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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北说的不多,只是表明了态度,还提出要见晏关山一面。
段绝尘不语,他知萧北为魔将,此番举动还需推敲。
但心念一转,前世的萧北忠于魔界,一生都未见过元思锦。
而今生变数太多,若萧北真心实意,也可暂时饶他一命。
正待细思,忽听林晚江道:“萧公子,请进。”
话应刚落,门扉被推开,入内的不止有萧北还有元思锦。
萧北手拿药瓶,随手放在了桌上,元思锦道:“林公子,此为烧伤良药,聊表心意。”
段绝尘闻言,急忙看向林晚江的双脚:“师兄为何受伤?”
林晚江无视他,对着元思锦礼貌一笑:“多谢。”
他知萧北有话要说,索性没再开口。
静待半晌,萧北才道:“二位公子在幻境中,可发觉异常?”
林晚江知晓经过,将他们困于幻境中的是魔族,但段绝尘应不知此事。
侧眸看向少年,果真一脸疑惑。
林晚江懒得解释,对着萧北反问道:“萧公子此话何意?”
他是真心听不懂,否则定会知无不言。
萧北抬眸,打量林晚江和段绝尘半晌,低声道:
“那魔将受了重伤,是被魔气伤的,幻境之内许是混入了强悍魔族。”
忽而背手,紧握伞刃,萧北又道:“不会,是你二人吧?”
话一出口,林晚江眸间凛冽,抬手拦住段绝尘,冷道:“萧公子此话,可有证据?”
元思锦闻言,看了萧北一眼,难得打圆场:“萧北谨慎,二位公子莫气。”
他自是信林晚江和段绝尘的,因他胞弟如今也是天海三清的人。
但萧北的话他也信,如今不过跟来试探一下。
房内气愤焦灼,无人开口。
过了半晌,萧北又道:“萧某熟悉魔族,二位可愿让我一试?”
他不信这二人,星满为纯血魔族幻阵自是难破,更别说是被魔气所重伤。
首先怀疑林晚江,因他看起来就比段绝尘厉害,还是青囊峰的大弟子。
他欲将一切告知天海三清,若真有魔族或魔修混入,会令他与元思锦陷入危险。
林晚江闻言,痛快的蕴起灵流,欲要同萧北交汇。
虽无需自证清白,但他心内坦荡,并不介意此事。
萧北也不拖沓,唤出魔气交织灵流,半晌松了口气。
林晚江体内,并无魔气。
抬眸望向段绝尘,又道:“段公子,请。”
段绝尘闻言,看了林晚江一眼,见师兄点头这才蕴出灵流。
刚一交汇,萧北微微蹙眉。
虽无异常,但他心头如刀割,好似被何物压制了。
抬眸看向段绝尘,却见这少年神情淡然。
灵流骤然汹涌,萧北浑身一震,急忙将其切断。
元思锦察觉异常,忙问道:“怎地了?”
萧北摇了摇头,望向段绝尘夸赞一句:“后生可畏。”
这般天资,仙门有幸。
可他不知的是,段绝尘在他的心脏处,悄然放了一只鬼灵。
若是旁人段绝尘也做不到,可如今这人开了方便之门,不做些什么岂非辜负。
如今只要萧北敢反水,生死全由他掌控。
试探过这二人,萧北也不愿多做停留,客气几句便带着元思锦匆匆离开。
门扉刚一关上,小畜生猛然上前,一把捧起林晚江的双脚。
师兄吓了一跳,直接被掀翻在榻上,刚欲叫骂却听少年问道:
“师兄足底受了伤?为了阿尘?”
他知幻境未散之时,生路皆化作火海,欲要提前出去,定要受火烧之苦。
林晚江瞪他一眼,冷声道:“若是旁人,我也会这般做。”
他怕段绝尘多想,大婚将至更不想纠缠。
那幻境害人不浅,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压住心内疯长的情根。
说他固执也好,说他疯魔也罢。
即便段绝尘不似前尘,他仍觉得二人为孽缘。
重生本就荒谬,他怕重走前路,再遭天谴。
忽见少年低下头,师兄眸间一震,浑身僵直。
段绝尘正亲吻他足尖,抬眸望上一眼,神情虔诚如拜神。
轻轻放下双脚,少年俯身向前,忽而低语:“师兄,阿尘想双修。”
他又忆起幻境,师兄那句心悦他两世皆未听过,水中月影消散痛楚难言。
如今又知师兄为他受苦,心绪愈发繁杂。
他可压下占有之心,抛下千般算计,若是林晚江他愿意。
上下皆无妨。
师兄刚欲推开,却听段绝尘又道:“最后一次,绝不再纠缠。”
少年双眸泛红,话一出口便落了眼泪,浓密的长睫轻颤。
师兄一时语塞,心内无端升起痛楚,恍惚开了口:“不可逾越。”
段绝尘抿了抿唇,同他额间相抵,颤声道:“那便,不做最后一步。”
话音刚落,忽然吻住师兄。
房内烛火湮灭,衣衫落了满地,幔帐垂落遮掩。
林晚江虽清醒却未拒绝,星火渐渐燎原。
师兄想着,只要不做最后一步,全当梦境终了。
大婚之后,此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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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入梦之时,晏长安却苦战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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