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发现了，那就坦白吧！
    遮遮掩掩还真不是他的风格。
    就在睡神点头，正要往外走时，郭怒想了想，还是直接开了口。
    “那个……不用去问了！我其实知道一些东西！”
    睡神的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郭怒的脸上。
    这货是怎么了？
    老大还没有质问他吧？
    怎么就突然开口了？
    难道是看到约瑟夫死了，知道自己没有了靠山，所以准备弃暗投明，改过自新？
    史密斯也忍不住多看了郭怒一眼，他和郭怒接触不多，两人在龙枭基地里，基本上没有见过几次面，不过，作为一名黑客，他还是仔细查看过龙枭所有有权势的人的资料的。
    郭怒的资料挺简单的。
    退伍前，是海城军区龙枭特种部队的特种兵。
    五年前，跟着司厉寒一起执行任务，深入东斯山脉抓捕毒枭，但却遭遇了埋伏，一百多个队员全部丧生，只有他和司厉寒两个人幸存。
    也正是因为这，两人都退了伍。
    后来，司厉寒接手孤狼的雇佣兵，将雇佣兵团命名为龙枭，有那么一点纪念的意思在，郭怒受到司厉寒的邀请，二话没说的加入了龙枭。
    这五年的时间，他好像也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在龙枭内部，一直以脾气刚直、铁面无私的耿直教官形象示人。
    反正史密斯查他资料的时候，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的。
    “你？”睡神和史密斯想法一致，直到现在，他都有些不太相信，这货真的能做奸细，“你知道……什么？是有关这个意识转换系统的吗？”
    郭怒摇了摇头。
    睡神和史密斯大喘气，果然不是啊！
    亏他们还期待了一场。
    却听郭怒亮着嗓门开了口，“那个……意识转换什么系统，我不太熟悉，我只是听约瑟夫念叨过，一个人的肉体死亡，意识也会跟着消亡，除非提前用意识能量球收集意识体，就像他之前那样，而躯壳，作为一个容器般的存在，若是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又或者是气温适宜，没有长出严重尸斑之前，都是可以重新注入意识的。
    所以，你们不用去问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傀儡，是比机器人性价比高一点的工具人，除了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数据，他们对于其它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约瑟夫收集他们的意识体，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基地做备份，这个地方，他其实早就想弃了！
    他研究这套东西，最初的初衷也不是为了征服全人类，而是为了活命。而且，他从没有想过，要将这技术公布出去的，若不是一个月前，他进入大宝身体时出现失误，现在，基本上也不会有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睡神和史密斯刚听的时候，还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越听越不对劲。
    合着，这蠢货，觉得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约瑟夫主动干出来的，而是被他们逼着干出来的？
    谁tm逼他了！
    这要是别的事情，睡神和史密斯还没有发言权，可一个多月前的黑客大赛，那场惨烈的杀戮，他们俩都是亲身经历的。
    他们俩，大宝、玉倾城和断骨殇在那伸手不见五指、满是死尸还密不透风的地方呆了整整四天，那酸爽的感觉简直沁入骨髓，现在想起来，还是梦魇般的存在。
    郭怒若是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偏偏他是知道的。
    那次，司厉寒前去找人，郭怒就一直陪在身边。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这么觉得？
    “郭怒，没想到你还是一只舔狗！”
    睡神一向与世无争，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开怼了。
    “约瑟夫是你什么人啊！居然让你这么维护他？他是被逼的？他怎么被逼的？我们逼他杀人了吗？我们逼他去抢夺大宝的身体了吗？他抢夺大宝的身体，是想要干嘛，你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一个多月前，不是lisa帮了大宝一把，那么现在，整个龙枭或许都不存在了。
    当然，龙枭有可能不存在的只是名字，以及他们这几位当家，约瑟夫对龙枭是有野心的，他蓄意挑起龙枭和黑手党的争斗，就是为了坐收渔利，他想要掌控一只军事力量，至于所谓的复仇，不过是顺带的。
    郭怒被骂是舔狗，这让他很生气。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约瑟夫只有感激，毕竟当年是他救了自己，救命之恩，让他看约瑟夫的时候，难免带上了一层滤镜。
    可哪怕拿掉这一层滤镜，约瑟夫当年在东斯山脉的遭遇不值得同情吗？
    父母族人全部被害，就连不是妻子的女友都没有被善待，恶意折磨，多人暴行，几次流产，最后还是死于大出血。
    这让一个男人怎么忍？
    郭怒身为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他都忍不了。
    这若不是孤狼早就被司厉寒给干死了，他绝对能替约瑟夫冲上去杀人！
    戮尸也是可以的，只可惜，孤狼被他的几个养子养女挫骨扬灰了，他也没有办法下手。
    约瑟夫对他的救命之恩就这么一直悬着心头，无法回报。
    后来，他慢慢了解到约瑟夫的能力，对他的智慧和能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是莽夫，是一个粗人，正因为如此，他才对有着强大大脑的聪明人佩服的不行。
    他佩服约瑟夫，愿意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怎么能说他是舔狗呢？
    难道约瑟夫的惊才绝艳，和那恐怖如斯的发明创造，不值得人崇拜吗？
    “我恩人那是因为做研究，不小心被辐射到了，他在科学上有天赋，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不得已才发明这样一个系统，本来就是被逼的啊！他的身体若没有问题，他有必要耗费那么的心神，去搞这个创造发明吗？”
    “恩人？”
    司厉寒咀嚼了一下郭怒对约瑟夫的称呼，他低眉敛目，仔细检索了一下郭怒的生平，最后有些笃定的问，“五年前，你和我一起在东斯山脉执行任务，然后出事，那一次，你其实是被约瑟夫救了？他也在那个地质考察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