荆落笙身体渐渐能用双臂支撑起来,便用水盆中的水为自己擦拭了一番,还用桌上留下的药给自己伤处上了药。
一连五日,荆落笙都没有再见过苏子炎。
第六日,苏子炎幽幽地推开了门,面上还带着点兴奋,走到她面前道:“他来救你了。”
从他踏入门扉的一刻起,荆落笙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十分警惕。
苏子炎定定地望着她,只见那双颊如含苞待放的雪芽般倔强清冷,让人忍不住摸一摸,他忽而起了一丝玩味之心,抬手便要抚过她的脸颊。
然却只见她厌恶地别过了头,声音干冷冷的,“别碰我。”
苏子炎的心火陡然烧起,眸中一抹阴寒划过,用力掐起她的下颌,“你就这么厌恶我,那苏子墨呢?”
“我可听闻,在他府中,你可没少顺从他。”
荆落笙整个人几乎被他提了起来,奈何四肢还是软绵绵的,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好顺着他的力跪在床榻之上,但面上仍是不屈服地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第34章 万更
苏子炎心中忽而涌出无名的醋意, 像汹涌的海浪般,翻了一波又一波。
他之前从来没想过利用荆落笙来胁迫苏子墨,可事到如今, 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他只能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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