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人质
“我?”
被白暮山挑选上作为第一个人质,林君河的脸上不由得浮现起了一丝有些古怪的神色。
一旁的夏青烟也是一脸的古怪之色,看向白暮山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十分奇怪的情绪。
一旁暗中观察的寸头男子马上便看了出来,这似乎是……同情?
这让这他不由得大为疑惑,女人脑子是坏了不成?
一脸从容,林君河十分淡定的配合着白暮山迈出了步伐,这让白暮山十分的满意,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再次看向了郑天山。
“选择吧,是他死,还是你死。”
“这该如何是好……”
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力完全被封印住了,郑天山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不知如何是好。
在白暮山表示要开始在会场中杀人的时候,郑天山脸色更是变得僵硬无比。
但,在他看到那所谓的第一个人质的时候,他整个人,石化住了。
只见林君河冲他微微一笑,十分友好的开口。
“你好,我是人质。”
郑天山:“……”
此时他再看向白暮山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同情。
哎,你招惹谁不好呢,你去惹这位爷?
老朋友,这可不怪我没提醒你,当真是你自己作死啊。
“谁让你说话了?!”
见这人质在自己手里居然还敢不安分,白暮山顿时大怒,直接伸出一手,便朝着林君河的脖子后方掐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他的那只手真正的掐到了林君河脖颈后方的时候,却让他感觉掐在了一处坚硬无比的金属之上。
这让他顿时脸色微变,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与他的弟子一般,都是法武双修,并且用佛门密宗的秘法把一身的筋骨皮都给打磨到了极致,走的是横练外功的路子。
虽然武道一途还未入化境,但一身力气那也不是开玩笑的,徒手便能轻松把五六公分厚的铁板给捏到变形。
而现在,竟然伤不了这随手抓来的年轻人分毫。
就在白暮山心中惊疑的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了起来。
“力道有些不够,稍微再重点,最好再往下一点按按,谢谢。”
白暮山一听,先是整个人为之一愣,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马上,他便反应了过来,而后顷刻间勃然大怒。
那张慈悲的脸庞上瞬间便布满了沸腾的杀意:“小子,你找死!”
声音落下的时候,白暮山已经对着林君河暴怒出手,只见他一指猛的按出,用大拇指凶猛的直接朝着林君河的脊椎戳了过去。
若是普通人被这一下戳中,怕是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过了。
“不要!”
郑天山顿时惊呼出声,满脸震惊。
而白暮山则是冷冷一笑:“晚了!”
听到白暮山那话,郑天山不由得在心中无奈的一声暗叹,自己这一声可是说给林君河听的,而不是你啊。
你居然对着这种人物出手?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
确实有如白暮山所说的一般,已经晚了,他既然已经出手,林君河又怎么可能会就这样和和气气的放过他?
只见林君河淡淡一笑,躲都没打算躲,在用肉身直接硬抗下了那一指之后,缓缓的转过了头,对白暮山露出了一个十分“和蔼”的笑容。
“好了,你的出招应该已经结束了吧,那接下来应该轮到我了。”
“什么!?”看到林君河那突然转过来的脑袋,白暮山差点被吓得魂飞天外。
他十年苦修佛门密宗秘术,同时也读了不少佛经,自认心境已经到了静如止水的地步。
也只有在剑道郑天山的时候,他才有了些许的波澜。
但此时,他真的是被吓到了,因为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这年轻人,不应是普通人么,自己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的法力波动。
也感觉不到半点的内劲,那丰润如玉的双手上更是没有一点老茧,这明显也不是武者。
更关键的是,他还是自己随手从旁边抓来的。
怎么……怎么自己随便抓了个人,就能用肉身硬扛下自己丝毫没有放水的一击!?
“怪物。”
白暮山嘴里吐出这两字,觉得也只能用这两字来形容了。
但此时,他的脸上还是没有太过慌张。
因为他虽是法武双修,但在修道一脉上的造诣,远超武道,是当时仅存的几位合道真人之一。
当即,他便直接捏了个法印,准备在这近乎贴身的距离下直接废了林君河。
不得不说,合道真人就是合道真人,远非寻常的修道者所能比拟的,几乎就是在一念之间,他是术法已经成型,手中有煞气凝聚成团,便直接朝着林君河的身后印来。
他自信,就算是化境宗师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吃上自己这一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更别说是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小子了。
但,很可惜,他错了。
他所遇到的不是化境宗师,也不是合道真人,而是林君河。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林君河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白暮山凝聚了煞气的那只手上。
白暮山的那只手就这样被钳制在了半空中,距离林君河的后背,不过五公分不到的距离,但却不能寸进哪怕分毫。
而更让白暮山感觉恐惧的,是林君河的那只手。
那只手按在他的手腕之上,竟然让他的手腕有了一种快要碎掉的错觉。
他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一握给吸走了,不管是催动法力还是用力气都做不到了。
“这怎么可能!”
白暮山的心里掀起了惊涛海狼,而这时,林君河的那只手又突然一动。
只见白暮山在下一刻便凌空飞了起来。
在飞出了二十多米远之后落在了地上,而后又在地上拖行而出数十米远,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白线。
满座皆惊,没有一人能说得出话来,都呆呆傻傻的看着这位“人质”,而后又看了看那位挟持者,当真是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人质,谁是挟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