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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握着还不满足,也要用唇齿来抚触,因为他是她的情郎,很有一分烙印独占的野望。
    皇帝瞧她这样天真好奇的模样,虽然不染丝毫卑劣意,自己却未必问心无愧,只能将她捣乱的手挪开,转过头去,轻轻责备,“瑟瑟,正经些。”
    杨徽音被圣上攥住了手,嗅到他衣怀间沐浴过的草木淑气,虽然很想起身去亲手打理他似乎还有些水汽的发,但终究被困倦所累,只去揪他的衣角轻嗅,“圣人的澡豆和我似乎不一样。”
    她的澡豆有许多品种,大多是少女钟爱的鲜花或牛乳的甜香,而皇帝通身却透着清洁爽朗,叫她很喜欢。
    “瑟瑟喜欢,朕回头让人送给你一些,”圣上拍拍她的面颊,轻声唤还未真正醒过来的她:“快醒醒。”
    “有些香,是在合适的人身上才教人喜欢,圣上用给我闻就好了,”杨徽音摇摇头,她渐渐不那么无力,还想起来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些什么,只是不想起身,挪移枕到他膝上:“圣人,我听说您今日也到长公主府去了,您看到什么了?”
    圣上环着她的头防止滑落,但这样的动作却并没有多少亲热的意思,朝阳一贯是个爱热闹的人,告诉她并不值得奇怪。
    他去拢她松散的衣衫,无意间却触到一片柔软肌肤,随即缩手,“没看到什么。”
    杨徽音听了却心里一片明亮,侧身去环他的腰,低声窃笑:“圣人又在吃醋了。”
    她道:“圣人原先与我可没有这般疏离,想要做未婚夫妻,反倒客气了。”
    这样依赖亲密的动作,折磨的原是皇帝,她这样的角度,又是那样润泽的唇,媚□□使,很难不叫人生出绮念。
    “夫妻相敬如宾,原是应该的。”他听见她的笑,面上却淡淡,他知道瑟瑟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与卢照风有什么,只是生气与吃醋总是一个男子克制不住的:“瑟瑟与随国公他们说了么?”
    杨徽音正想追究阿爷如何拾得她饰物,又如何知道她与圣上之事,但想一想他如今的别扭,不禁莞尔,点了点头:“我说得含蓄,但爷娘应该是晓得了,所以我都不敢回家,直接用了公主娘子的马车回宫。”
    她不好说杨谢氏对皇帝的嫌弃,回府之后想来阿爷也会对她解释,手上有一搭无一搭拨弄皇帝浴衣的系带,她碰一碰便明白,圣上知道她在,即便是夏日沐浴也不好穿得过分清凉,因此她也不担心会不小心与他坦诚相见。
    “随国公知道瑟瑟要入宫,难道还敢斥责你么?”
    圣上抚摸着她的发丝,随着那少女手指的拨弄,面上竟然有些过热的红,他深吸了一口气,铁了心将她挪得远些,当真要与她楚河汉界。
    “阿爷他不敢,只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可圣人怎么还在呷醋,”她枕在瓷枕上,盯着他看了许久,无奈道:“我以后再也不去会大理寺卿了,好不好?”
    杨徽音想,以后圣上若要明旨令她入宫,恐怕大理寺卿这辈子都不敢私下再见她了。
    “朕看起来很像是吃醋么?”
    圣上头痛于她像是黏人的鸳鸯一样锲而不舍,又依附过来,神色却柔和了下来,“瑟瑟,外面的风凉了许多,只怕要下雨,你该回去了。”
    晚间说不定会有风雨,夏日有雨总是叫人高兴的,能获得片刻凉爽,然而圣上却并不愿意叫她冒雨返回。
    “我这一日起起伏伏,累得紧呢,圣人教我再靠一靠。”她起身看了看外面,觉得风雨还早,于是在他面上亲了亲,又靠在他怀里说话:“圣人不生气就好,我都没生气圣人先一步同我阿爷明说,圣人也不许生气那一点事了。”
    朝阳长公主是圣上的妹妹,圣上也自有亲近的父母姊妹,告诉他们理所应当,但他却许诺过,不会立刻告诉随国公。
    “这便累了,日后做了朕的妻子,只怕瑟瑟比这还要累许多。”
    圣上捏了捏她的脸颊,今日的力道略重些,“朕从不曾对随国公多说一句,不过是他突然来禀事,无意间瞧见朕送你的珠玉遗落在榻上,自己猜出来的。”
    他们之间时常待在一起,杨徽音也忘记到底是哪一日作画,被日头照得犯懒睡去,将珠串遗落在圣上书房,皇帝想来也没有注意到。
    她贴身的珠串落在皇帝的榻上……阿爷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她与圣上的关系。
    虽然说,他想的那些事情可能确实在他这个女儿身上已经发生过了。
    她一时讷讷无言,略有些不好意思:“阿爷的眼力和记忆力可真好。”
    连她这个正主都有一点忘记这个珠串的存在,但是阿爷却还记得这是女儿的东西。
    “朕也不算是……太生气,瑟瑟与旁人交好,朕不该干涉。”
    圣上自觉颊侧必会有她留下的口脂,那似麻似酥的柔软触感,令他颈后也有些许的热,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在她额头浅啄一下,“不过是希望瑟瑟将心略分一些在朕身上,不要总去瞧那些不相干的外人。”
    杨徽音知道圣上分明要哄一哄才会好,却一定要在这上面维持颜面,她又不是喝醉了,怎么记不得陛下对那些有意结亲者的态度?
    又不是寻常男子,说话没什么可疑心的,不过是因为她来哄才这样好说话,要是她真的不来,圣上还能这般大度么?
    但是圣上能这样说,她又满满喜欢,他总是这样一点都不肯问,只是自己默默不喜,虽然很头痛要自己及时察觉这样的心情,不能据实以告,可也是待她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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