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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河泽懊恼万分,倾身而上,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不给本座生,难道你想给君墨染生?”
“………”
凤无忧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生儿育女这些事,离她实在太过遥远。
“本座得不到的人,君墨染也别想得到。”
百里河泽眸中血丝密布,因为愤怒,眼球微凸,苍白如纸的脸颊上青筋暴起,显得尤为可怖。
凤无忧见状,总觉得百里河泽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兆头,心跳骤然加快。
再这么下去,百里河泽指不准还会做出更变态的事。
无计可施之下,凤无忧只得改了口,“爷哪里生得出孩子?你没看见爷脖间诱人犯罪的性感喉结?”
百里河泽扫了眼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喉结,未置可否。
“爷的身体早就被毒坏了,不仅生不出孩子,身体也会越来越像个男人。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金屋藏爷’的心吧。再过两年,爷兴许就发育得和正常男人一样了。”
“谁下的毒?”
“怎么?想替爷报仇?”
百里河泽沉声应着,“伤害过你的人,都该死。”
“你算不算伤害过爷的人?”
凤无忧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自她穿越以来,伤她最深的人,不就是百里河泽?
虽然,她完全不记得和百里河泽曾有过肌肤之亲,光是想想,心里就膈应得要命。
轰——
百里河泽双手紧握成拳,擦过凤无忧的脸颊,狠捶着冰冷坚硬的龙纹石砖,“若是逼急了本座,本座不介意亲手拔了你的舌头。”
“国师大人真是威风!说不过爷,居然将心思动在爷的三寸不烂之舌上。”
“本座没想着逼你。你就不能服个软?”
百里河泽深吸了一口气,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何君墨染总是被凤无忧气得跳脚。
她气人的功力果真了得。
偏偏他早就得知她是女人,每每火冒三丈之际,又不舍对她下手。
“不能。”
凤无忧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并趁他怒火冲冠之际,以蛮力挣开了缠在手腕上的绸带,双臂往后一抻,猛地抡起半人高的青花瓷器,朝着百里河泽的前额兜头砸下。
骤然间,瓷器的碎裂声哗然作响。
百里河泽前额开了花,不断有热血喷溅而出。
凤无忧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瓷器碎渣剐得全是血口子。
密室外,君墨染忽闻墙内传来一阵瓷器碎裂之声,黑金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疑惑。
傅夜沉神色微凝,尤为紧张地盯着面前那堵墙,急声道,“摄政王,凤无忧当真不在府上,请回吧。”
君墨染置若罔闻,倏地抬起孔武有力的胳膊,带着十层内力的一拳,猛地向墙体砸去。
“王,您的手……”
追风焦灼地盯着君墨染深深嵌入墙体的拳头,深怕他的手就此报废。
下一瞬,墙体轰然倒塌。
君墨染徐徐收回鲜血淋漓的手,怔怔地盯着满地断壁残垣,心中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傅夜沉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佯装愤怒,声色俱厉,“摄政王,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凤无忧不在傅府!你即便拆了傅府所有院墙,也无济于事。”
此刻,追风已带着暗影卫,将傅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仍一无所获。
铁手甚至牵着数头猎犬,走遍了傅府的角角落落,也依旧未寻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按理说,凤无忧极有可能被百里河泽带往了别的去处。
只是,君墨染总感觉凤无忧离他很近,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半晌,他阔步行至榻前,盯着毫无褶皱的被衾,陷入沉思之中。
越是不留痕迹,凤无忧就越有可能还在府中。
只可惜,他平素里并未留意傅夜沉,一时间,亦很难弄清傅府究竟有多少密室。
“说,凤无忧在哪?”
君墨染耐性耗尽,眨眼间就将尚方宝剑架在傅夜沉脖颈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傅夜沉微微耸肩,言笑晏晏,“摄政王,你当真是来找人的么?还是以找人为由,蓄意滋事?听闻,数个时辰之前,紫阳观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观中道士死伤无数。这会子,你是不是打算再放一把火,烧了傅府?”
“不说?那就去死。”
君墨染眸中杀意顿现,尘封多年的尚方宝剑遽然出鞘。
下一瞬,剑芒一凛,血色于须臾间弥散,傅夜沉脖颈上便多出了一道剑伤。
千钧一发之际,裕亲王、容亲王、德亲王、宸王等人,携着朝中重臣一并涌入傅府。
就连即墨胤仁,也从宫中风尘仆仆赶来。
“阿染,别意气用事。”即墨子宸不动声色地挡在傅夜沉面前,深怕君墨染一个冲动,真将傅夜沉一刀杀了。
虽然,即墨子宸亦十分厌恶傅夜沉,但他绝不能死在君墨染手中。
一来,傅夜沉乃东临第一仵作,仅凭验尸,就能绘出凶手画像,亦为不少喊冤入狱之人平反昭雪。故而,他在东临,亦颇负盛名。
再者,君墨染于数个时辰前,一把火烧毁了紫阳观,影响极其恶劣。
要知道,紫阳观被视为东临龙脉的发祥地,紫阳观一经烧毁,君墨染势必将遭受东临三千政客的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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