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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牵手了!!!”
    “庄云流好帅啊!大总攻!”
    “其实宴蓝也很好看你发现没?配一脸!”
    “早发现了,他平时就是太低调了,要不然早就是校园风云人物了!”
    “现在难道不风云吗?最风云了有没有?!那种普通的风云根本不够看啊!”
    ……
    从宿舍楼门口到车门前大约只有三十米,但对宴蓝来说却仿佛三百米、三千米、三万米。
    他不能挣脱庄云流的手,只能顶着滚烫的脸、怦怦的心,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和前方带路的背影,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包括宿舍楼所有楼层的窗口里涌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和模糊不清的议论。
    ……
    宾利车缓缓驶出校园,开上公路后也一直压着速度,仿佛是为了照顾宴蓝的情绪。
    “你手上都是汗。”庄云流说。
    正靠在椅背上平复的宴蓝下意识地动了动手,的确,直到现在手心还微微湿热。
    “你的心理素质有这么差?”庄云流瞥他一眼,“你之前那么自信,那么伶牙俐齿,天不怕地不怕,无论跟谁都刚得有声有色,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宴蓝一边听一边皱了眉头,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庄云流便也闭嘴了。
    他说这些原本是想调侃,但看到宴蓝示弱,他就有点后悔。
    “事已至此,要调整心态,学会无视外界,只关注自己内心的需求。”庄云流劝了一句,“……之后有安排吗?”
    宴蓝摇了摇头。
    “那就先去量衣服尺寸,然后回公司约见珠宝商,挑戒指、手表和其他配饰,再和策划一起选场地,最后去看婚房……”
    宴蓝眼睛渐渐睁大,扭过头匪夷所思地看着庄云流,心说这也太快了。
    庄云流明白他在意外什么,双手离开方向盘“就是如此”地一摊,又重新握回去。
    “婚礼的日子爷爷已经定好了,除夕当天,筹备时间很紧,所以一切都得加速。礼服设计师是爷爷很信任的一位,也是他的老朋友,这个我们就不要改了;珠宝商有好几家,都是主动来联系我的,去了之后你就看眼缘,喜欢什么挑什么;场地也随你挑,不过考虑到爷爷的身体,我建议不要选得太远;婚房是爷爷以前买给我的独栋别墅,待会儿带你去看,但凡有不喜欢的地方你就说出来,都可以改,重新买也可以。”
    宴蓝:……
    这真是一段乍听之下充满了宠爱与幸福,仔细想来却全是规则和程序的话。
    这就是所谓的霸道总裁吧。
    他有点艰难地笑了笑,说:“我不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庄云流便严肃地看了过来,“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要配合。”
    宴蓝:…………
    他连忙摆正心态,“好,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配合。”
    宴蓝说到做到,自此之后非常配合,各方加班加点,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婚礼的筹备工作宣告完成。
    婚宴定在市内最顶级的酒店,现场设计以庄云流和宴蓝二人的名字作为灵感,以天空、海洋、蓝色、白色作为主元素,色调明亮、光华璀璨;
    庄云流和宴蓝名字的首字母十分巧合地都是yl,这两个字母组合便作为小元素,以各种变形出现在了很多细节之处。
    服饰方面,除了婚礼礼服,设计师品牌还将按季节为他俩提供足够的日常服饰;
    婚房还是原来的那一套,但主卧和书房按照宴蓝的喜好更新了家具和软装。
    家中新添人口,庄若人给宴蓝封了个大红包,又送了一套房子,庄云流则送了一张黑卡、一辆车以及全套顶配电子设备。
    宴蓝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些天上掉下来的巨大财富和优渥生活全都是他的,却又从来不曾真正属于他。
    “我……没什么能送给你。”宴蓝看着面前的卡片、车钥匙和一堆崭新的包装盒,心中充满了虚无感。
    “我不需要。”庄云流下意识说完,顿了一下,将语气变得和缓,“不,你已经送给我了最无价的东西,而且是只有你拥有、也只有你可以给予的东西。相比起来,我给出的这些毫无唯一性,它们都太普通了。”
    宴蓝怔了怔,他听懂了,也明白了。
    他站起来,按照提前排练好的那样,挽上庄云流结实的臂弯;
    他穿着这个世界上只为他而唯一存在、今天之后应当也不会再穿第二次的白色西装,迈步走出酒店房间,前往走廊尽头,厚重木门背后的华丽大厅。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那里的音乐声和宾客说话声。
    昨天,他和庄云流领了结婚证;
    今天,他的左手中指戴着与庄云流一样的订婚戒指;
    不久之后,他们要在许多人的见证下脱下这枚戒指,一起戴上婚戒,戴在左手无名指。
    走廊很长,他们没有说话,只有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响。
    宴蓝看着前方回想过去。
    小时候他经历了暗无天日,是庄若人带给了他新生和壮阔的光明,令他的高中和大学时光十分正常美好,除了最后来到寰行实习的这段日子,莫名其妙的勾心斗角、意料之外的种种琐事,折腾来折腾去,让他时而迷惑时而烦躁,时而愤怒时而无奈,时而啼笑皆非,时而觉得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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