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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苗学松回来后听到叶隐川说的事后,饭都顾不上吃了,忙拉着叶隐川去坝北那里。
刚出家门没几百米远,苗学松就指着那片干枯的芦苇荡道:
“从这里开始,到那边,看到大坝了么?”
叶隐川顺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点头:
“看到了。”
“从这里到那里整个都是荒甸子,大坝过去没多多远就是大河了,这边河窄,一旦涨水,这里绝对会冒出来,这一片都得泡在水里,所以不能开荒种地。
可这地方不小啊,你看从咱们这看过去都有这么远了,再看长向,东边到火车站,西边能到六队,这地方可没人敢说全部拿下啊!”
天黑了,叶隐川并没有走去大坝,只是站在路边观看。
“也不是说把这一整片地方都圈下来,这么大的地方就是围也围不过来,怎么放牧。”
“那你的意思是,只挑其中一块?”苗学松问道。
叶隐川点头:
“我的意思是从离家近的这段开始算起,以村里住房的长度扩过去,苗叔觉得如何?”
苗学松明白他的意思,这一排房子能有十五六户,这过去也就五百米左右。
点头:
“那样也行,太大了人少也管不过来啊。”
叶隐川失笑:
“如果真有那么大规模的养殖,可以申请扩场子规模的,到时人员就能增加了。”
再说了,要真有这么好,那收入也足够支撑请临时工了。
苗学松这心火热火热的,他们家就要办场子了,这么快就要光复祖上的荣光了,他哪里还等得了明天,干脆就今天把事情定下来得了。
拉着叶隐川开车去五队,把大队书记和会计拉到自己家,刚好今天喜事成双,媳妇做了不少好菜,把他们请来喝酒,一边商量这事。
牟万成经过这段时间对苗学松明里暗里的暗示,暗示他这场子应该让大队了参上一脚被他花样推拒后,对苗学松就不待见了,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要拿他一把,卡着不给他批地。
但今年晚上被接到苗家,又看过叶隐川的证件及省里批条后,这为难的念头再也不敢有了,满嘴的好说话,你指哪,咱们就划哪,建房子要用木头?
好说,用多少随便去挑,四队的不够就去五队、去其他队挑,务必得把这场子尽快建好!
痛快得叫会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连看他。
牟万成也不理他,心想,这上头的关系都打通了,还有国家元首的批条,他是长了几个胆子敢拿人家?
这里敢为难人家,明年自己这书记怕是要当到头了。
并和苗学松约定好,明天就派人跟着量甸子,写文书!
事情顺利得超乎全家人的想像,一桌酒喝到晚上八点才下桌。
叶隐川干脆好人做到底,开车送他们回去,苗学松自然要跟着,人都喝醉了还记得给书记和会计一人塞了两瓶酒,两盒好烟。
烟酒是苗学松接人时去供销社赊来的,就是为了事后送他们。
茵茵瞪了眼叶隐川。
叶隐川用眼神讨饶,他没多喝的,真的!
茵茵想着去五队不远也就叫他开车送了,末了还警告他:
“只这一次!下次再喝酒可不能开车了!”
“是,记住了!”保证完连忙大步出去开车送人。
茵茵在后面好气又好笑,这人还说自己没喝多呢,这么幼稚的躲避批评,糊弄她呢!
苗奶奶常年板着的脸再也维持不住了,一脸的喜意,和李丽娟一边一个坐茵茵两边。
“我孙女就是有本事啊!这第一回 参加比赛就赢了,那可是省里啊!”
“可不是咋的,不怕妈笑话,我听到这信的时候都懵了,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呢!”
李丽娟那是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茵茵也高兴,不过她的高兴劲已经过去了,现在高兴的是她的养殖场终于要开建了。
“相比那个,我倒是更开心咱们家可以放开了养鸡养猪了!”
两个嫂子在厨房里收拾着,同样满脸的喜气,二嫂听到茵茵的话忙接茬:
“可不是咋的,这场子明天划地皮,这就要开始盖了,咱们家在这大队……不对,应该说在咱们乡可是头一份了!”
他们东贵乡里没有村办场子。
“行了,就算是这样,你们在外边也别太张扬了,更别给人瞎许什么愿,丑话可是说前头了,别说是媳妇,就是儿子,要是敢不安分了,我都给他撵出去单过!”
李丽娟听到徐月芽的话后不但没高兴,反倒清醒过来,生怕她们在为了显摆乱答应啥事坏了茵茵的计划,严肃地警告她们。
于小红从来就没真正想过要分家单过,何况自打茵茵有了群之后家里的日子那是越过越红火,她更是一心一意地要跟着公婆在一起过,不会起半点心思,李丽娟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听话的很。
徐月芽也就嘴上咋呼,真让她分家出去她当然也不愿意了。
分家过什么日子?这现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娘家都开始吃糠面了,鸡和猪都快喂不起糠了,她们家过的什么日子?
今儿饺子,明儿面条的,时不时还能吃到肉,蛋更是没缺过,她是脑子坏了才想着分家。
只是原本想要和娘家人炫耀的心思,在听婆婆这话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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