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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闻池低头戴上眼镜,看向电脑屏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任柏杰挑眉,“安保那边打给我说我们嘉卓直播太敬业,到现在办公区灯还亮着。我想着应该没人会在节假日来公司吧,兴许是有人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没想到是我们礼总监在加班,太敬业了。”
任柏杰鼓起了掌,礼闻池不以为然,他看了看键盘上放着的资料,又挪动着鼠标,又专注在了工作上,“没什么事你先走吧,我也快结束了。”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等你一起走吧,顺路。”任柏杰坐在沙发上,将腿交叠在一起显得十分悠闲,“你忙你的,我不说话。”
不明白任柏杰这么做的用意,但只要他不影响自己工作业就无所谓。
办公室灯光明亮,和窗外的光怪陆离相得益彰。
道路川流不息,高架错落,往来车辆有序,这是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整理好了所有文件,礼闻池动了动脖子,然后揉了揉肩。
安静的办公室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还有任柏杰均匀的呼吸声。他歪头靠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优越深邃的五官从侧面看过去十分英俊。
礼闻池合上电脑,将桌面上的资料整理摆放好后,他起身走到任柏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任柏杰迷糊地睁开眼,他撑起身子用手掌揉了揉脸,“我怎么睡着了……你好了吗?”
“好了。”礼闻池抬手看了眼时间,原来都快十一点了,“任柏杰。”
“嗯,啊?”不叫任总而叫全名,任柏杰有些奇怪地看着礼闻池。
礼闻池一手拎着电脑包,另一只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他问道:“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好啊。”任柏杰站起来,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他似乎心情很好,跟着礼闻池身后问道:“吃什么啊?”
“都这个点了,有什么就吃什么吧。”礼闻池关上了办公室的灯,任柏杰跟在后面关上了门,
办公区尽头亮着一盏灯,长廊昏暗,眼睛因为不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礼闻池眯了眯眼放慢了步伐。
皮鞋踏着地面的声音清晰又慢,眼看着就要走到大门,礼闻池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没站稳向前踉跄了一下,身体向前倾——
任柏杰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把礼闻池捞进自己怀里。他搂着礼闻池的腰,胸膛紧贴着礼闻池的后背,鼻腔里充斥着淡淡的清香。
不同于香水的刻意,那是来自洗衣液清新的味道。
任柏杰低下头,情不自禁抬起另一只手也抱住了礼闻池。
礼闻池两手都拿了东西,他用手肘抵着任柏杰的腹部,挣扎道:“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多监控,放开我。”
“你是在担心监控?”任柏杰轻笑一声,他搂着礼闻池将侧身靠着墙,把礼闻池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这样就看不到了。”
任柏杰的呼吸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让礼闻池红了耳朵,他耳朵本来就敏感,任柏杰继续在他耳边道:“说真的,那晚要是知道你会跑,我肯定不会只干你两次——”
“哦?”礼闻池语气带有怀疑,“现在说这话,晚了。”
“你不信?”任柏杰抱着礼闻池,只觉得怀里的人虽然清减,那腰身精瘦有致,任柏杰忍不住摸了一把,惹得礼闻池一阵轻颤,这下任柏杰更加兴奋了,“你要是不信,今晚我证明给你看。”
被高大的任柏杰挡住,礼闻池也放下心来,他又挣扎了几下,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任柏杰,双眸温柔,“你过来,头低一点。”
任柏杰立刻照做,他稍微松开搂着礼闻池的手弯下腰,本以为能吻上礼闻池的唇,没想到耳朵传来一阵痛感,礼闻池毫不留情地扭着他的耳朵——
原来柔情是假,想要制服他才是真,任柏杰哭笑不得,“哎哟,我错了,礼总监高抬贵手。”
“松手。”礼闻池声音清冷。
“行。”任柏杰顿了顿,“不过我要是松开,监控可就真什么都拍到了。”他指了指身后的监控,“我特意买了最贵的摄像头,拍出来是高清的呢。”
礼闻池抿唇,他看着任柏杰,垂眸笑了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你在侵犯我,我不信你没有监控的权限。”
任柏杰松手的瞬间,礼闻池立刻逃出了任柏杰的怀抱,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向大门,任柏杰也跟了上去。
“你刚刚说什么,侵犯?”任柏杰抬手按了电梯按钮,然后摸了摸下巴似是在回味,“嗯,我喜欢这个词。”
礼闻池走进电梯转过身,他穿着纯白的衬衫,搭着一条爱马仕领带,整个人挺拔矜贵,嘴上依旧不饶人,“没想到任总还有这么特殊的癖好,但你知道这是犯罪吗?”
任柏杰也走进电梯,他打量着礼闻池,确实恨不得把礼闻池按在身下狠狠地侵犯他。
任柏杰不想犯罪,但面前这个男人让他忍不住犯罪。
上车后,任柏杰问礼闻池:“决定好吃什么了吗?”
“烧烤。”礼闻池系好安全带,他瞄了一眼任柏杰,目光飘向窗外,“我想喝酒。”
“好,我陪你。”任柏杰打着方向盘出了停车场,“那天他们红酒白酒混着喝,把我人都喝懵了,其实我酒量不差的。话说回来,那天是你把我扛上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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