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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没看见却师兄动手啊,好像是这人自己摔下来的,好歹也炼气期了,怎么这般不顶用。”
“看到那红鸟了没,应该是停雪峰的,先前不是说修白仙尊灵力全无了吗?看他弟子这个模样,可能是真的。”
“弟子不中用关仙尊何事?我只知道仙尊从未收过徒弟,许是不太会教导弟子罢了。当时们怕大选的时候也不见仙尊亲自前来择选,否则定然无数资质上佳的弟子争破了头也要去玱鹭山,这几个无非是走了大运却资质平庸之辈,被却师兄稍微吓一吓就连魂都没了,真真不顶用。”
“但人受伤是真的,不知修白仙尊是否护短,这怎么说都是却师兄有错在先......”
“你我管这么多做什么,自有戒律堂的闾丘师兄定夺。”
闾丘漠,是玱鹭山戒律堂大弟子,说是弟子,实际上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与长老也差不多,甚至更加令人畏惧。
不过四百多年的修龄,却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的修为,再进一步就可被称作元婴仙君,一跃为仙级修士,为人更是刚正不阿,据说在拜入玱鹭山之前出身佛门,自身的法力和功夫在一众以灵兽为武的玱鹭山弟子中绝对的顶尖,负责门派中上上下下的事件,直接向掌门汇报。
众人只等闾丘师兄前来判断是非,却子石也双手环胸一副毫不在意的鄙夷表情,身边黑白虎对着空中鸟儿吼叫挑衅。
苏琮搂着摔得满头是血的云初气的胸膛不住起伏,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他对却子石怒目而视,但明白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无能为力。
“真是没用,枉我还以为你们有胆子拿了我的法宝不还,被区区一点神威就给吓得自己往台阶下面摔,别说天级灵兽在场,就是神仙在场也拿你这种废物没办法呀。”却子石啧啧几声,踱步到最上方的台阶边,俯视着下面的云初和苏琮,扫了眼台阶上的血,嗤笑一声,“要我说,你师兄弄脏了我们山门这里的台阶,你该跪在地上拿衣服一点点擦干净才对,咱们门规里面也有这么一条:凡门中弟子,不得污秽门中山林石木,一旦发现......哎你说,一旦发现怎么样?”
他突然点名了不远处的第一个小弟子,面上的笑看似温和,但此刻让人看上去说不出的讨厌。
那小弟子看上去像是才入门不久,猛然被门中一向有名的师兄点名,连忙支支吾吾地记忆:“啊,一旦,一旦发现,轻则扣除门中贡献并罚清扫一月,重则逐出师门......”
“说的好!”却子石半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琮,“你不是爱背门规吗,来来来,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才入门的小弟子都知道的门规,你师兄污秽的血液弄脏了我们山门的石阶,是不是该罚100贡献,罚清扫山门一月!你自己说!”
苏琮咬着牙,双目狰红:“你......你......”
他气的手抖,却生生忍住不想与却子石起太多无谓的口舌之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现下自己和师兄还是个受欺负的模样,若他不自量力去争吵甚至打起来,那么吃亏的也只会是自己。
师尊在停雪峰闭关几百年,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给他添麻烦。
他狠狠低下头,撕下衣袍边角给云初包扎头颅上的可怖的伤口,眼底的阴鸷被压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深深埋葬,但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只黑白虎正迈了步子往他们这边走来。
它看上去像只巨大而又长满绒毛可爱的玩偶模样,实际上有个很凶猛的名字,叫岁寒噬天虎,天生的玄级灵兽,如今已经玄级3阶,在玱鹭山弟子中也算是品阶较高的灵兽了,加之其本性实则凶猛异常难以驯化,许多弟子看着它都会绕道走。
在玱鹭山,任何人不得轻易伤害灵兽,但这样的规则很很难限制住天生拥有兽性的灵兽,它们如果一旦伤人,顶多是送去驯兽堂进行一系列的训练,连惩罚都算不上,这也是先前重明攻击了却子石,但没有被立即找麻烦的原因之一。
灵兽在玱鹭山甚至有着比人类更安全的保护,以及珍贵的待遇。
所以当岁寒噬天虎去舔舐地上血液,同时一步步往手上的云初方向走时,却子石也并不怎么阻拦,周遭的弟子却吓得不清,连连出声阻止。
“却师兄,你快看着岁寒,别让它去袭击小师弟了!”
“是啊是啊,噬天虎天生嗜血好斗,此刻血腥气一出,你不将它控制好是会出事的!”
“你获得这噬天虎也不过才短短几十年时间,不是出生陪伴者亦没有结灵契,若是它真的发起攻击来,恐怕是要惊动长老们、甚至掌门才能平息此时,却子石,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几人感觉到岁寒噬天虎的状态逐渐变得凶恶起来,都感到不妙,也立即释放了自己的灵兽来分担这种成熟玄级灵兽带来的威压,其余小弟子受不住的也都纷纷离开了这个范围,想要跑去通知自家师父或者师兄。
可立即就有几个人拽着几个小弟子回来,带着自己的灵兽站在外围,冷漠地看着他们。
“不过是却师兄的私事,你们少掺和。在场的人看着,不过是咱们却师兄的岁寒想与停雪峰的那鸟稍微较量一下,却师兄确实得到岁寒不久,难以控制住灵兽也很正常,大家都是证人,可别乱说话!”
那几个被拎回来的弟子,正是先前要去找闾丘师兄来主持公道的此刻也被拦了回来,众人一看这些人,便发现这是主峰的几个常常跟在却子石身后的弟子,顿时明白过来,这次的找茬实际上都是安排好了的,有些知道前段时间详情的人也明白过来,这是却子石在报复停雪峰那次受辱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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