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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平笑了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用啦。多来看看我就好了。”
其实没想过洪安平会拒绝的余今愣了愣。
洪安平:“我一个老头子和你们多少有代沟,一起住,打扰你们生活不说,我自己也有点不自在。我现在住的那一块,都是我这个年纪的老头子,大家相互之间也有话说。”
余今还是有点忧心:“可是……”
洪安平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看了眼因为余今陪他坐在后座后,就在散发冷气的荣荀,低声跟余今说:“我不知道你们之前都有些什么故事,但是孩子,你和他错过了很多年了。多陪陪他吧。”
余今一顿。
他看向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荣荀,到底没有再坚持。
到家后,洪安平就被领到了荣荀之前睡的房间。
这个房间早就被打扫过,闲置了很久,现在和样板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年三十的那天,余今和荣荀起床,就见到起得更早的洪安平已经做好了早餐。
余今:“爷爷,我们喊你来不是让你做饭的……”
洪安平笑:“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给我的孙子做早餐,你让我做一顿,也算是实现了我的愿望。”
他有生理障碍,不能生孩子,一辈子注定孤苦无依,好在有幸捡到了余今。
余今无法,只能拉着荣荀坐下。
洪安平的厨艺也很好,就是他错估了两年轻人的饭量。
荣荀吃得虽然优雅,但速度很快,率先吃完后就问余今:“小金鱼,还要加餐么?”
余今咳了咳,小声道:“要。”
他不太好意思地跟洪安平说:“爷爷,我们吃得稍微有点点多。”
“能吃是好事,不用害羞。”
说完这句话的洪安平在半小时后见识到了“能吃”这两个字的极致。
南界的习俗是年夜饭这天,早中午会吃得随意一点,因为年夜饭才是重头戏。
所以中午三个人又随便解决了一下,余今到点吃了药——
他虽然好了,但还是得吃药。
因为他的药都是有戒断反应的,不能立马就停,得通过减量慢慢来。
然后他们就要开始包饺子了。
虽然饺子是北方的习俗,但是因为余今还没有在年夜饭的时候吃过饺子,他觉得吃饺子的寓意很好,很早就跟荣荀点了这个。
就是余今遇见了个难题。
他不会。
不过没关系,荣荀和洪安平都会。
可问题是——
他还学不会!
余今看着在自己手里要么就是捏不拢,要么就是捏破皮的小东西,有点点挫败:“一定要有饺子吗?”
“你可以负责吃。”荣荀低笑了声,从他手里拿起了再一次破皮了的饺子挽救:“我负责包。”
余今悠悠叹了口气:“那就只能麻烦我们荣·贤妻良母·荀了。”
荣荀也不生气,只轻哂问他:“良母是哪来的?小金鱼,你是突破了人类身体结构,怀了么?”
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余今的肚子一眼。
荣荀说话用词其实没有那么文明,这点余今很早就认识到了。
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淡定以对,尤其是这个时候。
余今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好几次荣荀弄在……
余今炸了。
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刚擦干净的手抄起一个枕头就往荣荀身上砸:“荣荀!!!!”
正好去厨房拿碟子了的洪安平走出来;“怎么了?吵架了?”
余今无暇顾及旁人,只怒道:“你今晚必睡沙发!!!”
荣荀失笑,放下手里的饺子,擦了手追在余今身后去哄人:“我错了,我不该说骚话,对不起。”
他把想要推开他的余今圈在怀里,闭着眼就甩锅:“你看,都怪闻祀。他嘴上总是不把门,前几天我和他聊了会儿就被传染了。”
“我们以后别和他讲话了,好不好?”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余今:“……我也就是找他了解一下法医而已…你以后少和他说话!”
荣荀背后的大狼尾巴都要转起来了:“嗯,你说得对。闻祀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少和他说话。”
完全没有这么说的余今:“?”
他挣了挣:“……你倒是松手。”
荣荀低声道:“让我亲一下,我都忍了快半天了。”
余今还没说话,荣荀就飞速地在他唇侧落了个吻:“好了,我乖。”
余今:“……”
这男人真的越来越会了啊。
远处的洪安平默默包饺子,替他们高兴的同时,也是觉得惊奇。
他一开始还以为,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里,荣荀会是那个占据所有主导权的,所以他一直很忧心余今。
现在看来……
洪安平心说他一单身八十多年的老头子是真的不适合和他们住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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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个人的年夜饭还是比较简单的,饺子和鱼是年夜饭必备的项目,剩下的就是打火锅了。
有两个大胃王在,也不用担心吃不完。
就是让余今和荣荀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吃年夜饭时,洪安平掏出了两个红包给他们。
余今怔住,荣荀也稍顿。
洪安平:“既然你们把我当爷爷,那爷爷给压岁钱,就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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