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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如眸光颤了下,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她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君子,但这些日子以来,他表现的都很正常,以至于她都忘了,他其实是个危险分子!
如同狼,收起了利爪,但本质上不会变。
他血腥杀伐,戾气深重,不然也不会区区十九岁便能稳坐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不如说,在墨国,就是他的一言堂。
“自你回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很想把你藏起来,在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他缓缓说着,将隐藏在心底最深的近乎偏执的念头用着最平静的声音述说。
他也不知为何觉得她一定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但潜意识里却是这么觉得。
但似乎,他也没有猜错,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克制自己,慢慢等着她不抗拒靠近他,甚至到现在,欢喜他。
他很高兴,但她太美好了,总会有人惦记。
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最合适不过。
无论在她心底,他卑劣也好,君子也罢,她都只是属于他的。
他话虽然说的平静,但裴晏如听得却背后一凉。
她一直觉得他虽然冷傲,但骨子里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太傅,哪怕皇帝对他出手,但他依旧在替墨国处理掉那些入侵者。
原来,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阿泠儿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沈于渊捧起她的脸,注视着眼前这双漂亮的凤眸,试图从这双冷静到过分的眸子里看到什么情绪,他暴露了最肮脏最不可见人的心思,她应该会害怕他,远离他吧?
他唇角又勾了下,但现在,想远离,已经晚了。
他已经给过她彻底离开他的机会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裴晏如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于渊,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她不曾了解过他的过去,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的性子变成这样。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外界对他的传言其实没有错。
只是他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她双手搭上他的手,轻叹了口气,眼底却温柔,温声哄道,“不要这么极端嘛,我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既然选择了你,那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面,也请你给我信任好吗?”
喜欢归喜欢,信任归信任。
人间清醒·沈于渊用那双深邃的眸看她,并不被那情话哄住,幽幽道,“可是我没感觉到安全感。”
他嗓音低哑动听,裴晏如却听出了委屈。
“............”你这暗示的有点明显了。
裴晏如感觉脸上热度攀升,缓缓贴近那淡色的唇,温热一触即分,低声问,“现在可有安全感了?”
“安全感:一点。”
沈于渊自动报数。
裴晏如噎住:“!!!”
见她脸颊染上绯红,沈于渊轻笑起来,眉眼间凝聚起来的阴郁又散了些,将人整个揽在怀里,摸着那滑溜的布料,颇为满足。
他的指尖微凉,布料不算厚,虽隔着布料,却也感觉他的手自肌肤上掠过,酥麻感传遍全身,裴晏如不自觉颤了下,抓住那乱动的手,“不许动。”
她这般说,他倒是真的安分下来了,就放在她腰间不动了,除了时不时把玩她的小手。
裴晏如稍稍愣了下,耳根红透了,“沈于渊!”
“嗯?”马车外没人,他倒是也没什么顾忌,尾音微微上扬,带出几分勾人来。
马车又是停在小巷里,元千处理完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裴晏如听着他那镇定自若的低音炮,败下阵来。
她只得转了话题,“那船上的细作是何身份?”
“大兴国的人,买通了监考官,夺得了科举前几名,入朝当了个六品官,本名赵卢。”
沈于渊颇为耐心的回,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药香,躁动的心慢慢安静下来,头低下来,埋在那雪白的颈项间,眼底黯了黯。
大婚还有半个多月,有点久啊。
裴晏如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颇觉不自在,轻声商量,“沈于渊,你老实坐好,好不好?”
沈于渊没动,“现在挺好。”
“...........“
裴晏如没了辙,索性随他去,好在没过一会儿元千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大人,裴姑娘,是回哪儿?“
“回府。”
不等裴晏如开口,他径直道。
裴晏如:“?”
回府?回太傅府?
以他今天这个不正常的状态,裴晏如清了清嗓子,道,“我回府还有事情要处理,不如先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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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太过分的事
最后还是去了裴府。
但沈于渊却没走,让元千走了。
意泠院,早早等在门口的明惜前脚刚刚踏出门槛,后一秒就缩了回来。
明惜眼珠子转了转,右手成拳轻轻的在左手手掌上轻捶了下,嗯!
太傅大人来,那定然是不需要她伺候的,明惜果断的去把小阿司领到别的院子去玩。
裴晏如踏进屋子,见他也跟进来,她想了想,转身去了案桌之后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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