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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钟荧的皮肤比刚才更好了些!”一个绿衫女孩激动地扯了扯旁边人的袖子。
女人对这种事总是很敏感,更何况这群古代的贵女们,没有太多娱乐活动,只能将大部分心思放在如何妆扮自己上,要论起这方面,他们可以说是最感兴趣的。
男人们都是看个新鲜好奇,女人们则是恨不得贴在屏幕上仔仔细细将每一个步骤用到的每一件产品都记下来。
众女看着直播里那张光滑细嫩地没有丝毫瑕疵的皮肤看了半晌,道:“好像是要比刚才看上去好了一点。”
对于在几千万人眼皮底下化妆这种事,钟荧颇有种当美妆博主的感觉,看到弹幕上许多人都在问,她便一边化妆一边讲解。
“这个叫粉底液,也就是你们用的妆粉,一个作用。”
另一鹅黄衣衫的女孩惊道:“竟然丝毫看不出来抹了粉的痕迹!”
所有女人眼睛发亮地看着屏幕,画面上的女子用一把刷子沾了点白色的粉,在脸上轻轻扫了两下,然后将眉毛也画完。
郑婉婷赞叹一声:“好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直播里,钟荧又拿出一个盒子,十来种五颜六色的方块,她拿了把小刷子沾了点颜色抹在眼皮上,然后又沾了另一个颜色抹了一点,最后又拿了个夹子一样的东西将睫毛夹住。
“你们能看出来这一步是在干什么吗?”绿衫女子孩问道。
其他人摇头,等钟荧放下睫毛夹,她们这才发现,睫毛变翘了点。
“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绿衫女孩兴奋地给众人说道,“你们看她的眼睛,是不是看起来更有神了些?”
“好像还更大了一点。”郑婉婷接口。
等钟荧刷了睫毛膏轻轻扫了层腮红,最后涂了个亮晶晶的唇釉,女人们看着她跟方才完全不同的面貌,激动地不可自抑。
“钟娘子不打扮就已经挺漂亮了,这么一打扮,简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眼睛比方才更亮了些,里面像落了星子般,一眨一眨的好看极了。”
“她的唇脂可真漂亮,这个颜色我太喜欢了!上面就像有层蜜似的,看着就诱人。”
“谁说的钟娘子貌丑啊,以前没见过她我还信了这话,原来人家长得还挺美的。”
旁边的人捣了下说这话的女孩,她急忙刹住话音,下意识看了眼角落里一直坐着不说话的两人,转过头后悄悄对着好友吐了吐舌头。
刚才女孩们讨论的那样热烈,他们全程冷眼看着,郑婉婷看了眼,温柔地笑着问道:“香茹,文雅,可是我招待不周让你们心中不快?也不和姐妹们聊天,过来坐吧。”
她身边坐着郡王府的赵岚,此时笑吟吟地看着两人问道:“柳姐姐,听说你以前见过钟娘子,你跟她说过话吗,她是个怎样的人啊?”
英国公的女儿李香茹看上了林状元,要死要活地非要嫁他这事,在京城贵女圈里压根不是啥秘密,也不管人家成亲了没,柳文雅作为她忠诚的狗腿子,当初没少为难钟荧,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惹出不少风言风语。
赵岚不想去招惹李香茹,因为这女人有点疯,十二岁就敢打死院子里的丫鬟,被护短的老夫人拿钱封了相关人员的口,压下了此事,谁想越长大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她倒不是怕了李香茹,就怕这疯女人犯起混来荤素不忌给她耍什么阴招,防不胜防。
但是,拿她身边的柳文雅寻寻开心,她还是很愿意做的。
柳文雅面色僵硬地回道:“不过就是个粗鄙无知的农妇罢了,上不了台面,长得还不如我身边的丫鬟。”
“柳姐姐好心性,竟在身边放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丫鬟?”赵岚装作惊讶地半掩着嘴,“从前竟不知柳姐姐心胸如此豁达,我可是万万比不上的,佩服佩服。”
柳文雅脸色有些难堪,又不敢得罪赵岚,只能干巴巴地笑着说:“赵姑娘说笑了。”
李香茹的脸色这会已经难看的要命,她恨死了钟荧,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林正辅才会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打探了他的行踪想见他一面,他避她如瘟疫。她厚着脸皮塞到他怀里的香囊,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哥哥手上又还回来了。她赤诚地表白心意,他说家有贤妻不敢高攀。
都是因为钟荧!若不是她的存在,她这会已经幸福地在家里绣嫁衣了。
她听不得任何人说钟荧一句好,所有这么干的人都是与她为敌!
“诸位既然知道我和这贱人不对付,以后在我面前说话还是谨慎些才好。”李香茹站起来,冷笑一声道,“对不住了,我看着那种不知羞耻不要脸皮的人就觉得脏了我的眼,还是不在这里打扰诸位雅兴了,告辞。”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转身就走,柳文雅起身跟在后面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在场女孩们议论个不停。
“谁才是不知羞耻不要脸皮的人啊,她还真好意思说。”
“我听说林状元现在见了她都躲着走,她一点都不害臊吗,人家早就成亲好几年了,她还想逼着林状元休了钟娘子娶她啊。”
“我听说三公主也有意林状元呢,李香茹再能耐,还能抢得过三公主,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女孩子们肆无忌惮的取笑离席的两人,她们倒不见得就是正义使者为钟荧打抱不平,更多的是讨厌李香茹这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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