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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束秋的世界里,一直信奉一句歌词,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即便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每天每个小时都在发生着人间疾苦,但是他的身边始终都是充满爱意的,而今天,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故。
一个不被父母关注,不被爱的孩子。
而他刚好爱上了。
终晋南难得有些怔愣,他还以为束秋委屈成这样是因为言妤攻击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所以生气委屈。
虽然束秋说要见这个女人,他答应了,但是他始终不放心,提前赶到咖啡馆,包下了他们旁边的包间,以他对言妤的了解,完全不用担心这人会更换地点或者说,更换位置。
这人苛刻的完美主义体现在方方面面。
果然等了一个小时,束秋到了,然后就是言妤,时间上准得连一分钟的偏差都没有。
言妤的话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丝毫不意外,这种话是他过去二十年里,每天都在听的话,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化。
直到他听到后面的话。
只是他没想到,束秋的难过竟然是因为他。
你不气她这么说你的父母和家庭吗?他觉得自己这样问很拙劣,可是仍旧忍不住,他想要知道束秋对他地在乎,想要束秋把这些在乎宣之于口。
怀里的人摇头,眼泪蹭在他的衬衣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爸爸妈妈都特别好,她又不是我家的人,哪能知道他们有多好,我知道就好了。束秋说的有些混乱,但是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束家突然间的暴富,难免惹人眼红,背后的流言蜚语从来不少,束秋想要反驳,但是父母跟他说: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要和他们计较,有这个空,你多打两局游戏不好吗?
看得多了,听的多了,束秋就发现,确实如此,不了解你的人,永远不会认可你的好,不要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嫁进我们家,以后我给你当爸爸妈妈,我要把你过去欠缺的都补上!
终晋南:……
心是好的,就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对。
束秋用纸擦了把脸,因为力气用得大,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终晋南的目光始终落在那道痕迹上,手指轻轻拂过,敛眉,眸光中有一抹寒凉闪过。
怎么了?束秋以为是自己哭得太狼狈,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脸脏了?
终晋南摸摸他的脑袋:没有,去之前不就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了吗,怎么还哭成这样?
束秋皱了皱鼻子,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言妤的话,担心道:她不会真的要撤你的职位吧!
想到言妤的话,束秋心里的火气又窜起来了,这种昏君行为,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控制别人,无视别人的付出和能力,要是在古代,能被言官戳断脊梁骨。
不会。终晋南淡淡道,我在集团这几年,有收购一些股份,而且她只是集团的名誉董事,无权任命人事。
束秋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怕遇到那种狗血桥段,要让他在终晋南的事业和自己的爱情中选一个的选择题,要是真遇上了……
要是你妈妈真的有这种权利,你会怎么选?
束秋看着终晋南,他并不是为了听甜言蜜语,而是他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他发现,他竟然不会选。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情,因为他相信终晋南的能力,可以协调好,可是在了解终晋南后,他舍不得让终晋南为难,因为这个人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了。
不要去设想这些不会发生的事情,这不是徒增烦恼吗?
束秋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而且终晋南之前的话其实也是在给他答案,收购集团股份,默默成为股东,然后惊艳所有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他受委屈。
束秋不知道终晋南有没有和他母亲沟通过,自那以后,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再见过,或者听过那人的事情。
***
一对四,秋子到你了,喂喂喂……秋子,你傻了吗?
听到声音,束秋猛然回神。
不好意思地对着牌桌上的人笑了一下,顺势把手上的牌丢出去:王炸,我没牌了!
对面的梁生和陈酒皆是一愣,陈酒人如其名,脾气烈得不行,当即就丢了牌:怎么又是王炸,今晚王炸全在你家,玛德!
杨成冠哈哈笑起来:活该,让你们和他打牌,他那个运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读书输钱输少了是吧!
大难不死,从星星山回来后,几人一直说要聚聚,但是都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星星山的事情也把几家家长都吓到了,除了奋发图强的刘大志,其他都被禁止出门。
束秋没有把星星山的事情告诉父母,毕竟以那两位的脾性,知道了这事儿,估计能把天都哭破,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闲着,为了终晋南的事情到处奔波。
今天大家都有时间,就按照以往的习惯,约在了一家农家乐。
秋子,刚刚想啥呢,怎么入神?杨成冠眼睛还盯着手机上的游戏,奇迹冷冷新出了一个类似于连连看的节日活动,作为游戏里的盟主,他自知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松懈。
对了,你对象还来的嘛,这么晚了,别一会儿赶不上吃饭了!杨成冠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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