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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故看着手上被啄过的地方,有些刺痛但没有冒血,轻笑一声说道:“看来没白吓你,不过在小皇帝面前就说话,在我面前就不?”
    蓝团子的小爪子在桌上跳了两下,偏过头去拿屁股对着他,不理人。
    柳无故被它动作气乐,朝它后脑勺轻轻一弹,小鹦鹉人性化的拿翅膀捂着头,转过头瞪他一眼,气哼哼的又转回去。
    “你到底是谁养的鹦鹉,是小皇帝养的鹦鹉,还是我养的?”柳无故见弹不到头,对着朝着他的鸟屁股一弹。
    蓝团子僵住了,背对着柳无故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
    黎星宿心底涌上来几分羞愤:【他刚刚,居然被人打屁股了....还是被他的皇后。】
    柳无故对着鸟屁股又一弹:“问你呢?哪家的鹦鹉,是小皇帝家的,还是我家的。”
    呆愣着的鹦鹉猛的一下转过身来,翅膀一扇就对着柳无故的脸飞过去,柳无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的抽打扇懵了。
    【朕就是小皇帝,谢谢。呸,气晕了,才不小。】羞愤的蓝团子不停的用翅膀拍在柳无故脸上,打着打着一根浅蓝色的羽毛颤颤巍巍落了下来。
    接着的第二根,第三根...
    黎星宿眼疾手快用嘴衔住了一根,可没能阻止其他的羽毛掉在地上。
    原本打人的团子嗖的一下飞到地上,眼神带着惶恐:【朕不会要秃了吧。】
    想了想一只秃毛鸟的形象,黎星宿打了个寒颤,本就被柳无故欺负的心更加委屈。
    柳无故伸手拿掉落在脸上的一根羽毛,鹦鹉翅膀柔软,打在脸上倒是不疼,不过...
    看着地上对着自己的羽毛噼里啪啦掉着眼泪可怜巴巴的蓝团子,柳无故有些想笑。
    动作轻柔的将委屈落泪的鹦鹉捧起来,再一根根捡起他那些羽毛。
    “挨打的是我,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柳无故忍不住笑道。
    黎星宿闻言,眼泪掉得更凶了,整只团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当然不哭,挨打的是你,要秃的是朕。】
    柳无故轻声哄着:“别哭了,我一定将你这些羽毛拿个盒子好好装起来。”
    黎星宿抽噎着点点头,他也不想哭,但是不知为何,他的情绪在这鸟的身体里像是被放大了数倍,普通的委屈到了这就是百分的委屈,泪腺发达,难以控制。
    小鹦鹉抽噎了两声,试图让自己停下来,可是收效甚微,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心里的委屈一点也没有减少。
    黎星宿崩溃的拿翅膀一捂脸,泪水留得更欢了:【呜,反正又没人知道这鹦鹉是朕,哭又怎么了。】
    “好了好了,哭丧乖,咱不哭了。”柳无故两指缓慢而平稳的抚过鹦鹉的背部,安抚着它的情绪。
    在这宫里本就百无聊赖,有这么只人性化的鸟要是哭背过去了,他上哪找第二只去。
    黎星宿拿翅膀拍他,在心里忿忿不平:【都是你取的破名字。】
    ......
    早朝时,黎星宿坐在上面听着朝臣们左一句右一句吵个不停,脸上一直带着弧度刚好的笑。
    周鸿远的事被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因为他是兵部尚书之子,而兵部尚书是刘永昌手下忠心的一条狗。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周鸿远的仕途还没开始,就走到了尽头。
    秋猎过后,朝臣们对京卫指挥使一职由谁来担任争吵不休。
    京卫指挥使统领京师,掌管护卫宫禁等,乃是正三品官职。
    这个职位本该由皇帝委任他最相信的人来担任,但是黎国皇权衰微,天子不过是傀儡。
    而宰相柳永昌和太傅章承恩两派势力都不放心让对方的人来做这个京卫指挥使。
    柳永昌这边少了个周鸿远,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顶上去,便一直否定太傅门下的官员提出的人选。
    除此之外,柳国新帝大婚,黎国要不要送上贺礼,贺礼该如何送,也在朝臣的争吵范围之内。
    这些都是这几日不停争论的问题,但今日略有不同。
    刑部尚书出列说道:“陛下,由微臣看来,这京卫指挥使不如让文永元来担任。”
    “文永元乃文将军兄长之子,小时也曾接受过文将军教导,他本人如今任职宣抚使已有三年,上调也是理所应当。”
    其余官员也纷纷赞同:“臣附议。”
    宰相柳永昌上前一步:“臣附议。”
    太傅一派人没了话说,他们提议的人都没有文永元有资历,更别提文永元还曾受过文将军教导。
    太傅章承恩望一眼柳永昌,眼里有些疑惑:他倒不知道这文永元什么时候归到宰相门下了。
    黎星宿知道这时候该他说话了:“那便文永元吧,他人在何处啊?”
    “回皇上,文永元乃宣抚使,前些日子盏州水患,他去了盏州巡视,不日便会赶回京城。”刑部尚书说道。
    黎星宿颔首:“待他回来,便让他来见朕。”
    一旁的太监尖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兵部尚书站出来:“皇上,还有一事。”
    “云州山匪霍乱,当地知府派去剿匪的官兵十不存一,此事该如何是好。”
    朝臣们互相看了看,黎国武将凋零,在各地驻守的官兵轻易不能调动,留守朝中的武将本就少,更不能动,剩下的又都是些小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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