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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像夏培这样胆怯羞涩,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弟弟,就是宁晖然对自己说过无数遍只是拍个戏而已,他的内心都强大不起来。
尤其是在面对一屋子男男女女的群众演员。
妆很用心,特别是伤口周围,裴晓晓像画人体彩绘一样在宁晖然背后细细雕琢,她也心疼他,怕粉底残渣弄进伤口里,造成感染。
伤口没来得及结痂,一条浅浅的缝合线,经过化妆和后期处理,镜头上看不出来。
呼出一口气,裴晓晓低头整理化妆包,说给宁晖然听:“OK,化完了。”再抬头,她看向化妆助理豆豆,她正在给牧明毅化妆。
之前是她负责盯牧明毅,豆豆管宁晖然。
自从开始舔宁晖然的颜后,裴晓晓对自家老板也就那么回事了,牧明毅对此无大所谓,任由她去。
把注意力放回宁晖然这里,裴晓晓发现他好像有点紧张。
假装握着话筒,她笑嘻嘻地举到宁晖然嘴边:“跟大家说说,第一次演裸戏是什么样感觉?”
对方一怔,反问她:“裴姐,是真……真的要脱吗?”
走戏时,宁晖然没少听于导跟群演说,一会儿脱衣服就盯他看,必须盯,最好不眨眼,给他盯毛了才好之类的话,越听他越心惊,弯曲手指塞进嘴里咬出湿润的红印,他无助地看向裴晓晓,忐忑地等她回答……
一枚小灯泡在脑中闪亮亮,裴晓晓诚恳点头:“是啊,要脱的,你不说我都忘提醒你,通告上还说要给你下面……”目光向下移动,她用上下嘴唇暧昧地打出一个‘啵’,暗示着什么。
宁晖然眼球都要突出来了,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词:剃.....
震惊让他不由得退后一步。
“哎呀你别这样,就当为艺术献身嘛,快点然然,不然没时间了,”裴晓晓亲昵地唤他,用低头看表加剧急迫感;“导演那边快准备好了,马上叫人。”
宁晖然上面没穿,赤着半身,手像慢动作一样一点一点挪动到牛仔裤扣上,裴晓晓眼中精光直冒,咽着口水等待如期而至的春光......
一只手握上来,力度不小,宁晖然猝不及防被牧明毅拉到身后,他听到这个人问裴晓晓:“谁说要全脱的,你吗?”
“没有啊,我可没说。”裴晓晓接话神速,手一指他身后的人,说是宁晖然自己的意愿,她只是顺道吃个瓜。
说完,随便找个事由眨眼跑没影。
宁晖然张着嘴,一脸懵逼……
知道是被人下套骗脱裤子,他委屈地噘嘴哼唧,说他讨厌裴晓晓。
牧明毅憋着笑,狠狠去揉宁晖然的头发,说下次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差点没看住就被别人看光了。
这么甜的一句话让宁晖然止不住地上翘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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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夏培害怕得腿一直在抖,手心冒汗。
他是一个没有社交的人,就是不得不出入学校,夏培也会穿得严丝合缝,用表皮外的衣服遮挡一切,还会戴上一个沉厚的黑框眼镜隔绝他人视线,这样他有一种安全感。
而此刻,不但要面对一群全新面孔,还要……
一.丝不.挂。
要不是有人喊他名字,把他拉到里面,夏培根本迈不开步子。
被拖进去,第一眼便看到站在教室后面的成心海,他背贴墙,一个苹果在手里起起落落,就这么吊儿郎当地靠着,玩味地观赏自己……
像是一种自体调节反应,现场所有人被夏培的大脑感官完全屏蔽在外,除了成心海。
仿佛有一个光圈将这个人标记,他眼中只有他。
在喜欢的人面前脱衣服,极度的羞耻萌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快.感,呼吸变得急促,面颊染红,眼神泛出迷离,夏培将T恤从头上脱掉,自然地甩了甩头发,发丝在倾泻进来的耀白日光中飞舞,大片金黄洒落在夏培赤裸的上半身,勾出暖容金边。
他对成心海笑起来。
漂亮得灼灼生辉。
‘啪’地一声苹果落地,成心海像是看愣了,表情定格在那个瞬间。
裤子脱落在地,粗厚的牛仔布料相互摩擦,隐隐夹杂皮带扣相撞的细碎杂音,手放到内裤边沿往下脱时,突然身体腾空而起……
夏培‘啊!’地一声惊叫出来,不小心咬了自己舌头,顾不上捂嘴,他慌忙搂上这个人的后腰,眼前是衬衣蓝白相间的细密格子,身体在失重,对方腰身的紧实触感让夏培心跳飙到极致,他极力挺腰去看……
成心海把他扛在了肩上。
从他的角度,是咬在成心海嘴里的那一颗红苹果,几乎同时,什么东西满天而下,他被这个人顺手抓过来用于布景的白布从头到脚盖住。
身体颠簸,有晃动的感觉,耳边是成心海的声音,从他后背听来有些失真:
“今天不画他,这个不算,下次给你们找更合适的……”
下面一片嘈杂,争议声盖过他要说的。
“画什么不是画啊,”成心海大声跟起哄的学生嚷嚷,手一挥:“把后面大卫像搬上来,画完的统统给高分。”
学生们口哨拍掌乱做一团,夏培一点声不敢出,乖乖地被成心海扛着离开教室。
……
…
“停,停!”于力哭笑不得地用喇叭跟牧明毅喊话:“给你搭戏的群演都得被你逼成影帝,走戏时是这么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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