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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崇文门内,九门提督衙门一派紧张,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暂署九门提督之职的副将额赫纳正与崇文门统领宁宇、朝阳门统领张山及宣武门统领何彪凑一块低声地商议着今晚的行动。
照计划朝阳门、宣武门、崇文门这三营士兵将负责解除东直门、正阳门两门士兵的武装,至少要看住那两门的士卒,不让他们有机可趁。头前额赫纳已经发出点将令,命令东直门统领林顺水、正阳门统领肖长森前来九门提督衙门议事,若是两人前来就趁势将二人拿下,若是这二人不来,则三营士兵将兵发二门,不求将对方剿灭,只求看管住对方,不让他们有异动的可能性。
预定的议事时间就要到了,还没见着林、肖二人前来议事,额赫纳已打算即刻发兵,刚开始部署就见自家亲兵进帐禀报:“林统领、肖统领到。”额赫纳一听大喜过望,高声道:“让他们进来。”
林、肖二人领着两个低着头的卫兵急步向大堂走去,门口的岗哨手一伸道:“二位大人里面请。”但却挡住了后面那两个有些怪模怪样的卫兵,林、肖二人只是稍犹豫了一下,挥了下手让那两个卫兵留在门外,二人并肩走进了大堂。
额赫纳高坐在上首,乐呵呵地道:“二位来得正好,本官正要派人去催呢,哈哈哈……好!”
林顺水是个刀疤脸的大汉,瓮声瓮气地道:“我们好得很,只是阁下却有些不妙了。”
额赫纳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大怒道:“放肆,竟敢跟本官如此说话,来啊,将这两蠢货拿下。”
“喳!”大堂内站着的十几个卫兵全向林、肖二人扑了过去,可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肖二人身上之时,一直站着未动的崇文门统领宁宇突然一闪身向前跃出,顺势拔出腰刀,刀一横,已然架在了额赫纳的脖子上,高声喝道:“都别动,否则老子砍了额老儿。”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堂之外杀声四起,不过片刻工夫,守在大堂外的十几名额赫纳的亲卫就被砍倒在地,一群军士簇拥着林、肖二人那两个怪模怪样的亲卫走进了大堂。
“哈哈哈,额小儿,你也有今天,哼,自作孽不可活!”一个领头的中年汉子大笑着道。
“你,你,阿赫?你怎来了?”额赫纳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刚被索额图以“生病”为名赶回了家的原九门提督阿赫。
阿赫怒视着额赫纳道:“哼,这里是本官的大堂,本官来不得吗?额赫纳,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反倒阴谋篡逆,本官今日要拿你的人头来祭旗!”
额赫纳眼见逃不掉了,也不再废话,转过脸怒视着宁宇道:“宁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索大人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索大人,额某就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呸!老子当的是朝廷的官,不是索老贼家里养的狗,你个狗杂种,死到临头还敢屁话连篇,杀!”宁宇手中的刀猛地一抹,在额赫纳的脖子上开了道大口子,脚下一踹,将胡乱挣扎的额赫纳踢倒在地,急步走到另一个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怪侍卫”面前跪下道:“十爷,奴才宁宇给您老请安了。”
那“怪侍卫”猛地揪下头上那顶破帽子,露出了真容,正是当今十阿哥胤锇。“干得漂亮!小宁子这回算是给爷长了脸,好得很!哈哈哈……”胤锇乐得放声大笑起来,接着手一挥道:“杀了那群混蛋!”周围数十名军士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些早已放下兵器投降的额赫纳之亲卫连同张山、何彪砍成了肉泥。
宁宇,汉军正白旗人,明里是索额图门下走狗(以宁宇的身份地位还不配当索额图的奴才,只是奴才的奴才罢了,得知索额图的计划也不过就是这一两日的事而已。),实际上却是十阿哥胤锇的门下奴才,这事儿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胤祚,当初胤祚道出的计划里头最大的奇兵就是这个宁宇。别看宁宇官不大,可正好管着崇文门,而九门提督衙门就在崇文门内,崇文门周围除了额赫纳的三十余亲卫之外,其余的都是宁宇的心腹,以有心算无心,奇兵突起,定当有奇效,事实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到此刻为止京城九门中已经有三门落入了胤禩一方的手中,一门落入了胤祚的手中,张山、何彪已死,他们手中把控的朝阳门、宣武门已然群龙无首,不足为虑,另外三门则依旧掌握在索额图手中,并且已经做好了行动准备。
照原定计划,安定、西直两门的城卫由胤祚手下的李柯部负责,德胜门由胤禩手下的正阳、东直两营来对付,已经群龙无首的宣武、朝阳两营士兵由阿赫出面收拢军心,而崇文门那一营人马则由胤锇带领直扑索额图的府上,擒拿索额图。
计划归计划,到了这会儿大家伙各自都有着自家的小算盘,至于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难解的谜。算无遗策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即便是最厉害的智者也不过只能算到大体的趋势,这世界上也没有百分百成功的计策。眼瞅着行动的时间已至,胤祚心中的焦虑就可想而知了,已经两天一夜未睡的胤祚焦躁地在书房内踱着步,两眼红得简直像要滴出血来。
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了过来:阜城门拿下了,李柯部已按计划进了城;崇文门拿下,胤锇已带人直扑索额图府邸;安定、西直两营人马已经出动,即将与李柯部相遇;正阳门已出兵,正与德胜门城卫相持,双方未曾交兵;东直门未见动静;宣武门城卫保持戒备,并未出现异动;前往朝阳门收拢军心的阿赫死于乱军之中,朝阳门开始大乱,乱兵四下劫掠。
“八贝勒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一直端坐在书房内的邬思道幽幽地说了一句。
林轩毅接口道:“不错,看样子,事情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胤祚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想了想道:“善扑营能不能支撑到李柯部回援,本王心中毫无把握,唔,宣武门未见动静显得有些奇怪,本王打算亲自去看看。”
“王爷,兵危凶险,还是再看看。”一听胤祚打算冒险,林轩毅立刻表示反对,邬思道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胤祚咬着牙,一脸子坚毅地说道:“善扑营单打独斗是很强,不过战阵却不是他们所长,一旦宫门失守,这局势只怕就控制不住了,说不得,本王也只能冒险一搏了。”胤祚突地提高了声调喊了声:“小妖。”
早已守候在门外的刘耀大步走了进来道:“在!”
“你留在府中保护好二位先生,嗯,还有福晋,一旦事有不谐,带人向李柯部靠拢。听明白了没有?”
“王爷,奴才要跟您一道去。”刘耀一头跪倒在地。
“扯淡,没功夫跟你啰嗦了,记住,若是两位先生有了差池,本王拿你是问。”胤祚不再多说,看了眼沉思中的邬、林二人就打算向外走,邬思道一抬眼说了一句:“王爷,带上圣旨,或许用得着。”
“好!”胤祚也不再多说什么,大步走出了房门。
此刻索额图的府上一派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数百名护卫、家仆个个手持兵刃集中在外院里,等候索额图的命令。索额图不安地在书房里踱着步,到了此时,箭已射出,能不能命中目标已不是索额图能控制得了的了。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早已将索额图的神经摧残得有些麻木了,这会儿老索同志已不是在盘算如何处置别人,而是琢磨着如何保命了,还没等他拿出个主意,门外传来阵阵喊杀声立时将索额图打入了冰窖之中。
十阿哥胤锇全身披挂铠甲,大模大样地骑在马上,指挥着手下近三千人马将索府围得水泄不通,放声高呼着:“所有人等听着:索额图阴谋叛逆,本阿哥奉旨擒拿,投降者免死,反抗者格杀勿论!本阿哥有好生之德,给尔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索额图听到胤锇那放肆的呼喝声,明白大势已去,心里头一片冰凉,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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