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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管道上可就不一样了,什么人都有,更是随时会碰到其他的马匹,要是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陛下娘娘交代?
他倒是不害怕自己受罚,可却害怕慕长歌真的出点什么事。
慕长歌说只是骑着马慢慢走,就真的没有让马跑起来,双喜跟了好一会儿,心总算是下去一点了。
慕长歌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回马车上,可双喜就是不愿意,即使头上满头大汗,他还是坚持跟在慕长歌身边。
慕长歌见他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干脆勒住缰绳,命令道:“双喜,你赶紧回马车上,这是我的命令。”
双喜喘着粗气,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公主,我没事。”
“你看你头上的汗,还说没事,”慕长歌的语气里有了些严肃:“双喜,这是本宫的命令。”
慕长歌对双喜很少自称“本宫”,这样说,就证明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双喜又抹了抹眼泪,没再说什么,回到了马车上。
他走了之后,慕长歌也没骑着马走多快,她答应双喜了,就得做到。
这个时节,天气已经到了秋日里了,可是天气依然有些燥热,慕长歌骑在马上,看着官道两边的树木一个劲地后退,心情好极了。
今日里是赶不到京畿大营了,慕长歌挥手招来一个护卫,吩咐他去大营知会一声,她明日里再去选人BBZL。
等护卫骑着马飞奔而去之后,慕长歌继续骑着马慢慢走着,长平城是大越最大最繁华的城池,官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也有人骑着马飞奔而过,慕长歌甚至都看不清马上人的容貌,那人就已经走远了。
她在路上还碰到了好几个商队,骑马带刀的护卫走在前面和后面,中间是马车拉着的货物,这些商队走过的时候,慕长歌就停下马,看着商队从她眼前走了过去。
这些商队都是走南闯北的,各色各样的人都是见识过的,被慕长歌这样看着,他们倒是也不恼,也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也有商队护卫对慕长歌起了戒备之心,不过见这个穿着富贵又带着众多护卫的小公子只是盯着他们瞧了几眼,并没有做什么说什么,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等商队过去,慕长歌就继续骑着马慢慢走着,这个天气,官道两旁的田地里,有不少的农人在劳作,慕长歌心情更好了,甚至开始哼起了歌。
不多一时,前面又来了一个商队,这个商队是慕长歌今日里见到的最大的商队了,护卫加上马夫伙计,差不多得有将近两百人。
这个商队很长,光是拉货的马车就是三十多辆,后面还跟着一辆青轴马车,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整个车队就只有这么一辆看起来是人做的马车,想来就是这商队的老大了。
慕长歌忽然勒着缰绳,接着腿部用力夹了夹马肚,扭转马头,朝着来路跑了回去。
她这一跑,跟在她身后的护卫们一下慌了神,也赶紧跟上,一时之间,路上的尘土飞扬。
慕长歌很快就赶上了这个商队,接着挡住了商队的去路。
慕长歌停住马,直接就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商队?”
慕长歌今年十五岁,穿了男子的服饰,就显得岁数有些小了,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加上她一身贵气,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商队只是停了下来,并没有亮出武器。
即使这样,商队里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商队的最前面,是两个管事模样的人,一个身材瘦弱,大约四十多岁,留着一撇山羊胡,一个大约二十多岁,肤色有些黑,脸上却没什么走南闯北留下的风霜痕迹,慕长歌看了一眼这年轻人的手,粗而不糙,根本就不像是个伙计。
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骑着马走出一步,先是对着慕长歌拱了拱手,接着才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子,挡住我们的去路,所为何事。”
两人说话的功夫,慕长歌身后的护卫也都跟了上来,虽然她身后的护卫都穿着常服,可身上佩戴的刀剑弓矢却都不是假的,商队的护卫更加紧张,有人甚至都把手按到了刀柄上了。
慕长歌没说话,而是又问了一遍:“你们是哪家的商队?”
她不问反答,那个年轻人就有些沉不住气,上前一步,直接就问道:“小公子既BBZL然询问我们的身份,倒不如先将自己的身份说清楚。”
双喜因为担心慕长歌,并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坐在了车辕上,他见慕长歌忽然拐了个弯,骑马朝着原路返回,赶紧也让人将马车拐了个弯,追了上来。
幸好这一段路很短,他很快就追上了,接着不用人扶,自己就从车辕上下来,快步跑了过来。
他过来时,那个年轻人正好问了慕长歌话,双喜见状就赶紧跑到慕长歌马边,小声问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那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见这个小公子身边来了个身材肥胖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身子忽然一震,接着便利落地下马,朝着慕长歌躬身行了个礼:“小公子,稍等,我这就让人把我们三爷请来。”
说完,他朝着身后的年轻人吩咐道:“玉伯,你快去把三爷请来,就说咱们在路上碰到贵客了。”
谢玉伯听杨叔这样说,脸色就由不满转为诧异,不过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骑马转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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