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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凤无忧忿忿言之,顺手将身侧的枕头砸向他,“嫌爷不够婀娜?爷没逼着你看啊,是你自己赖着不走。”
君墨染稳稳地接过枕头,不疾不徐地替自己辩驳着,“本王只是想要替你解忧而已。无忧长得这般妩媚动人,本王倒是觉得你身体的每一处,都长得恰恰正好。”
“别解释了!你就是喜欢波涛汹涌的女人!”凤无忧气急败坏,俯身拾起榻前的鞋履,亦朝着他胸口处扔去。
君墨染无奈地叹了口气,凤无忧她不就是波涛汹涌的女人?
这笨女人,美而不自知。
他之所以频频气她,无非是想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害怕。
她若是不开心,大可冲着他发脾气,没必要小心翼翼。
不过,君墨染亦发觉凤无忧对他的些微变化。
自今晚跟她坦白心迹之后,凤无忧不再叫他摄政王,而是连名带姓地喊他,虽然不见得有多亲昵,不过足以证明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迹象。
君墨染心下窃喜不已,他见她面上恼意渐显,不再逗她,柔声道,“本王留在医馆中,确实对你的名声不利。不若这样,本王在长乐坊中小憩片刻,明儿个一早,带你一同上早朝。”
“好。”
凤无忧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带推带拽地将他送出了屋外,“君墨染,明早见。”
她一脚踩在他的鞋面上,在他的薄唇上,印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第267章 屋内有人(3更)
君墨染面色发红,心跳骤然加快。
他怔怔地愣在原地,只觉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待他回过神欲一亲芳泽之际,凤无忧已退至门中,“砰”地一声紧掩门扉。
君墨染一时不察,原本应当落在她前额的深吻,却是阴差阳错地落在了窗纸上。
凤无忧瞅着窗纸上浮凸的唇印,忍不住捧腹大笑。
君墨染略显尴尬地抽身而退,以广袖轻拭唇瓣,强作镇定道,“明早见。”
他正欲转身离去,却见顾南风歪头倚靠在廊柱下,尤为鄙夷地看向君墨染。
“啧啧啧,就这么点儿出息?”顾南风见君墨染被哄出来,笑得双颊发酸。
君墨染冷哼着,“你难道没看见,她主动吻了本王?”
“我只看见,你伸着脖子欲吻人家,却一嘴搁在了窗慵上。”
顾南风笑得不能自持,他从未想过,君墨染遇见喜欢的姑娘,竟是这般模样。
他原以为,君墨染会直接将人拐上榻,不顾人家意愿,强迫人家给他生孩子。
不成想,他看上去虽笨拙了些,对凤无忧倒是极好。
事实上,君墨染倒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可凤无忧身体余毒未清,他可不想做出让自己抱憾终生的事。
再者,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急躁,吓得她。
君墨染看向扶墙狂笑的顾南风,冷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正欲拂袖离去,顾南风终于正了面色,沉声言之,“慢着。关于凤无忧体内的余毒,有些眉目了。”
君墨染面带喜色急声问道,“怎么,解药研制出来了?”
顾南风摇了摇头,“今儿个夜里,凤无忧屋内闯入一位黑衣女人。她趁四下无人之际,在凤无忧榻上枕芯里撒上了大量的药粉。我一路跟在黑衣人身后,发现那人入了凌风酒楼,再未出来过。凌风酒楼同凌天酒楼分立护城河两岸,兴许,黑衣人入酒楼后,一直注意着群芳卉的动向。”
“枕芯中放的是何药粉?”
“寐仙。”
顾南风压低了声道,“你且放心,我回医馆之后,便替她换了枕芯。不过,这倒是足以证明,这位黑衣女人,应当是北璃人士。”
“去看看。”
君墨染面色尤为凝重,他向来不惧怕这些小把戏。
可是凤无忧的身体,再经不起折腾。
敌明我暗,防不胜防。
内室中,凤无忧换上了一身男装,神清气爽地从屏风后走出。
她正思量着明早要穿哪件衣服上朝,才能在气势上压群臣一筹。
“唉!也不知朝服什么时候才能赶至完毕!”
凤无忧暗叹了一口气,立于铜镜前,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挤眉弄眼,“长得确实挺俊!相信不久之后,我便得以取代君墨染、百里河泽,成为东临少女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正在此时,帘幕梢动,凉风瑟瑟,内室的氛围于须臾间降至冰点。
凤无忧眉梢一动,狭长的桃花眼犀利地扫向四周,她声色冰冷似寒霜,“是谁,竟敢在爷的面前装神弄鬼?”
第268章 逼她下跪(1更)
怔忪间,横卧在窗槛上泠泠澈澈的月光同暗青色的剑光融为一体。
数十位黑衣男子带着浓重的戾气,跃窗而入。
他们面色冷觑,仿若从无间地狱中爬出来的索命厉鬼,凶煞之气于须臾间在内室中弥散开来。
北堂龙霆超尘逐电,从梁顶上俯冲而下。
“凤无忧,拿命来!”
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话语轩昂,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又似摇地貔貅临座上。
两人相隔五尺,恰巧是一把剑的距离。
此刻,北堂龙霆手中长剑啸风正抵着凤无忧的心口,而凤无忧,只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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