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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本王的女人岂容置喙

      一群人的声音洪亮,整齐一致的高声喊道。
    “是。”
    云小宝对自己的状举很满意,他从闻人君的房间出来,慵懒的靠在吊篮椅上,瞧着新来的这些人忙进忙出。
    爹常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可他觉得并非如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外面的暗潮汹涌不易检测,索性不如将这些全都圈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世子,有人今日偷偷潜入了我们的地牢。”
    有人秘密前来禀报。
    小人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爹爹,娘亲,孩儿立功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云小宝兴致盎然的站起身,随着下人一道朝着南边走去。
    太平庄。
    没有座驾,大家都是提溜着两条腿走着上去的,虽说业火他们一干人等身手不凡。但到底是肉体凡胎,一个个早就累的疲倦不已。
    唯有云扶月一个人像是没事人似的,步履平的往前走,“你们先做休息,我和王爷先上去。”
    众人抬头仰望着夏宏月他们三人犹如脚下生风,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太平庄的人早就接到了密令,李管家一干人等在门外站的齐刷刷的等待着相迎。
    “王爷和王妃这一路辛苦劳累,快进来喝碗参汤暖暖身子。”
    不远处传来老庞浑厚的声音。
    云扶月只是好奇的往外瞥了一眼,并未看到步非址的身影。
    按道理他应该先他们一步到太平庄。
    不过,鬼医这人向来都是神出鬼没,她也早习惯了。
    眼下这天下间应当也没有什么人能伤他分毫,阴险诡诈的像个老狐狸似的。
    殊不知,在北玄城下的一处溶洞附近,两抹人影正在交手。
    “小心这阴煞。”
    步非址蓄力一把将身侧的雪团融为一体,朝眼前那一抹黑影身上重重的砸去。
    顷刻间的功夫,黑影化散,像是一团黑气似的在空中漂浮直至不见。
    “土遁。”
    矮冬瓜听到他一声低唤,迅速抬起头。
    他的身下还有一滩黑色血水,打斗中胳膊上破损衣物的一角上依稀可见血肉发紫逐渐转黑。
    “是土遁办事不周。”
    土遁吃痛的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身子,半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原以为,步非址会给他一个了结。哪曾想他凭空化出了一粒丹药飘到了土遁的面前。
    “吃了它,对你的强势有好处。被阴煞抓伤不好休养,这些时日,你好养着身子。”
    “多谢主子宽宏大量,多谢主子。”
    土遁感激涕零的一个劲的跪地道谢,迅速将那一粒药丸吞下。
    转眼间的功夫,眼前高大的身影又一次销声匿迹。
    太平庄外,业火一行人才不过刚踉跄抵达此处,就见着鬼医只身一人前来,一只手还提着一酒葫芦。
    “这山下有阴煞出没,太平庄近日来可有什么异象?”
    步非址明明前一秒还在太平庄的门外站着,顷刻间就移形换影抵达了院内那颗银装素裹的迎客松下。
    阴煞?
    这玩意怎么可能轻易的跑到外面来。
    夜凌渊和云扶月二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眉眼朝着对方看去。
    “有几个?”
    “一个。”
    夜凌渊和步非址之间的谈话,简单意骇。
    随着当年厉晟死后,他练就的那些毒物一一被毁尽,阴煞也是其中之一。
    好生生的人,被厉晟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也像步非址这般神出鬼没的。
    这阴煞最致命的是身带剧毒,只要稍微一碰,就能让人尸骨无存。
    不过这鬼东西出现,足以证明,红袖就在附近了。
    “红袖没有控制阴煞的能力,她若有,当日伤我就不必那么费尽周折。”
    云扶月眼神微眯,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开口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毋庸置疑的是,在红袖的身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加老谋深算者。
    且这人的能耐不凡,就连厉晟的阴煞也能练就所控。
    最关键的一点,至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胃菜,那个幕后之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业火等人仅仅只是想想就觉得后脊掀起了一阵寒意,头皮发麻。
    “这阴煞比厉晟当年做出的那些玩意儿更厉害,还有武功,你们最近出没北玄山一带切记小心,能不正面对上就避开些。”
    鬼医破天荒的对众人嘱咐。
    少见的,他会对除了云扶月之外的人这么好心。
    这一路走来,还真是令谷檀儿开了眼,传闻中的没见过的都让她见着了。
    她可恨的是,自己从小都生活在药王谷,没有出去见过外面的世面。
    临了入夜,整个太平庄内一片灯火通明。
    夏宏月这里的灯火用之不尽,但用的最多的还是磷火,撒眼望去银装素裹的房檐上亮着微黯的蓝光。
    竟然还令人觉得有一丝丝的浪漫。
    “美么?”冷冽的男声从云扶月的身后响起。
    她蓦然回头一瞥,步非址只身一人朝着她的方向慢步走来。
    “美。”云扶月不咸不淡的说着。
    下一瞬就听到步非址一声轻蔑的狂笑,“这可是太平庄从死人谷收集来的磷火,这也美?”
    一瞬间,云扶月就冷下了一张脸来。
    这么多的磷火,那得从多少尸首上收集而来。
    她倒吸了一口寒气。
    不远处的观雪亭内,谷檀儿正端着一壶温酒慢步朝着夜凌渊的身边走去,她半跪在地上。
    冰凉的玉板台阶冷的令人有种刺骨一般的痛。
    全程夜凌渊都在看着手中的那封家书,连一记正眼都未曾朝她那看一眼。
    良久,端酒的人还没退下。
    这才引起了夜凌渊的狐疑,他冷眼斜睨朝着谷檀儿的方向看去:“怎么,还有什么事?”
    “王爷,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谷檀儿紧紧地攥着帕子,有意无意的将她手上的冻疮暴露在外,做出一副小伏地姿态。
    原以为她这般狼狈模样多少能引起男人的同情。
    哪曾想,夜凌渊竟然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的低叱道:“本王最厌恶惺惺作态的人,要是不会说话就别在人前侍奉,别丢了我摄政王府的脸。”
    这句话落让谷檀儿一阵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