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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蹊跷,又回头看了看周敬屿那栋老洋房,走到大门前思衬了几秒。
大门有些年头,只能从窄窄的门缝和两侧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午后,今日又是阴天,荒凉的小院里只有低矮的冬青树和落叶,什么都没有。
姜梨看了半刻也没什么收获,又觉得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是意外恶□□件之类,人也走了。她拍了拍裙子,准备继续往地铁站走。
一回头,却撞上一人。
周敬屿正站在她身后,双手松散抄着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阳光昏沉,他那头黄发却耀眼,更衬得五官清俊冷感,眼尾褶皱上扬带着邪气,骨相绝佳。
“有,有事吗?”姜梨磕磕巴巴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周敬屿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有事?”
姜梨想想,自己站在人家门口还偷摸往里望,怎么都没法说没事,坦诚道:“刚才在你门口看见了一个人。”
周敬屿挑了下眉,明摆着没当回事。
“进来坐坐?”
“不,不坐了。”姜梨觉得实在尴尬且解释不清,自己前几天那么拒绝人家,今天又巴巴找上门,还那么往里看,“真的有人。”
“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女性,个子很高,很瘦,穿着打扮也很好,但脸上有伤,我估计是遭到家暴了。”
“你认识吗?是你邻居吗?”
“周敬屿?”
周敬屿拿着钥匙的手顿了一刹,将大门嘎吱一声推开了,淡淡道:“不认识。”
“那会不会是住在这附近的?你再想想。”住这片的两极分化,要么就是很多人家一起住的老人,要么就是产权明晰的有钱人。
姜梨猜测应是后者。
“没印象。”
大门打开,里面小院更显荒凉,墙角原本的几盆吊兰都放了进去,空空荡荡。
“真不来坐坐?侦探小姐。”周敬屿轻扯了下唇。
“不了。”姜梨搓了搓手,她在外面站了很久,现在也感觉到冷,“我是过来吃火锅的,往地铁站走路过这里,正好看见了。”
她停顿了一下,将包带往肩膀上提了提,“没事的话我也应该回去了。”
周敬屿不置可否,掏出一支烟,单手合拢挡风点燃,微微眯起了眼睛。
“上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过去青春里那些事儿,不必再提,现下是她拒绝的他。
姜梨道,“不是你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姜梨。”
周敬屿打断了她,低头凑近,低声道。
他穿了件黑色的皮质夹克,面料硬朗,五官褪去青涩后棱角分明,俊美妖冶得不像话。瞳仁偏冷灰色,平日里显得冷淡桀骜,这样看人时,带着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嗯?”
姜梨声音不自禁颤抖,全身毛孔都像张开。
“答应那牙医了?”
“没,没有。”
“还是单身?”
“是。”
在这样的目光下,姜梨无所遁形,也没法撒谎。
周敬屿哼笑了一声,“那进来坐。”
第17章
蛊惑。
姜梨坐在皮质沙发上,脑海里莫名涌上这两个字。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张出众绝顶的脸,还是他身上那种若有似无撩人的气息。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跟着他进来了。
房子很大,刺青的设备并没撤掉,开在原本应是客厅的位置,他们穿过走廊往里走,还有一间小厅,属于私人领域。
“想喝什么?”
周敬屿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深灰色的低领毛衣,锁骨清瘦笔直,面孔冷白。
他头发长了一些,几缕黄发垂在眉眼间,今日是阴天,老房子光线昏沉下,显得有些阴冷,但又十足的俊美。
上帝似乎总是垂青美貌之人,他整个人比少年时期成熟许多,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孔,都是男人的样子。但不知哪里似乎又保留着一丝少年的气质,不油腻,不老,利落英俊。
这样的好看。
姜梨很难忽视。
“喝什么。”周敬屿站在红色古典的弧型木窗前,见她对着自己发呆,忍不住轻哂一声,问。
“都,都行。”
姜梨这才回神,暗中扯了把自己的裙子。
今日是和闺蜜约饭,又是新年第一天,她打扮上自然比寻常精致些,穿了件白色针织的连衣裙,领口是小V领,缀有蕾丝。外面是同色的羊羔毛短外套,软软绒绒,下面是尖头的漆皮杏色短靴。
周敬屿目光在她身上若有似无停留几秒,侧身道,“咖啡,可以吗。”
姜梨点了点头,“可以。”
小厅有一个小吧台,上面有一台复古绿的咖啡机,木质的旋转按钮和手柄。
姜梨看见周敬屿将磨好的咖啡粉压进木质手柄前端,抵在咖啡机上旋转,随后按下按钮,一滴滴棕色的液体滚进瓷杯里,动作娴熟,手指干净漂亮。
很快,香气溢满室内。
咖啡好后,他又拿了量杯手动打奶泡,淋了一个云朵。
“谢谢。”
他做的是两杯的量,自己也拿了一杯。
“不是商用的机器,可能有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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