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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性好有实力的新人演员是值得被好剧组挖掘,但在老戏骨的稳妥和新人的惊喜之间,大部分导演都会选择前者,何庆也不例外,影帝的粉丝基数和后续的宣传力量强大到不可估量,这正是剧组需要的,单凭一个要和连历解绑的新晋顶流,那是连冰山的一角都够不着。
他点了支烟,吸了两口才肯定了向知的猜想:“我不想打击你,但事实的确如此。”
明明是对自己的否决,向知却倏地松了口气:“所以请您放下一切顾虑,全力去邀请连历出演,我不清楚他辞演的具体原因,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提出一些难以实现的要求,就一点,我能向您保证,如果他是因为我不想跟我合作才辞演,那么我可以无条件退出。”
何庆戚念等制作人皆对向知的答复感到意外,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待命,没人注意到巨大的补光灯后,一位不起眼的工作人员悄悄挂断了手机上的视频通话。
通话的另一端是一张带有裂纹的电脑屏幕,连历一遍遍回放向知的表演和发言,空荡的房间里弥漫着向知常用的香水味,足够浓烈却没有温度,他几近疯狂的想念,终于在“我可以退出”这句话无限的重复中达到了顶峰。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快和好啦
第86章 甜豆花or咸豆花?
一个月黑风高的雨夜, 向知按响了连历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她看到向知明显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向知是谁:“向先生您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
“连历在吗。”向知感觉到了画风的不对头,但他偏偏无条件接受了这诡异的气氛,不自觉在连历家里低了一头:“我来找他商量离婚的事。”
管家敷衍道:“啊, 真不巧, 连总出去谈生意了, 估计要应酬到很晚才能回来。”
向知全身上下都被雨浇透了, 刘海还塌着往下滴水,他无助地打了个冷颤:“那我能进屋等他吗。”
“这……”管家面露难色:“实话和您说吧向先生,连总他不想见你, 离婚相关的事在协议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您如果有问题可以联系连总的律师。”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让开, 我要见他。”向知绕开管家就想进入别墅的内院,可还没走几步又被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眼前的房门虚掩着并未关紧, 他在雨中喊的撕心裂肺:“连历!你出来!别躲在屋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惩罚我!”
他喊了很久,连历才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西装黑裤子黑皮鞋, 肩上还披了个不合季节的黑披风, 远看好像一只高贵的黑蝙蝠,他的声音一如初次见面般冷漠低沉:“你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
他说着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板饭店点菜用的记菜单,豪爽地写下一串电话号码, 单子撕下来竟然变成了支票, 他把它扔给向知:“这回够了吧, 别再来打扰我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吗!”向知愤怒地把支票撕碎:“我为了你辛苦学艺,白天配平方程式晚上通宵背台词,为了和你拍戏我连青年大学习的截图都没有按时上交!”
连历冰冷的眼神里写满了傲慢:“这不都是你自愿的吗,没人逼你喜欢我。”
向知失望地摇摇头:“你太没良心了,这些年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牺牲了多少时间为你支撑家业,你不为我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白一点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连完整的家庭都没有吗!”
连历冷笑,示意保镖把向知拉出去:“没了你,他还是我连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但你如果继续撒泼吵闹不休,我只会觉得你不配当白一点的父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不能见到他。”
“卑鄙!”向知奋力挣脱束缚,卑微地像一只被大水淹了巢穴的蚂蚁:“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真心吗,我们的相知相爱仅仅是一段孽缘吗,那些甜言蜜语那些誓言你都是骗我的吗,你不是说你是猫控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狗,所以才不要我和白一点了?”
“腻了,倦了,我这种身份换个枕边人不需要理由。”连历走进雨中,霸道地挑起向知的下巴:“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问你……”
向知麻木地望着昔日的爱人:“爱过。”
“你的爱也太廉价了。”连历扼住向知的脖颈,迫使他主动献吻。向知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听到连历厉声道:
“你为什么喜欢甜豆花,我一个咸口党怎么可能和你结婚,懂吗向知,就凭这点,我们永远势不两立。”
……
“同学?同学?”出租车司机看着副驾驶昏睡不醒的乘客,无奈按了两下喇叭:“到地方了喂,醒醒。”
“……啊?”向知从梦中惊醒,看到勒着自己脖子的是安全带而不是连历的手,他瞬间如获大赦:“我靠,原来是梦,是,是梦就好,吓死我了。”
“一共一百九十八扫这个码支付。”司机立起空车的提示牌,关心的问候了向知两句:“做噩梦了?我看你睡得那么香,还以为你在美梦里陶醉嘞。”
向知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扫完码不小心给价格多按了一个零,他昏昏沉沉地就要开门下车,司机盯着手机上的收款金额傻了眼:“哎哎哎等会!给多了!回来我把多的退你,这孩子,敲字都不看键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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