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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以前。
    云九鹤在心里默默说道,见裴锦月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他索性把人打横抱起来,“说什么胡话,哪怕你现在突发奇想要去刺绣作画了我都喜欢你,裴锦月,你记住,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长情,只要你不离开,我便永远不会离开你。”
    “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信你呢。”
    “你这人——”
    云九鹤正要反驳,想了想就收了音,这话本就不是在嘴上说说的,信不信由她,左右他用行为来证明。
    待回到宫殿里的时候,明英在外头候着,手上还备着一个暖手炉,但这会儿见着被云公子抱在怀中的自家姑娘,想了想,把炉子往自己怀里捂了捂。
    姑娘不需要了,她需要。
    “你下去煮点蜂蜜水。”跨进门槛,云九鹤顿了下,回头吩咐。
    闻言,明英应了声,“是,二姑爷。”
    “你这小丫头倒是机灵,等我空出手来,定赏你些银子去买糖。”云九鹤心情愉悦起来,打发走明英之后,低眸看了眼怀中睡得娇憨的人儿,唇角也跟着扬了扬。
    其实,比起她剑拔弩张的嚣张模样,他倒是更喜欢她现在这样乖巧的样子,如小猫儿收起了利爪,招人疼。
    他把人放到床榻上,没立刻走,站在床侧,目光落在那张艳丽容颜上,眼底满是笑意。
    谁说她没看到初雪的,明明昨晚上,就同他一起看过了,只是这丫头给忘了。
    但他没忘,那便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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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本文很多CP的啦~(但是还是会以男女主为中心滴!)
    第二百六十一章 :想念
    北方是洋洋洒洒的雪,南方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裴府之中,安宁堂里寂静一片,雨点落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又顺着屋檐的缝隙中滴落在地,有落在水缸里的,在水面划开波澜。
    “老夫人。”身后,冯嬷嬷自屋子里走出来,浑浊的眸子落在那驻立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便走过去,轻声唤道,将新拿出来的手炉放到老太太手心里。
    递过去时碰到那手,却是凉的很。
    冯嬷嬷皱了皱眉,自是知道老太太这般是在思念孙女儿了,如今儿子儿媳生死未卜,两个嫡亲的孙女儿又相继离开身边,能如何能不想念了,但此事却又是急不来的,只得劝道,“老太太宽下心来,兴许过段日子二姑娘便安然回来了呢。”
    这段日子以来,二姑娘都没往家里头捎信,但也许是路途遥远,送信人耽误了脚程,这才迟迟没能把信送到老太太手里。
    托去询问的人回来都说不清楚,那原先同着二姑娘一起前去边境的苏家公子倒是回来了,只是被人抬回来的,说是断了一条腿。
    这一同去的,回来的人受了伤,这叫老太太又如何放得下心呢。
    “另外两个丫头近来在做些什么?”罗氏轻叹了声,手心传来温度,心却是放不下来,只得岔开了话题。
    听到这话,冯嬷嬷忙不迭回,“三姑娘性子你也知道,一直在院里头,老奴曾去看过,三姑娘的画,画的实在是好。”
    她有意说裴落姝的好话,倒不是收了什么好处,只心中明白着,三姑娘不争不抢的,与寻常后院里头的庶女不同,没什么心计,也不算计,只安安分分的偏安一隅,这倒是让人生了几分怜惜来。
    她偶尔路过时,透过那扇花窗,瞥见那清瘦妍丽身姿正半倾着,墨发顺着她的脖子落在身前,浑身透出一股子大家小姐的气质。
    “哦?”老太太略感兴趣的掀了掀眼皮,随后道,“我记着再过三月开了春,盛京城会举办一场春画逑诗的赛事,届时也让那两个丫头去热闹热闹好了。”
    闻言,冯嬷嬷眼神亮了亮,很快应下,发自内心为两个庶姑娘开心。
    往年也举行赛事,只是裴府从未参与过,连带着三姑娘的才华也无从展示。
    说来,大姑娘的诗词歌赋也是了得的。
    想到异国他乡的大姑娘,冯嬷嬷敛下眼皮,没提起。
    不知何时,雨渐渐停歇,入了夜,漆黑的夜空中竟隐隐飘起雪来,雪不大,像是盐巴自天空中撒下来。
    夜里提着灯笼的丫鬟起初还没注意,直到低头一看,微弱的光晕下,雪白的雪点缓缓坠落,当即压低了声音同身边的姐妹惊呼,“下雪啦!”
    风和院中,明渝正拿了披风轻搭在裴落姝肩上,轻声道,“姑娘,夜深了风冷,还是关了窗罢。”
    这刺骨的寒风一吹,姑娘夜里头怕是得冻得睡不好了。
    “无事的,渝儿你回去歇息吧,我独自待会儿便就寝了。”轻轻柔柔的声音浸润了温柔,在凛冽寒风中格外动听。
    明渝是拿自家姑娘没半点辙子的,闻言只得又叨叨了两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房间。
    如今府里头的守卫都加强了,姑娘的安危倒是不必那般担忧了。
    门被很轻的阖上,裴落姝细细看着空中飘落的雪,秀眉笼罩了淡淡的忧愁。
    也不知如今大姐姐同二姐姐可还安好?
    这是盛京下的第一场雪。
    屋檐上,一身黑衣裹着那劲瘦的身躯,青年动作很轻的落在瓦片上,随后落座,单腿抬起,身子微微往后倾了些,黑眸同样落在飘飘洒洒的雪上,只是心境同屋檐之下的少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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