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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火烧了鼻子上的绒毛之后,若生便不敢再靠近火源。只是静静的蹲坐在谢观澜的脚边,看着灶膛里橘红色的火苗动了动小鼻子将头转向谢观澜。
“阿澜,那些东西怎么都臭臭的?”
“内脏嘛,可不久臭臭的。不过,等下煮好你就好吃了。话说狐狸一般不是生肉也吃的么?你怎么这么挑剔?”
自从收养了这只小家伙之后,谢观澜发现这小东西吃东西,简直不要太挑……
生的不吃,口感不好的不吃,有异味儿的更不吃,简直比小孩子还娇气。
想到这个对比,谢观澜不由得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若生的后脑勺,又见了一根劈柴丢进了灶膛里。
若生听到谢观澜的话顿时就炸了,立起身子对着谢观澜就是搂了一爪子。哪知,谢观澜似乎早有准备,见若生对着他伸爪子,立刻向后仰了一下身子躲了过去。
若生两只爪子叉着腰,看着对着他微微笑的谢观澜哼了一声。等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满意的叫道:“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乘黄,不是狐狸!我们长的虽然相似,但不是一样的好不好?!”
说罢,若生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谢观澜的腿上,用右爪指了指额头上的红纹和背后皮毛中的小犄角,接着叫道:“你见过狐狸有纹额,你见过狐狸有犄角吗?你见过狐狸会说话么??”
谢观澜屈指在若生的额头弹了一下,毫无防备的若生被这一指头弹的跌坐在他的腿上。
“万一是变异了,畸形了,修炼成精的狐狸呢?”
若生虽然没听懂谢观澜口中的‘变异’,‘畸形’是什么意思,但修炼成精他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见谢观澜竟然还是怀疑他是狐狸,气得他从谢观澜腿上跳下去,竖起长长的尾巴就往外跑。
知道若生被自己逗得生气了,谢观澜不由的一笑。淡定的又往灶膛里加了一根柴,起身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随即又坐了下来。
侧头看了眼蹲在堂屋门口跟自己赌气的小家伙,谢观澜挑了下眉毛,弯着嘴角复又转过身去。
这小东西虽然脾气不小,但嘴馋的紧。别看现在气鼓鼓,等卤肉的香味儿飘出去之后,他便会给自己找台阶的。
娇气包若生跑出灶屋之后,就一直蹲在谢观澜一眼可以看得到的堂屋门口。等谢观澜知道错跟他道歉的时候,好一眼就能看到他。于是,若生蹲坐在堂屋门口,高昂着头颅斜眼看着谢观澜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谢观澜转过头看向他时,若生心里不由的一喜。忙将身体蹲直,仰着头一副‘我很生气,拒绝交流’的表情,但身后不停摆动的大尾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是想法。
然而,谢观澜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转过头去,还起身揭开锅盖看了下锅里的肉……
若生正要赌气回堂屋,只是还没从地上站起身。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儿瞬间钻入了他的鼻腔内,那香味儿来的又急又浓,一时间扰的若生连生气都忘了,跟着香气就来到了厨房。
谢观澜看着跑进来的若生,差点儿笑出声来。抿了一下嘴唇,调整了一下表情,将锅里已经煮好的精肉从锅里捞在盘子里。自己从橱柜里翻出一头大蒜剥去蒜皮,洗净之后用蒜臼子捣成了蒜泥。
将蒜泥加了盐巴,香醋和麻油调好之后,若生已经被馋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此时的他也彻底忘记了跟谢观澜闹脾气的事,直立起身体扒拉着案板边,嘴中不停的催促。
“阿澜,还没好么?什么时候能吃啊?”
“快了,把肉切好就能吃了。”
谢观澜看若生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心里不由得好笑。从切好的肉片中拿了一片递给他,开口提醒道:“来,张嘴。”
若生闻言,乖顺的张开嘴巴把谢观澜喂到嘴边的肉片含进了嘴里,一双圆圆的眼睛开心的都要弯成月牙儿了。
谢观澜把卤好的肉和酱汁端到矮脚桌上,同若生一人一片吃的很是开心。
就在一盘精肉即将见底的时候,原本低头吃的头也不肯抬的若生,却突然竖起了耳朵,警惕的看向了门外。
见状,谢观澜也紧跟着放下了筷子,起身来到门口。蒙蒙的夜色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轻手轻脚的放地上放一捆什么东西。
谢观澜疾步走出门,等走到距离那人三四米开外处,谢观澜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陆兴旺。
此时的陆兴旺衣衫凌乱,眼角和嘴角都有些青乌。右边鼻孔的血迹甚至还没干,看的谢观澜忍不住皱起眉头。
陆兴旺已经极尽可能地放轻了声音,没想到如此还是惊动了谢观澜。见对方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忙低下头忙手忙脚的整了整褴褛的衣衫。
“你这是又挨打了?”
陆兴旺用衣袖擦拭着鼻子下面的血迹,头也不敢抬的回答道:“没,没有,就是刚刚来的时候天太黑滑了一跤。”
谢观澜从小也是混到大的,直到上了高中这才开始收敛脾气。陆兴旺脸上的伤是被人打得,还是摔跤摔的,他哪里会分辨不出。
见陆兴旺不愿意说,谢观澜也不勉强,看了眼地上放着的一捆干柴,奇怪的问道:“你拿了捆干柴来我家做什么?”
“你家今天杀猪,我猜想着你家柴可能快没了。所以今天下午没事就去捡了一些给你,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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