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7页

      只是拉开卫生间的门时,宋芜脚下一顿,疑惑地回头扫了几眼洗手池——咦,他的牙缸呢?
    不在这儿,难道是沈哥放在别的地方了?
    然而等宋芜关了门,在牢房内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他的牙缸,心里不由得愈发疑惑。
    难不成沈哥把他的牙缸,忘在了活动楼或者别的地方?
    宋芜站着发了会呆,便不再想牙缸的事了。
    他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一边守着沉睡的沈斜,一边翻看格雷医生给的笔记。
    第一页的纸面很空,只中间有一行潦草的字——精神力,具有无限可能。
    宋芜的指尖抚过这行字,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满怀期待地翻开下一页,却惊讶地发现下一页纸上的内容,被人用一种特殊的乳白色液体涂抹了大半,只剩下寥寥几行字。
    “每天早晨,进行一刻钟的冥想……有助于增加精神力的储量……”
    “过度、长时间地外放精神力……会感到很疲惫,严重的可能会出现昏厥,时间从十几分钟到十天半月不等……”
    ……
    后面连续很多页,未被涂抹的内容,看着都是上位ss精神力者以自身做实验后,留下的一些关于精神海与精神力的常识,和一些亲测有效的能增长或温养精神力的小方法。
    宋芜皱了下眉,总觉得这些被保留下来、能令他看见的内容,似乎都过于无害了——就像他有一把很厉害的武器,但笔记上的内容,只说这武器的外观和保养方法,却只口不提它是如何制造出来的以及如何更好的使用它。
    翻到笔记的中间部分时,宋芜看到一条:精神力可以入侵他人的精神海……但,如果对方意志坚定,非常排斥你的存在。你不仅看不到他的记忆,反而会受伤……
    看到这里时,宋芜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床上的男人,却发现沈斜的表情不大舒服,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湿了他脸和头发。
    宋芜连忙合上书放在一旁的桌上,从储物柜里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去卫生间打湿后拧干,再匆匆返回床边,拉开沈斜身上盖着的被子,帮他擦去脸上、脖子和手脚上黏糊糊的汗渍。
    犹豫了片刻,宋芜挽起沈斜的裤腿,把他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也擦了一遍。最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卷起沈斜的上衣至胸上,红着脸把他的腰i腹和胸i肌也擦了两遍。
    沈斜的表情好了些,但两条眉头仍紧紧地皱着。
    渐渐的,他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闭着眼一遍遍地呢喃道:“为什么……”
    宋芜疑心沈斜做了噩梦,学着小时候双亲安慰他的模样,坐在床边,双手紧握住他湿热的手:“沈哥,醒醒,睁开眼就没事了,别怕,那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假的,梦里的怪物伤害不了你的,不怕哦,乖……”
    睡梦中的沈斜手臂一用力,宋芜倒在了他身上,光洁的额头不小心撞到沈斜的下巴,顿时便出现一个红印,疼得宋芜不禁低低地“嘶”了声。
    不等宋芜爬起来,沈斜的双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肩,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了他的骨头。
    “为什么……”沈斜在梦中不断地质问道,末了,他发出一声失望又饱含恨意的呼唤,“哥,告诉我,为什么……”
    宋芜一怔,仰起头,却只望见一张沉浸在噩梦中的脸。
    沈斜他,好像被噩梦困住了,挣脱不出……
    宋芜闭上眼,脸贴在沈斜的胸膛上,一边聆听着他纷乱急促的心跳声,一边飞快地释放出精神力,学着之前在生产区的样子包裹他与沈斜的身体。
    一层又一层,就像毛毛虫蜕变成蝴蝶前织就的茧。
    宋芜拨开眼前的浓浓白雾,却看到了极为熟悉的场景——神兽獬豸的巨幅图腾,审判台上面无表情的法官,旁听席上与沈斜长得很像、眼睛却是湖绿色的青年……
    以及,银白色的金属囚栏里,一身伤的沈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灰兔子的记仇本上:老鹰+1
    小玫瑰大猫:元旦快乐呀~
    第31章 过往
    “……被告人沈斜, 男,星历1991年10月1日,出生于桑德罗帝国主星, 拟态系猫科, 高级文化程度,系桑德罗王室第二顺位继承人……因涉嫌勾结原星籍为奥斯汀帝国的红狮星盗团,谋杀桑德罗国王、王后及王室护卫队成员,于1991年5月4日晨间在红狮星盗团星舰的逃生舱内被逮捕归案……”
    宋芜望着审判台后站着的陌生法官, 在其身后代表着“公正”的獬豸图腾下,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对沈斜的判决书,一夕之间, 只觉时光回转, 好似来到了他被审判的那天,不由得手脚一阵冰凉,至今仍心有余悸。
    对宋芜来说,那同样是一场可怕的、教人绝望的噩梦。
    他甚至不敢过多地去回忆那段堪称他人生最为黑暗的经历之一,就怕万一陷进去后,再走出来的就不是他了,而是对这世界只剩下满心失望与厌恨的怪物。
    在被拘在学院星执法局的几天,不论执法人员拿着所谓的证据, 如何逼问他, 要他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 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扛过刺目灼热的灯光,捱过不能闭眼休息的煎熬, 即便饿得胃疼, 渴得想撕咬手腕喝自己的血, 也不肯松口向他们服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