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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牙切齿,自己定要抓住容宛的把柄好好害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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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堂清净,只剩一两个僧侣和虔诚祈福的容宛。
    瑞珠说去小解,便留了容宛一人在佛堂。府里带出来看着容宛的侍卫也不好一直跟着她,便守在寺庙前后门口。
    佛堂内很安静,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僧侣像是要睡着了,容宛拜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佛堂后有一片小竹林。
    她探了探头,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幽篁内能听见竹叶沙沙声,但让人惊奇的是,竹林深处,传来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谈话的声音,不能说是谈话,倒像是在……争吵,似乎还提到了她的名字。
    那男子和女子的声音,她极其熟悉。
    是江弦和唐眷!
    她倒是有些好奇他们在吵些什么,又为何会提及她。
    容宛躲在一块石后,凝眸用心听着。
    衣着一身黄衫的唐眷福了福身,像是吵乏了:“侯爷,眷儿有些累,告辞。”
    果然,唐眷喜欢穿黄色的衣裳,故而江弦也喜欢容宛穿黄衫,果真是将她当做替代品。
    容宛在心中冷冷一笑。
    江弦喉头哽了哽,无奈地问:“眷儿……你为何总是这样?多陪陪我不好吗?”
    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竹叶沙沙声。凉风吹过,沙沙声更甚。
    一片寂静过后,唐眷哽咽着,泪珠划过脸颊,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江弦见她一哭,忙道:“眷儿,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不高兴。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哭,不要因为容宛那个贱.人哭!”
    容宛闻言更是想笑。
    真是好笑,在她与江弦吵架的时候,江弦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甜言蜜语倒是不断,他又何尝会真的为她着想?
    容宛觉得无趣,正想走,却只听唐眷轻轻说了一句:“侯爷要成亲,眷儿也不好离侯爷太近。容姑娘也是京中风评极好的女子,你莫负了她。”
    容宛瞳仁缩了缩。
    唐眷这个人,其实她摸不清。
    前世在她过门之后,唐眷表面对她客气,实际上却干了许多不见光的勾当,让容宛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后来将军府颓败,兵权被收回,歪打正着被唐家拿捏在手里,容宛便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个正妻的名号,名存实亡。
    唐眷表面柔弱,没想到她这么坏。她和容月的坏不是一种坏,容月愚蠢,而她心机太深。
    江弦配上唐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弦忙解释:“不是这样!眷儿,我是真的……”
    唐眷含着哭腔逼问:“你是真的什么?小时你便说要护我长大,还说要娶我。我只当你是小孩子的玩笑,却一直记了许多年。侯爷又何苦这样一直捉弄我?既然要娶他人,便早日与我放手!”
    江弦慌了神:“眷儿,我不娶她,我娶你好不好?容宛又是什么人,也配我娶?我娶她,不过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而你,才是应该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随即她听见唐眷低着头,涩涩地说了一声:“好。”
    声音微不可闻,却夹杂着隐约能感受到小小的希冀。
    江弦喉结滚动,将她揽入怀中:“你听。”
    唐眷柔柔地道:“侯爷,你的心跳得好快。”
    江弦温和地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给你听的声音。我把我的心,都交予给你。”
    这些话容宛都未曾听进去,也没去看。竹叶沙沙声在耳边也渐渐模糊,她听不明晰,只能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容宛欣喜若狂,这下子她便不必再嫁江弦,不必再困在成远侯府了!
    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她乐开了花,不禁弯了弯唇角。
    正想走之际,却听江弦回头沉声道:“谁?”
    容宛眼皮一跳,躲在山石后不再说话。心跳越来越快,若是被他所看到,事情就坏了!
    竹林里沉寂了一刻,没人再说话。
    江弦竖起耳朵听着响动,厉声道:“出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唐眷又柔柔地开口:“侯爷,我们走罢。想必那人也不是故意的,不会加害侯爷。”
    江弦蹙眉,一听这话更来气:“眷儿,你还是太单纯了。有些人不除掉,后患无穷!”
    容宛心差点没跳出喉咙眼,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遏制住自己紊乱的呼吸。
    唐眷垂了垂眼帘,抓紧了他的手,倏然睁大眼:“侯爷,那山石后面,好像有一个人。”
    容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双眸睁大到极致。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江弦就要走到山石边,她飞快思索着。
    容宛心一横,从山石后出来,硬气道:“侯爷这是做什么?抓贼?”
    江弦有些惊愕:“宛……容姑娘,怎么是你?”
    在唐眷面前,他不敢把“宛儿”二字说出来。
    容宛深吸一口气,从容道:“小女听侯爷在骂小女‘贱人’,便想知道小女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侯爷。侯爷可否给小女一个答复?”
    江弦后退一步,出了一身冷汗:“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说要娶唐眷的事情居然被她知道了,江弦窘得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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