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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头!莫不是你封印的?”
凤无忧思忖着玉阴阳既如此言说,十有八九就是他封印了她的任督二脉。
“咳咳——”
玉阴阳干咳着,心虚不已。
凤无忧的任督二脉,确实是他亲手封印。
君墨染淡漠地扫了一眼玉阴阳,冷声道,“离本王的女人远一些!”
“你有女人了不起?不孝徒儿,不孝徒儿!”
玉阴阳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骑着他的小破驴,大摇大摆地出了摄政王府。
凤无忧看着骑着毛驴儿在摄政王府门前绕了足足三圈儿的玉阴阳,旋即便明白了玉阴阳的意思。
玉阴阳应当是让她于今夜三更时前去找他。
只不过,玉阴阳并未说明当去何地找他。
再加之她此刻双腿无力,行动不便,即便有些好奇玉阴阳的目的,也只好作罢。
凤无忧见玉阴阳赖在摄政王府门口不肯离去,玩心顿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玉阴阳的三更之约。
赴约,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让他苦等一宿,应当不成问题。
玉阴阳并未察觉到凤无忧眼眸中的狡黠,欢天喜地地哼着陈词滥曲儿,扬长而去。
第440章 刺杀(2更)
咻咻——
骤然间,两枚柳叶飞镖从王府院墙之上飞来。
君墨染眸色一顿,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而后闪身挪了小半步,轻而易举地避开来势汹汹的柳叶飞镖。
与此同时,凤无忧指间银针疾入闪电般朝着飞镖袭来的方向射去。
少顷,院墙外便传来两道重物坠地之声。
凤无忧正纳闷隐于暗处的暗影十八骑怎会出此纰漏,忽闻王府院墙外的打斗之声,这才得知,院墙之外已是一片血雨腥风。
“哪里来的刺客,竟这般嚣张?”
“宫里。”
“难道,是赫连太后?她自身难保,竟还有闲情逸致插手摄政王府内务?”
君墨染神色微凝,沉声道,“她不至于这么蠢。”
“想来也是。赫连太后贪生怕死,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腹诽着许是有人欲借君墨染的手铲除赫连太后。
只不过,嫁祸赫连太后之人委实不好找。
裕亲王、容亲王、德亲王以及缙王,皆有嫌疑。
咻咻——
正当此时,又两枚柳叶飞镖朝着凤无忧腹部袭来。
君墨染淡漠地扫了眼急旋而来的飞镖,正欲拂袖将之扫至一旁,不料,一道袅娜的倩影快了他一步,不偏不倚地挡在凤无忧跟前。
哧哧——
下一瞬,飞镖不偏不倚地扎入即墨止鸢胸口处,血色于须臾间晕染开来。
凤无忧隽秀的眉轻轻蹙起,她委实想不明白即墨止鸢为何救她。
她瞟了眼倒地不起的即墨止鸢,随即躬下身子,尤为利落地在她胸口处连施数针,“别动,飞镖有毒。”
凤无忧原以为即墨止鸢单单是为了接近她,才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然,即墨止鸢胸口处的飞镖若是再往里深入一毫,镖毒于心口处弥散,纵华佗再世,也是回天无力。
如此一想,凤无忧反倒觉得她的嫌疑并不大。
“为何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即墨止鸢低声答着,即便身负重伤,依旧谦和有礼。
同为公主,即墨止鸢的教养确实比北堂璃音好上许多。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凤无忧会对她有所改观。
即墨止鸢骨子里的清高和野心,旁人看不清楚,凤无忧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明人不说暗话。公主无需拐弯抹角,有事直说便可。”
凤无忧懒得同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说道。
沉吟片刻之后,即墨止鸢薄唇翕动,稍显羞赧地说道,“凤将军有所不知,本宫与摄政王本是青梅竹马。虽然,当初的感情已然淡去,但多年的情分还在。摄政王既将你视为唯一,本宫定会全心全意,替摄政王守护好你。”
“本王的女人,岂需你一个外人护着?”
君墨染冷声言之。
即墨止鸢神色略显尴尬,不过转眼便恢复了镇定。
她笑意盈盈地说着,“凤小将军莫误会,本宫与摄政王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再者,本宫的意中人是北璃左相敖澈。等群儒宴一过,本宫便随敖澈回北璃。”
“敖澈?”
凤无忧不解地看向即墨止鸢,她怎么也没料到即墨止鸢竟愿意嫁去北璃。
即墨止鸢少有地红了脸,一改往日端庄娴雅的模样,显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敖澈他为人真诚,待本宫极好。”
“恭喜。”
凤无忧淡淡言之,面上挂着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即墨止鸢所言,她一句也不信。
倘若,即墨止鸢当真放下了君墨染,又岂会臭不要脸地表示对他余情未了?
再者,她心里若还有君墨染的位置,凭着她的清高劲儿,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决定下嫁敖澈?
在凤无忧看来,即墨止鸢这番话根本做不到逻辑自洽。
前后矛盾,可笑的紧!
不过,凤无忧倒是想看看即墨止鸢究竟要对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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