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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长安被问的有些尴尬,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
    他不敢看玉清风,只是抓着他的手,胡乱塞进水里。
    玉清风猛然收手,温润的眉眼难得染上绯红。
    喉结微微滚动,玉清风思量半晌:“我去给你寻个。”
    话音刚落,便要迈出浴桶。
    谁知少年一伸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晏长安哑声道:“玉......玉哥哥,你......你别走!”
    听他这般叫,玉清风眸间一震,往事涌上心头,心内愈发羞耻。
    他想放冷语调,又怕晏长安难堪,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僵持半晌,心跳渐渐同频,暧昧情愫愈演愈烈,房内温度骤升。
    玉清风伸出手,一把扣住晏长安的手腕。
    转身缓缓逼近少年,直到将他抵在浴桶边缘。
    他问道:“你想如何?”
    嗓音温润,语气平缓。
    少年有些心慌,壮着胆子同玉清风对视。
    这男人早已没他高大,但在心底却刻下了印象。
    玉清风既安心,是他躲避风雨的港湾。
    他如谪仙入凡,不可亵渎,只可远观。
    少年思及此处,却低语道:
    “想......想......”
    *
    林晚江沉默无言 ,段绝尘呼吸有些沉重。
    段绝尘侧眸,他很想去看林晚江的神情。
    谁知这人有意躲避,脸颊埋进他颈间,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过了半晌,林晚江好似终于下定决心,谁知前赫然一片漆黑。
    棺内传来低笑,段绝尘手持沉眠符,用力贴在林晚江背脊。
    这东西和静心符不同,力道更为凶猛,若被附上便会立马失去神智。
    无奈极不好绘,连玉清风也很少带这个。
    他为了绘出一枚,也是练了许久。
    见人睡沉了,段绝尘心内猛跳,他只想吻这人一次。
    他望着林晚江,眼尾泛着红。
    伸出手捧起脸颊,眸间描绘这人眉眼。
    他师兄总是好看的,即便双颊染尘,依旧惊艳。
    喉结不断滚动,心跳近乎炸裂。
    这模样他看不够,几辈子他都看不够。
    望着那抹朱唇,少年不在犹豫,缓慢垂眸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是豪侈的温柔。
    脑中拂过纱帐,绯红的颜色柔顺温软。
    绯红映在这人脸上,长睫起雾。
    三千鸦发如瀑,唇瓣嫣红。
    他曾几次想去亲吻,却始终侧着头。
    可笑的自我挣扎。
    他将心内洪流止住,心如磐石垒砌堤坝,停滞不前。
    一如笼中困兽,却只是画地为牢。
    棺椁之内,轻柔一吻,相偎相依。
    少年眸间缱绻,眼眶湿润,口中品出苦涩滋味。
    本该触手可及的人,如今却愈行愈远。
    一声低语:“师兄,我好想你......”
    嗓音沙哑,开口既泪崩,滚烫灼热,润湿林晚江鬓发。
    棺椁之内传出抽噎,初始隐忍愈发疯狂。
    崩溃嘶吼,泪如雨下。
    *
    闻得少年话语,玉清风心内了然。
    他望向晏长安,淡道:“我体内封着邪灵,同我双修恐伤身,也不可沾之。”
    晏长安心内一震,忽然问道:“何方邪灵?”
    玉清风眸间暗淡,轻轻开了口:
    “杀了你母亲的邪灵,也是害你父亲常犯旧疾的魔物。”
    “至宝丢失后,整个天海三清无人能将之渡化。”
    “只能由我为媒介,暂时将他封印。”
    “他与我同寿,我死他既死,我活他既活。”
    他想了想,又道:
    “此事不可告知掌门,皆瞒着他呢。”
    晏长安不语,怔愣了半晌。
    他年幼丧母,未有太多印象。
    只是恍惚明白,为何玉清风每年都要闭关三月。
    这人体质特殊,生来便适合修炼奇门阵法。
    也只有他能做到,以肉身为血祭,封印强悍魔族。
    见晏长安不语,玉清风笑了笑,面上依旧温润模样。
    “洗完了便走吧,若不累跟我去寻江儿他们。”
    说罢,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记灵符,依旧如常。
    晏长安不语,用心琢磨着玉清风的话。
    他问道:“若......若不沾能否双修?”
    玉清风一愣,忽然明白了晏长安的话。
    这孩子是想在上头。
    抬手揉了揉晏长安的头发,玉清风笑道:“不可。”
    若被晏关山知晓,定会大发雷霆,而他也不会耽误晏长安的大好前程。
    这少年终会娶妻生子,如今只是一时魔障。
    晏长安垂眸不语,他也知这是不对的。
    奈何心魔作祟,无力抵抗。
    他低语:“可否让我帮你。”
    玉清风不解的望向他,只是温声道:
    “不必,那点血于我无碍。”
    少年咬了咬牙,倔强的道:
    “玉长老帮了我,我......我定要还回去!”
    说罢,忽然伸出手,二人拉扯间木桶怦然碎裂。
    晏长安脚步踉跄,猛的将玉清风压在地上。
    相视间赫然窜起一把火,少年面上一红,便将头窝在玉清风颈间,还是如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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