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猜想
    解决了天道与其一干下属，酒剑仙便当起了甩手掌柜，把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无始大帝等人，而他自己，则是躲起来偷偷修炼。
    神墓世界的攻略任务，渐渐走上了正轨。
    张煜虽然没有去神墓世界，但他时刻关注着神墓世界的情况，神墓世界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了若指掌。
    刚得知邪恶天道身份的时候，张煜也是有些意外。
    他万万没想到，神墓世界的邪恶天道，竟然会是黑雾人！
    要知道，神墓世界是他创造的，邪恶天道也是原本就存在的，与外界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意味着，即便邪恶天道真的是黑雾人，也与外界的黑雾人毫无关系。
    “白婕与无数的黑雾人对战过，肯定不会认错。”张煜略微沉吟，“邪恶天道与黑雾人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联。”
    难道真如白婕所说，黑雾人混进了丹田世界？
    这念头刚刚生出，张煜便甩了甩头，不可能，丹田世界是他创造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至高的创世主，如果真有黑雾人混进了丹田世界，他岂会不知道？
    也许，丹田世界本就可以诞生黑雾人！
    准确的说，黑雾人只是一个称呼，邪恶天道指的是它，黑雾人指的也是它。
    原本张煜只是想研究一下邪恶天道，看看邪恶天道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有着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当知道邪恶天道便是黑雾人以后，张煜脑海中却是诞生出一个疯狂的猜想。
    “难道外界那些黑雾人……也是某种邪恶天道？”张煜心中一颤，有些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邪恶天道乃神墓世界众生意念聚集体，掌控着秩序法则，维持着世界运转，后来被恶念污染，成为一种特殊的生命体，如果黑雾人与它一样，岂不意味着，那些黑雾人，其实也是某些世界的天道？
    无数世界的天道，化身为无数的黑雾人，集体灭世？
    张煜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嘶！”
    如果真相便是如此，那么事情就大条了！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敌人不是黑雾人，而是天道！
    “如果黑雾人是天道，那么五大邪王又是什么？”张煜沿着这条思路，深入猜想，“顶级七阶大世界的邪恶天道，乃超脱上境黑雾人，那么八阶真神界的邪恶天道，就对应着真神境黑雾人……难道，五大邪王是传说中九阶天界的天道不成？”
    这也太扯了！
    张煜如今对仙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那九阶天界只存在于传说中，没人见过真正的九阶天界，因此，五大邪王的来历，还有待考证。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五大邪王比起真神境的黑雾人，要强横得多。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即便是最强大的真神境黑雾人，在五大邪王面前，也如蝼蚁一般。
    “不管五大邪王的身份是什么，有一点可以确定，黑雾人与邪恶天道基本可以划上等号。”沉思许久，张煜轻吐一口气，神情凝重起来，“按照这样的理论去理解，那么启旋境黑雾人，便是一阶小世界的天道，涡旋境黑雾人，便是二阶小世界的天道……”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黑雾人的战力那般恐怖。
    黑雾人大多可以越级战斗，因为它们本身就代表着一个境界的极限水准，人力再强，还能强过天道？
    譬如白婕，如果她没有掌握七星幻术，没有附魔神器，那么她的极限实力，便是与邪恶天道等同……
    评价一个人的战力有没有达到当前境界的极限，就是看他仅凭神魂之力能否与同境界的天道对抗，如果能与同境界天道对抗，就证明其实力已然达到了极致，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如果不能与同境界的天道对抗，就证明他还有着上升的空间。
    当然，战力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天道也并非无敌。
    如白灵这般，手持附魔神器，又掌握着巅峰的八星幻术，那么即使她只有遁旋境的修为，也可打破六阶的战力极限，甚至超越七阶的战力极限，哪怕是邪恶天道，也不是她的对手。
    “假若黑雾人是天道，那邪灵五族其余的四大种族呢？”张煜的心情有些沉重，“难道其余的四大种族，也是某种类似于天道的存在？”
    要知道，邪灵五族的综合实力相当，且都是相似的生命形态，既然黑雾人是天道，张煜没理由不怀疑，其余四大种族，会不会也是天道化身。
    “原本以为，邪灵五族与人类、妖族等一样，是某种特殊的种族，顶多只是生命形态有些特别，可现在看来……”张煜摇摇头，“我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
    不光是张煜，整个无垠时空，无数纪元，都从未有人将邪灵五族与天道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意外得知邪恶天道与黑雾人一样，张煜也不会想到这一层面。
    历史上那些与邪灵五族浴血奋战、身死道消的前辈们，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的对手竟会是一群天道，一群被恶念污染了的天道！
    张煜的心情十分沉重，这个重大发现，让得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局势的严峻。
    他们的敌人，不是人们所以为的邪灵五族，而是无数世界的天道！
    尽管目前证据单一，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这种可能性很大，容不得张煜不重视。
    “希望我猜错了，否则……事情恐怕比我之前猜想的还要麻烦！”张煜眉头深深皱起，神情无比凝重，“每个世界都存在着天道，包括荒野世界，如果黑雾人就是天道的话，那么以后，荒野世界的天道，是否也会化身为黑雾人？难不成，我还得先去把荒野世界的天道灭了？”
    且不说荒野世界的天道与张煜十分亲和，一直庇护着张煜，就算张煜真的狠得下心，也丝毫奈何不了天道，因为天道乃法则秩序的化身，集众生之念，没有情感，甚至都算不上生命体，要毁灭天道，就必须先毁灭荒野世界……
    除非，荒野世界的天道也如同神墓世界的邪恶天道一般，被恶念污染，诞生自我意识，形成一种特殊的生命体。
    只有成为生命体，才能够消灭，否则，消灭这个词语，对天道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每个世界的天道，都有可能会化身为黑雾人……但在此之前，天道就是天道，消灭它根本就没有意义。”张煜摇摇头，“而且，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黑雾人到底是不是天道，是什么样的天道？什么样的天道会化身为黑雾人？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虽然万物生灵与邪灵五族斗了无数纪元，但万物生灵对邪灵五族的认知，仍旧停留在表面上。
    人们只知道邪灵五族无比强大，近乎不可战胜，只知道邪灵五族生命形态特殊，物理攻击对其无效，唯有神魂之力才能够动摇其本源，只知道邪灵五族归五大邪王管理、统帅，然而更详细的信息，人们却一无所知。
    就连张煜，目前也仅仅只是猜到一点点，却也无法保证是对是错。
    当然，张煜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已经找到了研究的方向。
    黑雾人必然与天道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邪恶天道的存在，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能看到黑雾人诞生的过程，一切就明了了。”张煜微微叹息。
    他心中暗暗决定，等苍穹学院这边进入正轨以后，等他有了自保的能力以后，就顺着天道的方向好好研究一下黑雾人，研究一下邪灵五族，解开邪灵五族诞生之谜，解开这个困扰了万物生灵无数纪元的困惑。
    许久，张煜回过神。
    黑雾人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孵化出八阶真神界！
    只要孵化出八阶真神界，他的实力，必然会暴涨，到那时，他才算是真正拥有自保之力。
    如今他体内丹田世界，已有着数十之多，规模极为可观，最重要的是，这数十个丹田世界，其中不乏顶级七阶大世界，而且远不止一个，这么多世界，这么多人口，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基础的积累，底蕴不可谓不强。
    有了这般底蕴，张煜也终于诞生了孵化八阶真神界的念头！
    “八阶真神界……”张煜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蹦出诸多故事。
    他首先想到的是洪荒！
    洪荒绝对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世界，其等级至少也是顶级八阶，甚至可能达到九阶，毕竟，那可是盘古大神所在的世界，除了盘古大神，还有着鸿钧道祖、罗睺魔祖等等，三千混沌魔神，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另外，封神也不差，沿袭洪荒的道统，虽然没有盘古大神，但有着三清、女娲等等，且都是圣人，实力不必赘述。
    “洪荒、封神、星辰变、盘龙……”张煜很快就选定了名单，他不能保证孵化出来的世界都是八阶真神界，但这些世界为八阶真神界的几率最大。
    唯一可以确定，绝对达到八阶的，只有洪荒世界。
    一想到即将孵化八阶真神界，张煜的情绪便不由激动起来，这一天，他等很久了。
    铺垫了这么多，累积了这么多的底蕴，忍耐了这么久的时间，为的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