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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要在这里做吗?

      仙灵宗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原身苏晚晚修炼天赋卓越,后因一场灾祸,根基尽毁。
    从此在宗门内地位一落千丈。
    眼下她前脚刚进合欢宗,仙灵宗那边的人便快马加鞭气势汹汹赶来,她不信无人在背后撺掇,仙灵宗众人会大着胆子,前来此地叫板。
    要知道,眼下合欢宗可是整个朱雀大陆最得势的宗门,那些被压一头的门派,也只敢在背后散播点对他们不利的言论,从来不敢和他们正面冲突。
    而她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弟子,早已无人在意她的死活。
    又怎会惹得宗门为她大动干戈,千里迢迢送入虎口?
    果真,仙灵宗来人刚坐下前殿雅座,茶还没喝几口,便开始发难,也不管所言真假,一堆屎盆子开始往他们头上乱扣。
    “合欢宗作为天下大宗,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违背天命,修炼邪功。近日更是过分,直接掳走我宗弟子不说,还强迫她行男女之事,同你们同流合污。”
    说话那名女子,柳眉一竖,气势昂然,“倘若不给个说法,休怪各宗不留情面。”
    各宗?
    大殿之内,水晶高座之上,身着薄纱的合欢宗宗主花倾浼闻言挑眉一笑,“各宗?我竟不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何时这般看重连正常修炼都做不到的废物。”
    她坐直身子,薄纱落地,嗓音依旧懒懒散散,“至于是不是掳走强迫,难道不该问问你们那名弟子?”
    “极阴之体,温柔乡。”接着哼笑出声,“怎么会这么巧?仙灵宗的弟子采买跑到我们合欢宗的地界,还正好碰上我们被人暗算下了媚药的少宗主。”
    “极阴之体对于修士可是大补之物,这温柔乡更是无人能解的强劲春药。”
    “一切的一切,诸多巧合......”
    她站直身体,眼神锋利,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而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急报。
    “宗主,那些门派带着人来了。”
    花倾浼眼神如刀,唰得朝方才合欢宗领头的那名中年女子看去,掌风起,眨眼间那人便被她紧紧攥进手里。
    她钳住她的咽喉,嗓音平静,“这就是贵宗所谓的讨个说法?”
    那中年女子也不再掩饰,眼神同样锋利,丝毫不惧,“当年你们合欢宗之人,作践我们仙灵宗万余名妙龄弟子,此仇不报,我们仙灵宗无颜面对那些惨死的亡魂。”
    中年女子的话让花倾浼松了手,她蹙眉不悦,声色冷然,“本宫说过,十四年前那场灾祸与本宫无关,与整个合欢宗无关。”
    “炉鼎之术乃是失传禁术,合欢宗上下百余年未有人修习,凡是修习此术之人皆被抹除了记忆。还望贵宗查明真相再来讨债。”
    “花倾浼,你还不承认。”中年女子在仙灵宗也算有点资历,人至中年,已是内门长老一枚。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血玉,血玉中央赫然印刻着花字,字迹张扬,如同世世代代的合欢宗众人。
    这是花倾浼祖传的宝玉,到她这一代已不知是多少辈,她以为血玉意外遗失,却不料落在了有心人手里。
    花倾浼摊开掌心,往那人跟前一送,“既然如此,长老便物归原主吧。”
    掌心粉嫩,手指纤长,如她这个人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紫莲长老把玉给她吧。”
    紫莲握着玉转头朝殿门口看去,瞧见那月牙白衣角,面上缓缓浮上笑,“陈公子你来了。”
    花倾浼却是身子一颤,抬眸朝声源处望去。
    那人身后是光,面容被阴影覆盖,令人瞧不真切,但隐约瞧得出是位出众的男子,身形颀长,衣角温润。
    随着他的步子抬落,终于让人瞧清楚了面容。
    “阿括......”
    陈括,万象宫弟子,不,现今应是万象宫长老。
    男人长得书生意气,面相温和,举手投足文雅守礼,开口间,却是句句锋利,闪烁着森冷的光,直插人的胸口而去。
    “花宗主,你若同我前往中心大陆万象宫赎罪,我便命人放过你们合欢宗。”
    花倾浼心底刚燃起一点希望,彻底消散,十六年不曾相见的相思之情化为乌有。她爱了这么多年,以为早已逝去的爱人,多年后再见,却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陈括,你也不信我。”花倾浼冷笑,“跟了你去万象宫又如何?合欢宗没了我的庇护,你们这些眼睛容不得沙子的正道人士,又怎么任由他们成长?”
    她拔出身侧长剑,利剑出鞘的剑鸣回荡在大殿,眸底那点动容,随着剑尖遥指那人,彻底被冷然覆盖。
    “倾浼......”他一如两人恩爱那些年,轻柔低唤着她的名字,浑然不见方才扬言威胁的森冷锐利。
    “跟我走吧。”陈括撩起月牙白衣摆,拾级而上,“我会护你和合欢宗周全,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仰着头注视着高台之上那名薄纱女子,满目柔情,轻声慢哄着,“无论何时,我都是你的阿括,你的夫。”
    世人皆说合欢宗弟子薄情,可他们不知道,合欢宗的人,一旦认定一个人,便是漫长的一生。
    尤其是他们的宗主花倾浼。
    用苏晚晚来说,十足十的恋爱脑。
    瞧着那张熟悉的脸,过往温柔种种浮上心头,花倾浼筑起的城墙开始松动,眸底的寒霜隐隐融化。
    尤其是当她看到那张温润的脸,朝她摊开掌心那一刻。
    心底那道戒备防线,彻底坍塌。
    “我......”
    陈括看出了花倾浼的动摇,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抬起步子,落在她的跟前,掌心交握。
    当花翎羽赶到前殿的时候,大殿内空空荡荡,再也瞧不见浅纱披身,眉眼动人的那个女人。
    他绯红衣摆急速在地面掠过,停在一位长老跟前,眉眼冷肃,“宗主呢?”
    “宗主她......”
    花翎羽不耐蹙眉,不满于长老的磨磨唧唧。
    那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全盘托出,“宗主跟姑爷一起前往万象宫了。”
    “噼里啪啦......”大殿之内的瓷器物什倏地碎了一地,原本微微躬身的长老弟子们,哗啦跪地,殿内最后一抹余晖随着夕阳的坠落,彻底被黑暗吞没。
    花翎羽脚程太快,苏晚晚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跟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口中的前殿,她站在殿门外,便看到他目光阴沉立在跪倒一片的合欢宗众人跟前。
    漂亮的桃花眼黑云沉沉,周身气压低到极致,和总是在她跟前调笑懒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方才被问话的那位长老,断断续续地复述着方才大殿内的细枝末节,在提到陈括和花倾浼的互动时,苏晚晚察觉到花翎羽浓重的不悦。
    殿内的温度,也一降再降。
    “就......就是这么多了。”说话的长老观察着少宗主的脸色,摸不清他此刻的喜怒。
    空气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不知时间又过去了多久,殿中央的绯衣男子终于动了,他转身朝呆呆停在殿门口的小姑娘看去,“怎么不进来?”
    不知为何,对上那张阴沉如水的脸,她出奇的没有感到恐惧,满脑子浮现的都是短短相处时光内,笑着的温柔的坏坏的花翎羽。
    她提起裙摆奔他而去,清澈的狐狸眼闪着细碎的光,满心满眼都是那抹绯红。
    她鼓起勇气,在所有人的面前展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扑了个他的满怀。
    花翎羽面无表情垂眸,嗓音淡淡,“都下去吧。”
    让人辨不出喜怒。
    那些跪着的人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眨眼间,昏暗的大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苏晚晚。”
    “嗯?”
    “你怕我吗?”
    “怕。”
    他俯身寻找她的唇,印上便不顾一切撬开她的唇齿,粗暴凶狠,毫无温柔可言。
    骨感修长的指流连在她胸前,不轻不重地揉捏,殿内响起她羞涩的低吟。
    苏晚晚只觉得腰间束带一松,胸前的衣襟散落,清凉的风趁机钻入。
    刚准备伸手去拢衣带,花翎羽的指尖又换了地方,轻拢慢捻,在花丛处流连。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但又不知该从何安慰,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
    细碎如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下巴,苏晚晚问:“要在这里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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