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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要起来,可嘴巴让封住了,也叫不出话来。眼泪汹涌而至,可却被盖月铺乌云的麻袋给拢进了黑暗里,叫天不灵,叫地也没回音……
意识到事情很严峻,沈睿沉着脸问:“你说的那个叫做谢成的同学,现在在哪儿?”
魏兔很害怕,哭着说:“坑里,刘同哥哥把他推进了坑里。”
警车声,消防车声,如咆哮的天雷,轰炸着这片老城区。
天池楼盘门外停着多辆消防车和警车,还有随后而至的急救车。
沈睿开车载着魏兔一家人朝着天池楼盘的方向奔驰而去,一路上除了魏兔的抽泣声,车上所有成年人都沉着脸,一脸严肃。
天池楼盘忽然被警车给包围,负责对接楼盘管理的李宝成有些发懵,立刻给沈国栋电话,把他给叫了回来。沈国栋刚到到天池楼盘,前脚刚走进大门,就听到身后有刹车声,紧接着见沈睿走下车。
沈国栋眉头跳跳,立刻朝他喊:“沈睿,你过来。”
看了他方向一眼,沈睿回头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魏兔,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没有杀伤力,轻声说:“小兔子,你还记得是扔哪儿去了吗?”
沈国栋见沈睿在大家面前落自己面子,走过来想到骂他几句。
刚走到沈睿身边,就听到一个小女孩指着楼盘今天才开始打地基的第七期楼的位置上,哭了起来。
魏兔:“叔叔,好像是那里!可昨天晚上我看到那里有一个坑,现在没坑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呜呜,真的不是我推的,刘同哥哥推的……”
沈国栋:“?”
他一脸迷茫地转头看向沈睿,再看向其他往那小女孩指着的方向走过去的消防员和警员,心里咯噔响起来,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立刻拉着沈睿的手:“怎么回事?”
把沈国栋攥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给掰开。沈睿寒着脸说:“有小孩被活埋在你楼地基里。”
沈国栋:“!!”
没再理会沈国栋,沈睿迈腿就疾步往大楼的地基坑走去。地基柱坑四周围都围了消防员和警员,见沈睿过去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他,有警员问:“沈队,现在怎么做?”
因为是刚填充不久,地基柱坑里的水泥还是湿的,沈睿回头看了眼沈国栋,立刻下令:“挖开。”
楼的宅地基柱一旦灌入水泥,再颠三倒四的给倒腾出来,对于楼来说,名声很不好。用李宝成的话说,这种事情不能做,就好比你选了一个上好的墓,都下葬了,还挖出来,那是大大的不仅,同时也是破坏风水,会倒霉的……
虽然拿这楼地基和那墓地来比较有些诡异,但沈睿觉得是异曲同工,对于沈国栋来说,估计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果不其然,沈睿刚下达命令,沈国栋就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不行,好好的地基怎么说挖就挖。”
“里面有小孩埋着呢!”沈睿语气也颇为不善。
沈国栋不愿意相信,“不可能,哪儿跑来的小孩,在坑里没可能看不到!沈睿你这家伙,我养你给你吃,你就是非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是你爸!你这小畜生你歇停行不行!”
沈睿翻了个白眼朝天去,寒着脸说:“行,你是我爸可以吗?爸,我得通知你一声,你楼地基里出事了,要开挖,谁拦着,就铐谁去牢里。谁说情都没用,毕竟我是一个冷血到六亲不认的小畜生。”
“挖。”
一声令下,消防员开始作业,工地人人都在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沈国栋看着这一幕,觉得沈睿就是存心想要和自己作对,气得脸色发白,深吸几口气才压低声音说:“沈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我坐下来谈?”
心系现场情况的沈睿听到沈国栋的话,愣了下,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沈总,我现在是在工作,工作时间我不想谈论私人问题,有什么问题,等我以后有空再谈吧。”
沈国栋连连呼出几口长气,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他以为沈睿是在找茬,没想到消防员在地基水泥里作业了半个小时,忽然从坑里抱起了一个麻皮袋。
当那麻皮袋从坑里被找到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由魏茸和魏狼他们给护着站着现场的魏兔看到坑里打捞起来的麻皮袋,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如倾盆大雨降了下来,哭声就如这满是尘土的工地里,唯一能奏出来的,最用心的“送你离开”。
魏兔是在学校认识比她高两个年级的刘同的,具体他住在什么地方,魏兔也是一问三不知。
沈睿只好听过魏兔提供的线索,带着同僚去了学校,希望能够通过校方确定刘同家的位置,并联系上刘同父母。
因为这几天都是庙会,整个青州市的学校基本都在放假,沈睿他们通过学校联系上了刘同的班主任,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去刘同的家。
不过出乎沈睿他们意料的是,刘同的班主任告诉他们,昨天她收到班上几个家长的投诉,说班上有坏孩子在教坏自己的孩子,而那个坏孩子就是刘同。
根据那些家长的投诉,说是刘同和班长的孩子都在一个班级群里,可昨晚刘同得意洋洋的在群里发表一些奇怪的言乱。班长任说:“警官,家长给我发了截图,我给你们看看。”
沈睿他们接过来看起来,在聊天群里,刘同的第一句话说:“我今晚要绑架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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