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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有和礼闻池分开的想法?
倏地拉住了礼闻池的手腕,在礼闻池回头看他时,任柏杰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跳动得如此之快,如同擂鼓似的剧烈跳动。
任柏杰很想问礼闻池,你能不能,再多喜欢我一点?
那张轮廓深邃的脸在浓重的夜色中更加深情,礼闻池认真地看着任柏杰,想问的话到嘴边,楚昱的催促声也传来,“闻池,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好,来了。”礼闻池应了楚昱一声,他抬头看向隐忍着情绪的任柏杰,对他说道:“我们一会儿回去再说,好不好?”
任柏杰颔首,跟着礼闻池跟上了楚昱和庄为。
四人来到摩天轮下的一个小商店,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头箍。
楚昱拿起一个兔子式样的头箍准备戴上,但当察觉到周围都是女孩子对头箍感兴趣时,他刚抬起的手又垂了下来。
不光礼闻池察觉到了楚昱的失落,庄为也是。
他走了过来挡在楚昱身后,从楚昱手上拿走了头箍给他戴上。
两人本就有身高差,立起的兔子耳朵正好抵住了庄为的脸。
庄为将一只兔子耳朵掰弯,他俯下身在楚昱耳边说了什么,神色淡漠,可楚昱立刻红了耳朵。
“买了,回去再戴给我看。”
“我不要。”楚昱摘下头箍扔给庄为走到了另外一边,庄为笑了一下接住。
礼闻池还没见过楚昱害羞的样子,当他转身面对任柏杰时,任柏杰拿了一个猫咪耳朵的头箍盯着礼闻池若有所思。
“怎么了?”礼闻池笑着问。
只见任柏杰将猫咪头箍放了回去,局促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含糊了一句:“没什么,我先出去抽根烟。”
本以为任柏杰会拿着头箍让自己戴上,可他却没有。
从昨天开始任柏杰就出奇得反常,看来他真的和礼闻瑶说了什么,又或者是礼闻瑶和他说了什么。
看着任柏杰的背影,礼闻池陷入沉思。
夜深,四人道了别后便各自回家,礼闻池今天喝了点红酒,他从自己车上拿了电脑包后便坐上了任柏杰的车,然后熟练地打开电台放了一首英文歌。
“任柏杰。”礼闻池阖着眼靠在座椅上,“上车前听到你肚子在叫,你没吃饭吗?”
“我……你听错了吧。”任柏杰心虚地用余光瞄了一眼礼闻池,在确认他没有看自己后,任柏杰松了口气。
礼闻池“嗯”了一声,然后掀开眼皮目光淡淡瞥来,“昨天我去洗澡的时候,你和瑶瑶说了什么?”
任柏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收紧,此刻他的心思好像无所遁形,他吞吐道:“可以不说吗?”
光影落在任柏杰的脸上,这大概是记忆以来,任柏杰第一次拒绝自己,礼闻池也不打算勉强,“可以。”
话音刚落,任柏杰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噜”声,礼闻池偏过目光看向窗外,绿化带一丛丛地闪过,为深沉的夜景增添了几分色彩。
两人几乎沉默了一路回到家,关上门,任柏杰立刻懊恼地抓着头发蹲了下来,喉咙中溢出一声长叹。
为了没有根据、莫名其妙的念头动摇自己的心,拒绝回答礼闻池的问题,也还没有和他说实话。
他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消化这样的情绪。
过去,工作和应酬和几乎占据了任柏杰的绝大部分生活,健身和运动也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任柏杰根本无暇顾及、关注感情上的事情。
礼闻池比自己大了七岁,无论是哪方面的阅历都比自己要丰富。和礼闻池在一起后,任柏杰更多的只想倾尽一切地对他好。
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是任柏杰第一次谈恋爱,可到目前为止,发生一件件事情让他应接不暇,任柏杰更不知道怎么整理好自己面对落差时低落的情绪。
坐在玄关抽了两根烟,任柏杰将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
任柏杰想,再怎么逃避还是得去面对,毕竟一周后他就要去韩国了,他不想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他回国。
那样他会疯的。
打开门看到对面紧闭的门,任柏杰向前走了几步,在要按上门铃的那刻他还是迟疑了一下。
“叮咚。”
门被打开,礼闻池已经脱了外套穿着衬衫,“你来得正好。”
屋内弥漫着一阵香味,任柏杰换上拖鞋走进来,发现饭桌上放着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礼闻池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筷子,“趁热吃。”
任柏杰忙了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这一盘饺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坐在对面,礼闻池托着下巴看着低头专心吃饺子的任柏杰,起身又去厨房煮了一些。
静谧的夜将一切都浸在凉薄的月光中,却凉不下炽热的心。
将第二碗饺子一扫而空,任柏杰满足地放下筷子,恰好对上了礼闻池那双好看的眸,他的眼尾微垂,脸上没有表情。
任柏杰清了清嗓子,“礼闻池,我要承认错误,我应该和你坦白我没有吃晚饭的。”
礼闻池点头,“还有呢?”
“还有?”任柏杰动了动唇,“昨天和小姨子聊完后,我认为在秦谦这件事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礼闻池语气平静,“所以今天一整天你忙着收集证据,是在给任奕的公司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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