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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都是老神在在,只有芙蓉若有所思的看着忙里忙外的钮祜禄氏在想自己当初是不是也如她这般像只哈巴狗似得扒着福晋——
不对,不一样。芙蓉放下手中的茶盏:那个时候我有主子爷的恩宠,有二格格,兄弟们也具是上进给力的,便是福晋也要给她两分脸面,别说端药了,单是去炉子边看一眼都是尽心尽力了,哪里会像钮祜禄氏这般把大丫鬟的活都干了?
“这一日日的,也不知道福晋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耿雯月耐不住寂寞率先开了口“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呢。”
“可不是,正月里还好好的呢,莫不是……风寒复发了?”武氏可不敢把‘被冲撞’这种话宣之于口,只敢已有所指的隐喻些什么。
“听说是大阿哥拿给给福晋请过安后才病的。”张格格叹了口气“随后大阿哥也病了。”
“今年的倒春寒也太厉害了些,不知宋妹妹的咳疾好些了吗?”武氏立马转换了口风。
“好多了,多亏了福晋赐药。”既然被牵扯进来,宋婠书也不似以往那般像根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菟丝子那般只会哭鼻子“这些日子一直用燕窝药膳养着倒是比往年强了许多。”
格格的例份里可没有燕窝这项,想吃除非自己花钱买要么就是上面的人赏赐。武氏自讨没趣又换了话题“钮祜禄妹妹日夜照顾福晋可真是辛苦了,咱们帮不上什么忙,看在眼里心里也怪不安的。”
“是啊,福晋待我们一向不薄,如今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妹妹深感惭愧。”宋婠书说着就擦拭了眼角,抬起头来看向芙蓉刚想说什么就被她一句话怼了回去“妹妹既然心中有愧就去抄些佛经为福晋和大阿哥祈福。你的字迹可是被福晋夸赞过的,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是啊,前几日侧福晋抄写了《金刚经》送来给福晋,妹妹字迹不好,也绣了一篇《地藏经》聊表心意。”苏梅不屑的说道“福晋必然会大安的,妹妹哭什么。”
“姐姐们都是亲手所谓倒显得我有些不诚了。”耿雯月笑了笑“我送了一尊药王菩萨来,希望福晋能早日安康。”
“心诚则灵,我和大格格做了祈福的经幡,也希望福晋和大阿哥能早些康复。”张格格笑了笑“武妹妹呢?”
“我,我也抄了些经文只是还未写完,未曾送来。”武氏尴尬的笑了笑,她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呢,没想到人家都把路子走完了。为了转移尴尬,武氏问道“宋妹妹呢?”
宋婠书脸皮儿涨的通红,她什么也没做,就整日的陪坐了。
“妹妹也准备抄写经文聊表心意,只是不是海佳妹妹准备了什么。”
“海佳姐姐身子骨至今病弱缠绵病榻,大年节时都未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梅可不惯着宋婠书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臭毛病“她能顾得上四阿哥和四格格就已经是勉力而为了,你怎好意思和她比!”
看着宋婠书青白交加的脸色,芙蓉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就这智商,她当初是怎么从大选里脱颖而出留在宫里的?总不会是靠着她姐姐宋婉言在宫里积攒的人品才一路安然无恙的走到今日吧!?
别说,芙蓉还真的是一语中的,当初宋婉言在宫里的口碑可是在德妃心里挂上名的,若不是她一心想早些出宫孝敬父母德妃也不会早早的就把她放出去还给她指了一门好亲事,现如今她已经跟着丈夫外放两年了。
“再比比,不如和红花馆李氏比较比较?”耿雯月的嘴巴更不饶人“对了,还有一个人呢,你多半是没见过的,舒舒觉罗氏还住在静心堂呢。”
听到这两个人芙蓉忍不住眉头微皱。
“姐姐好端端的提她们做什么?”苏梅说道“都是些犯了错的人,难道还配与我们坐在一处?”
宋婠书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舒舒觉罗姐姐好歹是四阿哥的生母,姐姐嘴上积些德吧。”
“你!”苏梅大怒,她和舒舒觉罗氏之间的恩怨可不是轻易能放下的,当初舒舒觉罗氏打的什么主意阖府谁不知?也就是宋婠书有胆子发发和舒舒觉罗氏有关的善心。
“好了。我们是来侍疾的,不是来吵架的。”芙蓉说道“顺意,去问问钮祜禄妹妹,福晋的吃过药可安寝了?若是已经安寝,我等便回去为福晋祈福。”
“是。”顺意退下,莫约一刻钟后身边跟着大丫鬟红梅回来禀报“福晋有话,让各位小主回去歇息即可,不必再行祈福之事。”
“谢福晋恩。”芙蓉率先起来对着上首空荡荡的座位福礼后余下的人也跟着做,红梅看着芙蓉的背影心里虽然惋惜她不再是与自己的主子一条心却也没有丝毫失落,这屋子里的女人又有哪个是会真心服侍福晋的人呢?也只有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才是全心全意跟着福晋的人……
出了门,芙蓉叫上张格格、苏梅散了会步,只是见苏梅的神色就知道她还气着呢,便道“你们就比邻而居,却也不想想她是怎么知道舒舒觉罗氏的,还亲亲热热的叫上了‘姐姐’的。”
“姐姐是说宋婠书她和舒舒觉罗氏有首尾——”苏梅拧着眉头“她平日里除了花心思堵爷就是研究她那些胭脂水粉,哪里还有时间勾结舒舒觉罗氏。”
“不是还有丫鬟吗。”张格格笑了笑“丫鬟们之间有些事情可比咱们知道的都清楚。更何况舒舒觉罗氏还有个在十四爷府里做侧福晋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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