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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二哥世界第一丑八怪。”
“二哥,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乱说。”
大哥警告妹妹:“你二哥这是反面教材, 本来应该全家联合起来批|斗的,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也就算了。但是千万不要小的跟着大的学,你可别跟着你大哥有样学样。”
小妹自幼是南岸抱着背着出去玩的,连女孩房间里装不下的玩偶都往二哥房里塞,自然跟二哥亲密些,不管对错都偏心二哥。
她站在二哥身边,红通通的眼睛瞪了大哥一眼:“我又没挂二哥的电话,我又没在二哥大老远跑过来看我的时候吃个饭就走!”
大哥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堵得难受。
南岸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小姑娘怎么比我还能气人。”
“二哥你气谁了?”
“待会儿你们就见到了。”
小妹一下子明白了。
两方见面,情况比想象得好。
宋先生一如既往地温和从容,而大哥和小妹仿佛提前商量好了似的,礼貌客气且疏离冷淡,聊天氛围算不上热络,却也没有令南岸坐立难安的剑拔弩张。
谈论话题主要围绕南岸的脑瘤,宋先生宛如半个医生,将病情叙述得条理清晰,简单易懂,而南岸迄今连“毛细胞型星形细胞瘤”这几个字都写不对念不顺畅,一问三不知。
废物老二。大哥恨铁不成钢。
宋先生离开去更换茶饮时,大哥问南岸:“治疗费用一共多少?”
南岸道:“宋先生让我别问。”
大哥:“找机会问,这笔钱咱们家无论如何都要凑出来还给他。”
南岸:“啊?”
宋先生在对待客观事情时,从不口是心非。既然病都好了,宋先生让他别问,他何必闲得没事干给彼此找麻烦,烦人又烦已呢?
大哥叹气,慢慢道来:“你跟宋先生不是一类人,压根没法谈恋爱,当然你们非要在一起,哥也不拦着,但是老二我可提醒你啊。”
“人心善变,感情最靠不住。”
“你们要想长久地在一起,不可能仅仅依赖感情。夫妻......哎!小俩口吵个架就是家常便饭,人家夫妻之间还有财产、有结婚证和孩子维持着,上有老下有小,财产还要分一半,想跑都跑不掉,一个克制点,一个忍耐点,日子也就得过且过。”
“但是你们呢?他喜欢你关心你,哥不瞎,看得出来,他要是个跟你条件差不多的小姑娘,哥还要求着你抓住机会把人家娶进门每天三柱香供着。”
“可你们两个都是大男人,既没有结婚证,又没有孩子,身份地位矮人家一截不说,财产你还亏着他一大笔。你们有啥?就那什么意定监护,除了手术签个字还有啥用?有的医院还不让签。”
“所以说你们要是真吵个架,吵厉害点,那可就真的分了,他想怎么欺负你,你是一点还手的本事都没有。不仅你没有,哥也没有,除了能逮准机会揍他一顿,什么也帮不了你。”
“哥不是存心要拦着你们谈恋爱,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缓和这种局面,到时候真要闹起来,不至于太难堪。老二你还是个学生,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也别不好意思。”
“其实我和他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南岸忽然笑了笑,隐晦地暗示,“哥,妹妹,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金丝雀菟丝花之类的?”
大哥和小妹的脸色变了变。
南岸潜意识里后悔说出来了。
大哥嫌弃地看着他,“金丝雀?菟丝花?就你?我看你顶多是坨钢丝球,刷个锅还怕把不粘锅涂层给刷坏了!”
三兄妹释然,齐声笑起来。
不知道那番话南岸听没听进去。
门外的宋先生全然听进了心里。
有些事情,站在他这个位置,再细致再谨慎,也是考虑不周全的。
大哥和妹妹离开后,宋先生不经意地问:“先前你们聊什么了?”
南岸嘿嘿嘿地笑,“我哥求着我抓住机会把你娶进门每天三柱香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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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的身体仍处于恢复期。
宋先生怕他磕着碰着,像对待瓷器娃娃那样对待他,忽略日渐高昂的性致,直接进入贤者状态,看圣贤书看到深夜。
回到房间,南岸热情地替他揉肩按摩,揉着揉着那双不安分的手逐渐往下,肆意点燃压抑的情l欲。情人跪坐在他腿边,乖巧地仰望着他,主动提出要为他做一次完美*交,保证满意,不满意就再来一次,直到满意为止。
宋先生忍住心动,抚摸着南岸略微僵硬的后颈肌肉,“宝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先—生——”南岸侧脸贴在他有反应的某处,将尾音拖得长长的,黏糊糊地撒娇,“我只有一个愿望,满足我吧,我想要你......”
宋先生温和地打断:“我在这里。”
“我不要活的,”南岸下意识摇摇头,“我要死的,死的才永远都属于我。”
这句话硬生生把宋先生吓冷静了。
他留心观察南岸的神态,依旧懵懵懂懂还藏着点鬼心思,没什么暗黑迹象,遂放心下来。
南岸央求:“宋先生,如果你不喜欢他,我把他藏在我的房间里,保证不会让你看见,看不见就不存在。”
宋先生莫名其妙有种棒打鸳鸯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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