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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身后,沈睿就开始准备给他按摩肌肉,躺在床上太久了,肌肉得不到使用容易出现肌无力症状。为避免出现问题,闫枭提议过给周元请个护理师帮忙照料,被沈睿拒绝了。他认为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媳妇,不需要其他人染指。
沈睿尽可能放轻手上的力度,给周元放松肌肉。可按着按着,他看着周元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中,大脑不停地转动,嘴里发出了感叹:“哎,安静睡着的样子看起来真像只小香猪……”
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里,耳边总是传来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一次还比一次不要脸,周元觉得,再躺下去,估计沈睿就快要饿狼扑食了。
他用力地动了动眼珠子。
作为一个自尊自爱自控的男人,如此这般被调戏,周元只觉得自己脸都要红成猴屁股,胸口因他的不知羞耻行为起伏不定,用力地睁开眼皮子,扯着久未开口的喉咙,发出了沙哑如破铜锣的声音。
“你……变态。”
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睿愣住,下一秒就反射条件地伸长脖子往脸的方向看去,刚好和周元的眼睛对上。就在那一刻他觉得心脏从冰冻的状态融化了,大脑有一种“砰”的炸开的声音,只觉得鼻头忽然一酸,笑了起来:“你可算醒过来了!再不醒过来,我都要枯萎了。”
“……我再不醒过来,我怕自己渣都不剩。”看了眼还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他挣扎了下,苍白的脸色藏着不自然的神色,咬牙道:“把你手先拿开……”
沈睿反应过来,大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轻手轻脚地将周元的身体在床上摆正,给自己辩解几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会趁机行事的败类,只是每天都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身体,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多胡思乱想一下,你说对吗?”
周元闭上眼,在这一刻想要暂时失聪。
沈睿却一反常态,俯下身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有些闷,但却异常认真,他说:“幸好你醒过来了。谢谢你醒过来了。”
两人以这个动作僵持了许久,周元终于忍不住抬起还是软绵绵的手推开在他脖子处蹭来蹭去的狗,炸了起来:“沈睿,你属狗吗?给我滚出去!”
周元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局里,病房的门都快被那群人给踏破了。沈睿还是秉承着探视时间越少越好的原则,挡住了他们叙旧的机会。
只让以以梳理案情为借口的闫枭和张国全和李兵兵他们进来探视。
“……沈总和尹女士什么情况?”中弹之后,周元就神志模糊不清了,也不清楚尹方德会对他们两个做什么。
沈睿给他剥橘皮,说:“没死,都挺好。”
确实是挺好,尹珍珠把当年尹方德杀死周禹的事捅了出来,虽然当时她明明可救人,但却站角落里无动于衷,在道德层面上是极其让人恶心和不齿,但法律上,定不了她罪。
也许周元不认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听说在他抢救的时候,沈国栋给自己请了滨海的专家帮忙手术这事,周元对这事还是抱着感激的心意。他说:“沈总呢,没事吧?”
“好着呢,能吃能跑骂人还顶大声。”沈睿说道。
他之前以为沈国栋和尹方德他们就是一伙的,他也考虑过很多问题,但他确实没想到后续的调查里沈国栋反而是有功之人。
听闫枭说沈国栋一直是作为间谍中的间谍和京市督查组的人有联系。榕市那边的那么多的盯梢点,都是他暗中提供的。
不仅这样,他还获得一个消息,十六年前的滨海开发项目里,虽然长风投资有限公司有加入这个开发项目,但其实整个公司都是外借在曾荣的手中。
根据沈国栋在审讯室里手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当年我想要在滨海开拓版图,就需要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拿批文。所以那时候他们要用我公司,我就借出去。但后来我公司的员工出事,接着那滨海开发项目接二连三出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之后沈国栋暗中调查过,也在暗地里出钱资助了一个对这些事件在坚持不懈调查的记者,暗中给了他很多帮助。
周元问:“沈总资助的人是容百?”
沈睿点头,看他一眼,说:“阿元,你知道容百是谁吗?”
周元疑惑地看着他,“是我认识的人?”
沈睿说:“是邓叔。”
身体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行走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周元让沈睿带自己去了滨海市局,在闫枭的安排下,在审讯室里和邓叔见面了。
见面之前,闫枭和他说了这些日子收获的信息。容百在获得沈国栋资助之前,是在酆都大帝当过道长,后来还俗后当了记者。当记者的第一个采访就是水澳头村的事,本打算靠着水澳头村的事打开名头,但越调查越觉得后怕。
靠着报社的人脉关系,发现供电局的局长曾荣贪污了国家下拨的电暖费,导致水澳头村在冬天里挨冻,很多老人都因此死亡。容百把这事捅破了,村民们去反抗,两方谈判,曾荣要求村民签订协议拿了钱不再闹,就给他们发放电暖金。在当时还是水澳头村村书记的尹方德怂恿下,作为村长的刘进民稀里糊涂给签订了,下发了部分电暖费。
但还远远没达到国家下发的电暖金的一成。容百继续调查,发现水澳头村是有申请国家贫困村资助项目,但这项目下拨下来的资金却被偷偷地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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