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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策也不知道李博衍是什么毛病?
束个头发非要用纯金打造的发冠,说是别的配不上他的头发?没有金冠情愿就这么散着也不弄起来,也是不嫌累赘。
长策也不想追究这些,在他对面坐下问:“你认识顾修谨?”
“嗯。”李博衍说:“以前在外边太无聊,交了这个朋友,他人挺有意思的。”
“你还给了他暗影令?”
李博衍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茶杯面色不善:“陆良跟你说的?”
“给了什么色的?”长策没答他,接着问。
李博衍往桌子上一靠,无所谓的说:“我人大方,给的黄的。”一脸“你能把我怎么着吧”的嚣张样子。
“那你是真大方。”长策起身走到内间取了个细长的锦布袋子出来,那袋子大约有长策手臂那么长,他一个巴掌那么宽。
李博衍看到那个袋子就立马跳了起来,一脸凶狠的看着长策喊:“舌三寸!你敢!”
第28章 (23)唠唠叨叨
长策看了他一眼就把袋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我有什么不敢的。”
拿出来的是一根细长的木如意,却又有些不同,木如意比长策手臂稍短一些,棒身扁长,约有三个手指那么宽,两个个手指那么厚,如意头比一个巴掌略短,半个巴掌宽,一个手指厚。
通身棕褐色,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就如意头简简单单的雕了个如意的形状,手握的地方颜色比其他地方浅些,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光有些年头,还是个常用的物件,都包浆了。
“我还手了!”李博衍跳到桌子上躲着长策大声嚷:“你别忘了你打不过我!”
“你敢吗?”长策握着如意敲了敲李博衍旁边的椅子:“下来坐好,我打轻点。”
李博衍看着木如意很难接受,十分不耐烦的“商量”说:“老妖怪又不在,就不能不打吗?”
“不能。”长策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可不敢,要是被总督发现了,就要连他一起打了。
“啧!”李博衍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好,恶狠狠的问:“打哪?”
“手,左右手各二十下。”
李博衍翻着白眼把手伸出来,咬牙切齿:“轻点。”
“行。”长策答应了一声就开始动手,一边打一边说:“你说你也是,这么多年了还不张记性,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抱着你能瞒过总督的想法呢啊?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回回都这样,大错小错不断的,你也不怕没死在在别人手上,总督先把你结果了,你说说你,暗影令是能乱给人的吗?还是个黄的?你是三岁孩童吗?分不清好坏吗?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有分寸?顾修谨是沈书行那边的人,今上对沈书行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要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你让总督如何自处?这些年你闯的祸还不够吗?哪次不是总督给你善后的,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
李博衍一下一下数着,等到了数立马把手缩了回来,甩着被打得发麻的手嫌弃的说:“你打就打废话那么多?”
长策把木如意收起来,这木如意是以前总督管教李博衍的时候,老是随手拿木棍子打他,后面李博衍长大了,有了自尊心,有次被打生气了,就喊了句:“老妖怪,你打就打了能换个好看的吗?”
然后总督就特意用铁木让人做了这柄木如意,比木棍子结实,比木棍子耐用,比木棍子顺手,打起来也比木棍子疼。
长策把木如意放好,转身过来看见还在甩手的李博衍:“差不多行了,从小被打到大,这几下跟给你挠痒痒没区别。”长策可太知道李博衍有多抗揍了,不然也不会屡教屡犯,屡教不改。
李博衍睨着他:“要不我也用那玩意儿给你挠几下痒痒?”
“说说吧,有什么发现。”长策全当没听到。
“说什么”
“你还想挨打?”
李博衍踢了脚桌子撒气:“我迟早把你们两弄死。”
“我倒不要紧。”长策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打得过葫芦?”
“啧。”李博衍不想和长策说这个事:“司察监传来的消息不对,谢知恩不是沈书行的人。”
“你确定?”司察监来消息一向谨慎,赶往上报的事一定是核实了再核实的,司察监三年前就开始怀疑谢知恩,也是查了三年才刚确定下来的。
“你是没看到顾修谨和谢知恩互相把对方咬死的那个劲儿。”李博衍说:“我可没瞎。”
刚才的情形长策不是没看到,但这么简单的错,又不像司察监会犯的,这要是查不清楚,他们这趟,算是白来了。
今上和沈书行沈丞相不和已久,皇上早就有意除之,一直让御影司暗中调查他,沈书行三朝元老,身居高位,能力手段颇为强劲儿,做事干净,善后利落,御影司也是查了好些年,才查到沈书行私下让谢知恩作假造册,将每年上报的粮食都悄悄掩了两成。
这两成粮食虽然去向不明,但只要坐实了这件事,这两成粮食,自然是皇上想让它去哪儿就去哪儿啦。
李博衍和长策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只是恰好遇上了穆小侯爷被绑的事情,就拿此做了借口,以免打草惊蛇。
可就现在顾修谨和谢知恩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长策不觉得司察监会犯这种错误,可能谢知恩和顾修谨,不,应该说,和沈书行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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