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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记得,不日前我曾应允过您,当亲手赠您爷恢弘无比的自画像?没穿衣服的那种!”
    君墨染深知凤无忧急需要钱,不舍为难她,轻轻颔首,沉声应着,“嗯。”
    第154章 无忧的自画像(1更)
    凤无忧狭长的桃花眼一斜,正准备向君墨染抛去一记媚眼,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不成想君墨染答应得这么干脆,遽然间喜形于色。
    她将手轻搭于君墨染肩上,心潮澎湃地说着,“摄政王,您老人家稍安勿躁。回头我给您画上一百幅自画像。准保劲爆,包您满意!”
    君墨染剑眉紧拧,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她这般无礼的请求。
    他确实对她有几分好感,确实馋她的身子,但不代表他当真想看她的紧要部位。
    说到底,君墨染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心上人,竟是一个身体构造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薄唇轻启,正打算反悔,凤无忧已拽着青鸾兴冲冲地出了芳华阁。
    正当此时,司命手攥信鸽,恰巧同步履如飞的凤无忧兜头相撞,“凤小将军,暗影卫误截下一封……”
    司命话音未落,凤无忧已然跑得没影。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眼司命手中的信鸽,冷声道,“谁的?”
    “北璃右都御史凌天齐寄给凤小将军的来信。”司命如是答道。
    凌天齐?
    君墨染凤眸微眯,想了好一会儿,依旧想不起来凌天齐是谁。
    只隐隐约约记得,他和凌天齐似乎有过节。
    铁手见状,横插了一句,“王,凌天齐乃北璃右相凌松柏嫡子,亦是北堂璃音的表哥。传闻,凌天齐乃凤小将军挚友,二人时常把酒言欢,共叙桑麻。”
    君墨染魔瞳中戾色顿显,一把揪住信鸽的脖颈,“炖了。”
    “………”
    司命,追风二人面面相觑,只铁手傻不愣登地询问道,“王,您不是不喜欢吃飞禽么?”
    君墨染置若罔闻,转而取下信鸽脚上的兽皮信笺,朝铁手怀中扔去,“读。”
    “哦。”
    铁手讷讷地应着,待摊平兽皮信笺后,声情并茂地诵读着,“无忧兄,近来安好?奉呈薄资,尚望笑纳为幸。千里鹅毛,聊表寸心。愿年年岁岁常安好,天齐留。”
    语落,铁手又以指甲划开兽皮,取出夹藏在里头的数张银票,惊呼道,“王,信笺里还藏着数万银票。”
    君墨染冷哼着,“烧了。”
    “啊?”
    铁手原想将这封信亲手交至凤无忧手中,不料这封信却惹恼了君墨染。
    他纵不愿将之烧毁,也只得奉命行事,借着烛火,将兽皮信笺连带着数万银票一并烧毁。
    “不省心的小东西。”
    君墨染盯着燃烧殆尽的兽皮,声色清冷。
    铁手闻言,误以为君墨染称他为“不省心的小东西”,虎躯一震,小声辩驳道,“王,属下挺乖的呀!”
    君墨染一掌拍在铁手的后脑勺上,冷声道,“将顾南风绑去神算医馆。”
    铁手轻揉着后脑勺,哭丧着脸,小声嗫嚅道,“王,顾神医若是不去当如何?他极擅用毒,属下不是他的对手。”
    “不从,便烧了他的南风山庄。”
    “是。”
    铁手不敢耽搁,捂着脑袋匆匆出了摄政王府。
    司命心下腹诽着,君墨染竟让隐世神医顾南风给凤无忧打下手,立马便明白了凤无忧在君墨染心中的地位。
    思及此,司命审慎言之,“王,傅夜沉已绘出红叶寺屠门惨案的凶手画像。”
    “贼喊捉贼。他画的,可是真凶?”
    司命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答道,“身形相仿。但傅夜沉所绘肖像,更像是凤小将军。”
    君墨染闻言,倏然起身,“派人驻守在医馆外,若有异动,速速来报。”
    “是。”
    “等等。本王顿觉身体不适,送本王去神算医馆看诊。”
    君墨染神态自若,淡漠言之。
    他此话一出,司命、追风二人纷纷慌了神。
    “王,凤小将军似乎只会治疑‘男’杂症,不若属下这就进宫去请苏太医?”
    “王,您还是先上榻休养。凤小将军的事,我等定当格外留心。”
    君墨染置若罔闻,径自走出了芳华阁。
    追风见他满面春色,春风得意,如醍醐灌顶,连连拽着司命的衣襟道,“莫慌。王只是随意寻个由头,想见凤小将军罢了。”
    “追风兄言之有理。”
    司命颔了颔首,同追风一般,激动得热泪盈眶。
    想不到,向来不屑于扯谎的君墨染,竟为了凤无忧,破天荒地扯了慌。
    可喜可贺!
    未来可期!
    神算医馆中,正伏案作画的凤无忧接连打了数个喷嚏。
    “格老子的,定是君墨染那狗东西在骂爷!”
    凤无忧碎碎念着,左手研墨,右手作画,甚是忙碌。
    青鸾吃吃一笑,“公子,您该不会喜欢上摄政王了吧?怎么打个喷嚏,也能想到他?”
    “怎么可能?”
    凤无忧笔锋一顿,自说自话,“爷和他话不投机,水火不容,相看两相厌。”
    青鸾摇了摇头,低声细语,“青鸾倒是觉得,你与摄政王十分相配。况且,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公子,为何不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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