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5页

      宋知站在厨房,静等这四个点心膨胀,等待期间又掏出了手机,回复起消息来……
    他的好兄弟此时此刻正在方家二楼的长廊上。
    陈柏宇先是走到头,又花了几分钟走回来,不得不由衷地感叹:“真他妈大!”最后沿着豪华的旋转楼梯走下来,心里充斥着说不尽的羡慕。
    走到一楼,发觉宋知自己在厨房里低头站着,还哼着歌。他悄悄走过去,往门口一站:
    “呦,百灵鸟唱歌儿呢。”
    宋知回头骂:“滚你丫!”
    陈柏宇抱臂悠哉地走进来,跟巡视似的,从宋知肩膀上探头:“你弄的这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好兄弟不耐烦地告诉他:“羊角包。”
    陈柏宇眯起眼睛,好像琢磨了半天,突然毫不留情地大笑:“哈哈哈我操!”
    “羊角包儿!?”他指着那四坨东西,大抵是没包严实,面皮被拧成结之后,从缝隙里逐渐流出了绿呼呼的东西,还发着点蓝:“这是紫薯?你拿它煮水?都他妈氧化成这色儿了。”
    “这一长条挤得跟什么似的,恶心不?”陈柏宇提起一条,咧嘴直乐:“还羊角包!妈的真逗死了,做得跟魔兽世界里头的东瘟疫大蛆似的!”
    宋知全当他在放屁,不予理会。在表面上涂抹了一层鸡蛋液后,戴上烘焙手套,放进烤箱。
    十分钟后,点心出炉。
    起酥皮轻微发黑,而且由于包不紧,紫薯馅料还呈半固半液状的时候,流出来没多久就变成了绿色。再放进烤箱,高筋面粉受热变形,馅往外流得就更多。
    现在,它呈现出一种蒂凡尼蓝色,叫人怀疑里面是不是化学染料放多了、轻易不敢下口。
    但随后——
    陈柏宇眼睁睁看着,年轻的富豪把这些无从下嘴的东西尽数吃掉。
    还温柔地对宋知说:
    “很好吃。”
    陈柏宇顶着一张嫌恶排斥的表情,眉间的郁闷像是在说:“我想不通。”
    想不通。
    中途有几度想劝阻,但话在喉咙哽了几下,再看一眼宋知,跟石头一样,无动于衷地坐在床边。
    这哥们儿,真够可以了!
    宋知一句不吭,把盘子接过就拿下楼,在男人流连追随的视线中消失了。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跟方成衍说过。
    陈柏宇这才发觉两人之前好像有点异样,再一联想纳税大会那天,在走廊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问:“你俩又闹别扭啦?”
    方成衍静默了一下,如实回答:“对。”
    “这次因为什么?”
    “……我误以为宋知,也在和别人暧昧。”
    陈柏宇啧了一下嘴:“然后呢,你给他甩脸子啦?”
    男人没再说话,见这反应,陈柏宇已然掌握了个七七八八,他开口道:“方总,宋知可是没白受过什么冤枉啊。”
    “你看他爹,他大哥那事儿,叫他连跟他爹说话也不带好声好气儿的。”
    “那可是他亲爹诶!成天在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这样式儿,他也不打算原谅。”陈柏宇两手摊开:“得,您让他白受一遭委屈?”
    连一旁的宋鼐鼐也搭腔:“我哥特轴,别惹他呀。”
    见方成衍沉默寡言。
    陈柏宇觉得话说得不对,又开始安慰起男人。
    这还是个病人呢。
    “也……也没事儿,那你……你,你就先拿你的伤治着他。”陈柏宇往门口看,见宋知还没回来,继续说:“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屑装可怜。但凭借我对知儿的了解,你必须得跟他磨到底。”
    “真的!”
    宋知的损友满嘴跑起火车:“宋知软硬都不吃,但是好在道德还算高尚,他知道对不住你,所以才天天过来。你甭看他现在人在你床前呢,等你病一好,他保准躲你躲得远远儿的。”
    “你没事儿就多喊疼。”
    “听我的,准没错儿!”
    方成衍神情认真,悉数听到心里去。
    “好。”
    男人从小被方长云教导得很好,很多情况下,他永远都是隐忍平静的。在沉静与理智中,他才能寻找到解决问题的稳妥办法。但是,在宋知这种喜爱逃避问题,又有些极端的个性上,他的解决方法完全不适用。纵然能在公司里应对各种各样的难题,在挽留宋知这一点上,方成衍就像一只茫然的蚂蚁,在迷宫的入口苦苦寻找出路。
    待到正中午,陈柏宇和宋鼐鼐都说要走。
    宋知主动留下来照顾方成衍,饺子吃完了,又到吃药的时间。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
    在床沿儿坐着,给男人认真地数药片。
    方成衍问他:“这几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宋知头也不抬:“什么也没干。”
    数好了,伸出两手过去。
    男人接过端来的水和药。
    在方成衍服药期间,宋知又熟稔地贴近过来,为他解开衣扣,往腹部上的伤口涂药。
    两天不见,这里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结上了痂。而且,宋知发觉自己的确对方成衍没什么想法了,起初上药的时候,最起码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现在公事公办,能飞快弄好。
    他用棉签涂抹完,又拆开心口处的纱布看。
    这里是男人伤得最严重的地方。果然,还是原来的样子,血肉掀着,创面太大,约有三四厘米宽,无法缝合,动弹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有潮湿温热的血涌出来,所以时常是血淋淋的,结不成痂,一点好转也见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