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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未的视线落在江砚白还扶在车锁的手上,修长的指节,清晰的腕骨, 这样好看又矜贵的手,是不该做这样的事的。
他怎么就如此心甘情愿?
可偏偏江砚白做得无比自然, 仿佛真的是个儒雅体贴的执事。
许未忽然有些生气,下车时没再看江砚白一眼, 兀自背着书包往校内走,任由江砚白跟在身后。
先后消失了那么久的两个明高风云人物再度出现, 校园里一下子就掀起了风暴, 没多久就席卷了全校。
许未在一众或兴奋或好奇的目光中径直朝政教处走,因为他要先去修改学籍上的信息,不止是性别这些,所以要去填些资料。
自始自终江砚白都尾巴似的在他身后跟着,临到门口, 许未终于开口:“我自己进去。”
江砚白点头:“好。”
闻风而动的明高学生们不少围了过来,却也没有过分靠近,一片叽叽喳喳。
江砚白向来习惯这样的场面, 不以为意。
但身为顶A中的顶A的变态到令人发指的身体素质让他不经意听到了人群中一段细碎的对话——
“呵, 果然是分化成O抱上了江家的大腿, 够拽, 够狠,够嚣张!”
“B神一直这么拽啊,你就是看不惯他。”
江砚白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一眼认出了是之前有过过节的体育班的人,那个叫方远的一米九的大高个。
方远一脸不屑,还故意摆出下、流的笑意,出口的话更是不堪入耳:“看不惯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一个发.情的omega在大街上招摇,不就是骚吗,嘿嘿,就这股骚劲,是个人都能上。”
“江砚白就是被他这么勾引到手的吧!”
“卧槽,方远你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身边的人连忙劝道,要不是身高不够早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了。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他不过是被人玩的东西,又不是真的江家的人。”
“他自己家都败了,老子怕个屁!”
方远越说越得意,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还在继续大放阙词。
“说起来他们一家人够狠啊,哥哥把8个学生送进牢,几个未成年,个个判得不下三年,最高都八年了!这出来一辈子就毁了吧!”
“弟弟更狠,把自己爹妈告上法庭,说他们给自己下药哈哈哈哈哈,爹妈还是法制咖哈哈哈哈哈。”
“老子要笑死了,真是一窝的坏种。”
“诶,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老子说错了吗?”
方远就是想拉着人跟他一起,结果身边的人竟然退开半步,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危机感突然降临,方远心生不妙,正要悻悻离开时,后脖的衣领被人揪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说够了吗?”
全明高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就连方远也不例外,他的额头上登时冒出冷汗。
操了,隔那么远,江砚白为什么会听到?!
方远僵硬着转过脖子,心虚地陪笑。他看不惯许未,也看不惯江砚白,但江砚白的家世他惹不起,所以只能认怂:“会长,我就开个玩——”
砰!
话音未落,只见江砚白拽着衣领的手猛地使劲,一米九的壮的像座山的体育生方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按着直愣愣地跪下,膝盖磕在地上,撞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膝盖疼。
“草泥马!江砚白你给老子放手!”方远到底年轻血气大,即使在怎么不愿意招惹江砚白,可当着这么多人下跪,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老子说错了,许未他们一家都是垃圾,许未他m的装什么装,不就是个求着人艹的——”
噗!
这次江砚白直接一脚踹上后背,将人踹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还有理智,江砚白能一脚踢爆对方的脑袋。
但他不可以,所以他收了力。
满场哗然。
这是明高所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砚白,也头一次见到他身为顶A的力量。
这一刻学生会长金丝边眼镜下不再是温和的笑意,而是极速酝酿的风暴。江砚白的信息素没有泄露出来,但暴动的因子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致的压抑。
这堪比顶A进入易感期对周围造成的强大压力,已经有不少alpha隐隐浮躁起来,更有许多omega脸色逐渐发白,更多的beta却是眼睁睁目睹着江砚白的疯狂。
——他们的学生会长,从来都光芒万丈的榜样,此刻正在教学楼,在那么多学生面前,把人按着打。
一拳紧接着一拳,拳拳到肉,发出噗噗的声响,方远毫无还手之力,脸被血糊住了根本看不清表情。
没有人敢上来拦,甚至还想逃,但他们移不动腿。
这样的江砚白太陌生太可怕了。
“说啊,继续说啊?”江砚白像提着断了线的玩偶般扯着衣领将人拉起来了些。
他冷笑着打量着方远:“刚刚不是很能说吗?”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方远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呛着血的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江砚白却觉得这样远远不够,窜上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甚至有把信息素点燃的趋势。眼底不自觉漫上丝丝红色,江砚白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他忽然又抬起另一只手,在无数抽气声中朝着方远的脖子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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