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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真不是我和季幕!是、是我朋友。”
    朋友觉得顾远琛在无中生“友”,更加无语了:“这有什么好丢脸的?Omega会有筑巢行为说明他和他的Alpha很般配,多少人想有还没呢。”
    顾远琛轻咳一声,解释不动了,为了顾暖,他硬着头皮问:“你家Omega筑巢时……还认得你吗?”
    “第一次时肯定是不认得的,毕竟会出现这种行为,主要是因为Omega的腺体阶段性地渴望Alpha的信息素嘛~他会变得比较敏感认生。所以你得慢慢接近,就和养小兔子一样,和他熟了就行。”电话里头传来一声笑,这位Alpha已然沉浸在自家Omega的甜蜜中,“然后啊,就能搂在怀里哄了呗。”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还是没说到点上。
    “……那你怎么哄的?”
    “主要是靠我这一身Alpha的魅力!”
    顾远琛果断把电话挂了,下个月的同学聚会他也不想去了。
    结果这时,他收到了韩杨发来的短信:[顾叔,已经解决了。]
    顾远琛忙问:[怎么解决的?]散发你Alpha的魅力?不是吧?
    韩杨回:[抱歉顾叔,不是很方便回答您。]
    而在一小时后,恢复清醒的顾暖呆若木鸡坐在韩杨面前,抱着内裤石化了。
    “哥。”
    “怎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这真不是我干的。”顾暖猛地丢开手里的内裤,却没想到自己裤兜里还塞着一条。
    他一脸生无可恋,涨红了脸,对韩杨解释:“我不是变态,我不是!”
    韩杨根本没觉得他是变态,甚至还觉得顾暖的筑巢行为非常可爱,很想再见识一次。
    于是,他如实说:“顾暖,我觉得你筑巢时很可爱。”
    “偷内裤还有可爱的吗??”顾暖欲哭无泪,觉得韩杨比自己更像个变态。
    韩杨毫无否认的意思:“当然。”
    “你来偷我内裤试试,你看看你可不可爱!”
    “偷这个字不大妥当,我想要你的内裤,可以直接拿,也可以直接脱。况且,我不是没演过变态,你之前总那样喊我。”韩杨越看顾暖越喜欢,忍不住逗逗顾暖。他话里带着笑,很少有这么“流氓”的时候。
    顾暖:“……”
    顾暖是越来越说不过韩杨了,他看着韩杨那回味无穷的眼神,更绝望了。
    看来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就是他干的。虽然当即无意识,可现下他可没失忆,脑子里全是一帧一帧的偷内裤回忆录。
    他完了,他没了。
    别人的筑巢行为都是挑自己Alpha的外套拿,怎么就他专挑内裤拿??
    顾暖满眼泪花,吸着鼻子看着韩杨,委屈地先一步出声:“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去打电话打的太久了……我突然好难过,就这样做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很介意自己偷内裤的事情。
    韩杨是点到为止,他不逗顾暖了:“抱歉,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不哭了,刚才我和你开玩笑的,是我不好,我没有分寸。”
    “不是,也不是……”顾暖不是要韩杨道歉,他只是介意自己做的这件事。
    只听韩杨说:“但你的行为是属于腺体恢复期的正常举动,不要感到羞愧。我的内裤你要多少就拿多少,都是你的。”
    他说了,“偷”这个字不妥当,拿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说是偷?
    韩杨勾起嘴角,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小暖,连我都是你的。”
    顾暖喜欢听韩杨喊自己“小暖”,很偶尔地喊,就会有很偶尔的惊喜。他被韩杨的情话哄的一头栽进了韩杨的怀里,脸红到抬不起头来:“哥,那你能不能暂时把这件事给忘了?”
    韩杨觉得这可能有点困难,他还在回味呢。
    顾暖小小声地撒娇:“哥,我会买好多好多新的内裤还给你的,你快把这件事忘了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韩杨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已是海啸袭过。
    顾暖睡后,韩杨拿出手机搜索——
    [Omega的筑巢行为都这么可爱吗?]
    [Omega筑巢时候喜欢躲在衣橱里吗?]
    [Omega筑巢的阶段性是如何的?为什么清醒后特别会撒娇?]
    [Omega筑巢时,可以多亲他几次吗?]
    [Omega什么时候才能第二次筑巢?]
    [因为腺体问题才出现筑巢行为的Omega,等腺体恢复之后,还会有筑巢行为吗?]
    等等等,手机都嫌他烦。
    如韩杨所愿,标记后的第一周内,顾暖频频出现筑巢行为,动不动就在床上搭窝,捧着韩杨的内裤撒欢,小兔子般撅屁股,抱着一堆韩杨的内裤和衣服蹭来蹭去,连撒娇的功力都渐长。
    幸亏韩杨已经和他混熟了,稍稍一揉他的脑袋,顾暖就能从自己搭好的“巢”中钻到了韩杨的怀里,呼呼地在韩杨的颈窝蹭。
    每每这种时候,顾暖身上的草莓味总是十分浓烈,宛如草莓成熟待人采摘的甜味,勾的韩杨心里发痒,再也忍不住了。
    因为Omega筑巢完成的同时,还有另一种意味——邀请他看中的Alpha来自己辛苦搭建的“巢”中滚一滚。
    至于是怎么“滚”的,顾暖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清楚了。缠绵后的余味再足,也抵不过顾暖的眼泪直下三千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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