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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盛家人的高傲是全上虞城出了名的,盛月婉姿态高,盛月白自是更不用说,那是磕破脑袋都不向人低头的主,他们虽然一直与盛家不对付,但心里下意识还是对盛家人高看的。
因此谁也没想到盛月泽竟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许柔也就算了,原本也就不是盛家人,可盛月泽不一样,那在盛家养出来的,盛月白当时见着赫尔曼那眼睛都没抬一下,盛月泽却饭桌上跑来对赫尔曼投怀送抱的勾引。
放着台面上的生意不谈,跑来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以为他是个妓子吗?
还被赫尔曼当面点了出来!弄得他们都跟着下不来台,真是丢人现眼!
在座的老板们自觉面上无光,半天闷着没人说话,柳老板干笑了两声,开口说:“许柔怎么教的儿子……竟然做出这么不得体的事,唉……”
一向最会来事儿的蒲老板赶忙出来打圆场:“嗐!这事也怪我!许柔早上说难得见赫尔曼先生一次,要带儿子来见见世面,我以为她说玩笑话,也没当真,刚才一时还给忘了,你们瞧我这脑子……”
蒲老板说着用力打了自己两嘴巴,端起酒杯站起来陪笑说:“扫了赫尔曼先生的兴,我自罚三杯,给赫尔曼先生赔个不是,您别介意啊。”
陆政点点头,举杯轻抿了半口酒,竟是很好说话地揭过了这事去。
其后席间言笑晏晏,赫尔曼仍用使用英文与他们交流,也没人对此多问,来回没说几句话,借款和投资入股的事便都极为顺利地谈成,合同也全签完了。
各自把签好的合同放进文件袋里收好,几人站起来主动又敬了赫尔曼几杯酒,而后陆政起身带着严南离开了。
几个老板仍像是在做梦。
“……这么容易就谈成了?”有人不可置信道。
“恭喜各位了!”蒲老板哈哈大笑了几声,喜不自胜道:“今天完成了一桩大事,蒲某就提前恭喜各位老板今后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哈哈哈哈蒲老板同喜!”
谈成这样一比大生意,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包厢里几个老板又叫了几瓶酒上来,一桌人笑容满面气氛正佳,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满座的笑声一顿,纷纷转头向门口望过去。
约翰在门口停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看门号,然后在一众人的视线里径直走了进来,面色不善地说:“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定了这个包厢吃饭,自然会在这里。”柳老板说:“约翰先生也过来吃饭?”
约翰不理会柳老板,转头看向侍应生,骂道:“你他妈带的什么路?”
侍应生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小声说:“可是……这确实就是赫尔曼先生定的包厢。”
“哦,你来找赫尔曼先生啊?”
柳老板很玩弄地笑了声,甩了甩下巴说:“赫尔曼先生刚跟我们谈完了生意,早已经走了,你要找他得跑去元熙路那边去,在这里可找不着了,不过以约翰先生您跟赫尔曼先生的关系,应该是不难进门吧?”
另一个老板也喝着酒啧笑了声:“哟,那可真不好说……”
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约翰情绪本就激动,几句话下来血气上涌,理智更是全无,大步走过去,猛踹了一脚桌子,“哐当”一声直接将摆满酒菜的桌子踢翻了过去,一桌子好菜顿时七零八落全摔在地上。
侍应生吓的惊声叫了声,跑了出去。
约翰大声骂了几句“杂种”“下等人”一类的话,抬手给了柳老板一巴掌。
约翰一直都对国人鼻孔朝天,颐指气使,那天众人是顾着赫尔曼才给约翰面子,现在生意也已经谈成了,没人再忍他,被打的柳老板立刻站起来一巴掌回过去。
包厢里很快扭打成一团。
约翰刚恢复好的脸又添了几道新伤。
几个老板也没讨着什么好,他们不及约翰个子大,即使是一起上,混乱之中也打得鼻青脸肿。
两方自然都不很服气,约翰七窍生烟的骂他们“下等人”,老板们脸红筋涨地骂约翰“阉人”,若不是还有拉架的拦着,恐怕要扑过去撕咬在一起。
包厢里动静不小,老板又带了一帮人过来拉架,动静更是热闹,不一会儿门外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于是等这场热闹架终于打完,两方在饭店起冲突的情形也已经绘声绘色的传遍了上虞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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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公馆里,盛月白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负责外出采买的厨子回来不久,家里几个阿姨都聚了过去。
盛月白见着有趣,将筷子搁下,转头问了管家一句:“方叔又带了什么稀罕消息回来,这么热闹。”
“就他消息灵通,每天出门买个菜十里八街的消息都能打听个遍。”管家笑了笑说:“我去问问他。”
管家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了方叔一起来了,方叔朝盛月白问了声好,面上带喜地告诉盛月白说:“约翰死了!”
“哎哟!”管家喜道:“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个好事!”
盛月白心中暗暗惊了一下,面不改色地问:“从哪里来的消息?属实吗?”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方叔说:“就在纽港路旁边那条胡同巷子里!我买完菜特意拐去那边买大小姐吩咐的新鲜花,正好碰见警察,约翰被抬出来的时候看着跟块木头板板似的,人都已经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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