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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完,沈灿灿那边微信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灿灿开口:“儿子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打电话都不接?”
依玫抬眼往房门那边看,又是走过去摸了摸门把手,这才走到房间的更衣室里头,躺在中间那张沙发凳上,说:“刚刚哄老爷子呢,我不在这几年,他是不知道是被哪个搞传.销.的灌了迷魂汤,还真是铁了心要我把嫁出去。”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儿啊!那人我知道。”
依玫:“!!!”
第5章 斯嘉丽·奥哈拉
依玫腾地从沙发凳上坐直起来,问沈灿灿:“你又知道什么内情?”
电话那头的沈灿灿不紧不慢地回答:“整个北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爸爸这几年可看重科恩投行里头的一个经理人,科恩在北京城落脚的事情,都是你爸爸帮忙敲定的,不然一个外资投行,哪儿那么容易在这四九城扎根下来?”
依玫这下觉得不对劲了:“这怎么像传.销.邪.教啊?我爸他不会真中邪了吧?他宝贝那人的样子,啧啧啧,我都没见他那么宝贝过我?也就我妈能比一比,还得是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后的。”
沈灿灿嗯了半晌,说:“那倒不会吧,你们家这些年的案子不都是交到他手里了吗?也没见你家缺砖少瓦的。哎,圈里还传得还有意思的,说那经理人可帅了,我没看过照片,他老在不在北京,替你们家满世界跑腿。姓什么来着,邹?还是,周?哎,我忘了。”
依玫啧啧两声,满口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脑子能记得住什么?!”
“我帮你打听还不成吗?今天太晚了,明儿吧,明儿我去转一圈帮你捞些干货来。你明儿是要跟那人相亲了吗?怎么火急火燎地要我过去救你?”
依玫听见“相亲”两个字就有点儿蔫,从更衣室站起身来,走到浴室里头准备洗漱,一面走一面跟沈灿灿说:“你明儿带我去找个庙拜一拜吧,明早就去。我下午场相亲,得好好拜一拜。”
沈灿灿止不住叹气:“怪不得从小我妈就让我一定得好好读书,读不好书是要像你一样被逼嫁人的。”
依玫当即挂了电话,连句“拜拜”都没说,直接把手机丢在一边,刷牙洗脸敷面膜,上床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沈灿灿还真开车过来接依玫,依玫难得穿了一身白T恤牛仔裤的,跟沈灿灿一见面,还被她好一通嘲笑。
沈灿灿言语毫不留情:“你这身是小学的吧?我好久都没见你这身上这么多布了。”
依玫甩着包就往沈灿灿屁股上打:“你懂什么?这些事情要心诚,仪式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来。”
沈灿灿发出一声切,看依玫坐进副驾驶后伸手在导航上调了个地址,等依玫弄完,她扫了一眼准备开车,一瞬又觉得不对劲,才探脑袋去看清楚。
“依玫,你别是在外头玩儿傻了吧?‘男雍和,女红螺’,你下午不是相亲吗?这可不是雍和宫的业务范围,你真要反着来?”
依玫把安全带扣好,墨镜往脸上一架,手指头伸出来,拇指食指和中指贴着摩擦,说:“Money,money,money!我现在想要的是Money!归根结底,这破事也是Money的业务范围,2020年了,把你那套封建思想给我收起来。OK?!”
沈灿灿拿她没办法,只说:“行,要是有烂桃花沾上来,你就等着瞧吧。”
依玫:“呸呸呸。”
……
六环到二环,不是早高峰的时候都开了快一个小时。依玫和沈灿灿买了门票进了门,领了香就往里走。
依玫是碰着香炉就敬香,遇着软墩就跪拜,沈灿灿不信佛,只站在旁边陪她。进佛殿里头的时候依玫都不说话,沈灿灿跟她说话还被她伸着手指头压住嘴唇。直叫沈灿灿觉得,依玫是这些年考前临时抱佛脚抱习惯了,虔诚得还真让人觉得她是什么正经佛门中人。
敬了香拜了佛,依玫还拉着沈灿灿转进一个小展馆殿里头转悠。其实依玫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她说自己是到一方水土敬一尊神,也确实没有说大话。进了展馆殿,沈灿灿都觉得依玫放松了不少,随着玻璃橱窗慢悠悠地走,看展品也不算用心。
依玫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翻出来,却没有接,扯了扯一边的嘴角,直接挂了电话,又把手机塞回包里。
依玫这表情动作,沈灿灿是熟悉得不行,笑问她:“前男友?”
依玫自然不在沈灿灿面前避忌这些,大大方方点头,说:“他人在澳门。我都说了我要回来争家产,成不成都不回去了,还打电话来,臭不要脸。”
沈灿灿笑:“你以为谁都跟你这样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说断就能断啊?”
依玫瞪起眼睛来就辩驳:“我哪儿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了?一没出轨,二没劈腿的,他这是骚扰,装什么深情,他要敢追来北京城,看我不把他的腿给……”
依玫说着,目光碰上玻璃橱窗里头的喇嘛佛像,喉头往下滚了滚,声音收敛两分,“给打断。”
“断”字最后一个音还没发完,依玫手机又响了。
沈灿灿下巴都往下落:“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依玫挂了电话收起手机,表情有些不对劲,沈灿灿问:“不是前男友?”
依玫摇摇头:“是邵秋。”
邵秋的邵,跟邵云媚的邵,跟邵氏宁和生物制药的邵,是一个邵。邵家如今当家人邵显扬的独子,纨绔圈子里头数一数二的衣冠流氓,从小就纠缠依玫,要不是邵显扬用卡拘着邵秋不准随便出北京城,只怕依玫去哪里都甩不开他这块牛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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