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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25节

      果然有仙术就是有便利的条件,容颜不老,还都是孤品。
    婉婉羡慕不已,看得痴神,高湛则又换到了另一侧,去吹她的另一个耳垂。
    他越过小姑娘玲珑精致的面颊,婉婉觉得他的鼻尖都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
    那一刻心口怦跳的悸动感,慌乱了好一阵才恢复平静。
    “还疼吗?”
    他极认真且耐心的吹了许久,才去问她。
    婉婉先是下意识的摇头,复又点头。
    她道:“吹的时候不疼,不吹了就又开始疼了。”
    她只是实事求是的阐述一下事实,可说完婉婉觉得自己这话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仙人给她吹凉凉就已经很感谢了,还怎么能要求他一直吹呢?
    好吧,若他主动想再吹一会,婉婉也是不介意的。
    高湛就算是再功底深厚,可也到底也只是个凡人,是凡人就需要呼吸,便不能一直一直的吹气,若一直吹,就是大罗神仙也是要受不住的。
    高湛吹了多久?粗略的算一下,每一侧的耳垂,大概十几次吧。
    他见方才红的厉害的耳垂,此刻似乎颜色消下去了不少。
    但吹凉气这种办法只是暂时的缓解,治标不治本的,这肿怕是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消。
    男子站起身道:“我去给你取些药来。”
    他有专门针对消肿的秘药,婉婉听说仙人有药,眼睛闪闪的先道了声谢。
    高湛出去没一会就回来,时间短暂的,婉婉甚至都怀疑那药就在这个院子。
    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小药瓶,打开瓶盖,露出里面成晶露状的透明药膏。
    男子用小木片在顶端剜上药膏,便欲给婉婉涂药。
    婉婉说:“我还是自己来吧。”
    方才仙人给她吹耳垂,她便已经觉得很劳烦了,且两个人离得太近,便会有一种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感觉。
    婉婉说不清楚,所以她下意识拒绝,可男子却并没有想要假手于人的打算。
    他躲开了小姑娘去拿竹片的手,道:“你看不见,我帮你。”
    婉婉眨巴着眼睛,她的确无法看见自己的耳垂,可坐在铜镜前就看见了,凡事都有办法解决的嘛。
    可并未给她任何反驳机会,冰冰凉凉的药膏已经覆盖在她的耳垂上。
    高湛一边涂一边道:“你体质特殊,最不易消肿,你该懂得规避,不让自己受伤。”
    他的样子活像一个老父亲心疼女儿,在一本正经的说教。
    婉婉规规矩矩的坐着受教,乖巧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觉得耳朵凉凉的很舒服,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难受了,高湛的手很轻,一丝不苟的。
    可是动作太轻便会觉得有些痒。
    “别动。”
    她明显有感觉那药膏被图到别处了,如此小姑娘继续娴静乖巧,不再动了。
    可身子不动,嘴巴还是可以动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婉婉觉得两个人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于是问他:“仙人是怎么知道我体质特殊,不易消肿的?”
    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呢,所以很是好奇。
    男子手上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下,脑海中便不禁浮现出许多旖旎画面。
    他略定了定神,继续了手上的动作,语气鲜少带了几分低沉道:“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婉婉“哦”了声。
    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药涂完,男子收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盖子。
    他问:“还想听故事吗?”
    他不过三日未来,她就给自己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婉婉这模样哪里能睡着觉呢,若今日仙人不来,婉婉便打算抱着话本子打发时间,什么时候看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什么时候再睡。
    但仙人来了,她说:“要呢,要听故事呢。”
    高湛也看到小姑娘枕头让,那一摞五颜六色的话本子。
    他随手拿起几本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是不得了。
    《西厢记》——教唆小姑娘和书生偷情。
    《牡丹亭》——教唆小姑娘为爱自杀。
    《凤求凰》——教唆小姑娘叛离家族。
    最后一个更过分,《霸王别姬》项羽杀死了自己心爱女人,而后自杀,双双殉情,成就一段凄美佳话。
    高湛……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瞧着那书都有些旧,明显有反复翻过的痕迹,特别是《霸王别姬》这本痕迹最重,想必是看了又看的。
    “喜欢看这些?”他瞧着小姑娘仿佛对这书视若珍宝,很是紧张的样子。
    婉婉脑袋闪过一道灵光,她怎么能承认她喜欢看这些画本子呢。
    她当着仙人的面,自然是更愿意听仙人的故事才是。
    所以她并不肯承认:“都是无聊时才翻看的杂物,比起来,我更喜欢仙人您的故事。”
    她拍马屁的准头还是十足的。
    高湛自然不是在醋她除了听他的故事外,还看别的。
    只是现在坊间流传的这些书实在难以入目,随便拎出一本,不是女子为爱自杀,就是为爱众叛亲离。
    仿佛女子为了情爱牺牲一切是理所当然,而书中的男子,不是一贫如洗就是文弱书生,甚至还有戏子,反正就是我老哥一个,要钱没钱,要命也不一定给,只那一颗赤诚的心,口口声声说爱你,然后那些个富家小姐便瞎了眼了似的,爱得死去活来,爱的抛弃一切。
    爱一个人,怎会舍得见她做任何事?
    而这些浑然不懂的小姑娘们却还因此趋之若鹜,看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竟丝毫不觉这有问题?
    男子冷俊眉角上挂上了一层寒霜。
    “以后不许看这些,免得学坏。”
    婉婉并不觉得哪里就会学坏了,可是她明显感觉仙人的口气都比平时生硬了几分,她也不是个顶风作案的主儿,于是乖巧点头。
    说:“我知道了。”
    之后高湛一口气给她讲了,《匡衡凿壁偷光》,《陈平忍辱读书》,《王羲之苦练书法》,《孙敬悬梁刺股》的故事。
    说完还不忘总结,“与其浪费时间看那些毫无用处的情爱话本,不如学些正向的知识充实自己。”
    婉婉不赞同,那些话本也是充实自己精神世界的一种,怎么就是毫无用处了?
    可她没这个精神争辩这个了,因为她被成功的用正面故事给哄困了。
    小姑娘耷拉着眼皮送仙人回到天上去。
    高湛临走时,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婉婉的耳垂,婉婉低声嘟囔。
    “已经不觉疼了,仙人,你这个是神药吗?竟然这么好用。”
    高湛将那白玉小瓶收入袖中,瞧着那肉眼可见,渐消的耳垂。
    回忆起上一世,这药是专门为她调制,只在每每事后涂在那处,以用来消肿。
    他不禁道了句:“的确神药。”
    第二十章
    神仙仙人的药就是神奇, 仿佛是带了仙术一般,婉婉一觉醒来,竟完全不肿了。
    衣妈妈见了惊叹不已, 她说:”姑娘这肿像偷偷绽放的昙花,来得快, 消得也快。”
    婉婉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对耳垂几乎已经恢复了原貌, 薄薄小小的,却多了一对小小耳洞。
    原来打耳洞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至少神仙仙人给她用过药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姑娘的耳洞仿佛是灌注了灵丹妙药一般,一夜愈合, 衣妈妈惊叹之余却也庆幸小姐没遭什么罪, 如此也没多想。
    可即便是这样, 衣妈妈也叮嘱:“姑娘要想着时不时转一转耳洞里的银针,不然耳针会和肉涨在一起, 那可就麻烦了。”
    竟还会这样?
    婉婉毛骨悚然!
    她害怕耳针就这样长在耳洞里拿不出来了, 于是每隔一会就要转一转,疼得蹙眉, 却担忧此时不转,以后怕带不了好看的耳铛, 只能挂着这两个光秃秃的半圆银针,那得多丑啊。
    衣妈妈说, 姑娘倒也不必这么紧张, 偶尔动一动就行, 她活了半辈子, 还没亲眼见到谁真的耳针和肉长上。
    婉婉……
    耳垂虽然消肿和平常无异, 但内里的伤口是还没有愈合的,且要等到愈合,还需要一阵。
    她向来出门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完美无瑕的出去见人,耳朵上不能带美美的耳铛,对婉婉来说就等同于不能见人。
    枫荷说:“姑娘可以用发髻把耳朵遮住,这样就看不出了。”
    可婉婉是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很多时候一副好看的耳铛,将原本平平无奇的衣裙发式都能提升了一个台阶,整个人也显得活泼灵动,可谓是画龙点睛之笔。
    不可或缺。
    所以婉婉认为,与其把耳朵藏起来,还不如直接把自己藏起来算了。
    不能出去见人,婉婉便窝在房里看话本子。
    这些话本都是高湛昨夜精心筛选过的,像那种人物背离世俗,内容罕见离其,恐存在诱导风险,思想不够端正的故事,都被他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