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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摇着头,他答道:“主......主上,钰儿......钰儿不敢!”
这话问的他心惊肉跳,终于知晓其意。
晏长安并非要和他洞房,而是要他代替自己去和秦若依洞房......
别的先不说,若此事败露,秦苍便会第一个杀了他。
见钰儿低眉顺眼的模样,晏长安怒从心起,猛的一脚踹了过去。
嘴上骂道:“废物!”
这人顶着同玉清风相似的眉眼,谁知却是个说跪就跪的软骨头。
钰儿肩胛一痛,险些滚落阶梯,急忙稳住身影,一眼都不敢瞧晏长安。
上次他险些死于这人掌中,如今算是彻底长了记性。
发丝忽然被薅住,钰儿一抬眸,正撞上血红的双眼。
他疼的发抖,却被晏长安逼着对视。
男人愈发俊美,可神情阴郁骇人,无形的威压直让人喘不过气。
晏长安低语:“会,还是不会?”
嗓音危险至极,眸间暗藏的刀锋,欲要出鞘。
钰儿被吓的瑟瑟发抖,大颗的泪珠不断滚落,瞧上去楚楚可怜。
他哽咽道:“不......不会......”
他说了谎,一直在说谎。
未被巫卿寻到之前,他是在勾栏里做小倌的,无论男女皆会伺候。
但巫卿不让他说,怕魔主大人瞧不上他。
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晏长安闻言,眸间愈发冰冷,猛然松手,对着门外唤道:“来人,把他阉了。”
反正是个废物,留那东西也无用。
听到门外脚步,钰儿眸间一震,拼命磕着头,求饶道:“会!我会!求主上放过我!”
晏长安闻言,歪头看了他一眼,忽而靠近勾唇一笑。
轻轻捏住钰儿的下巴,他又哄道:“好了,别哭了,本尊都心疼了。”
他清醒之时,从未见过玉清风落泪,想来差不多也是这幅样子。
光看着便升起暴虐,想掐死。
钰儿闻言,强行忍住眼泪,这话说的温柔,可那眸中却泛起了杀意。
见他不哭了,晏长安蛊惑道:“若你办得好,本尊便赐你名份,如何?”
反正也要娶秦若依,再娶一个也无妨。
钰儿浑身一震,心跳赫然急促,这承诺无异于雪中送炭。
巫卿耐心有限,也不愿养闲人。
若晏长安一直对他不感兴趣,他便要回到勾栏,继续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不要真心,不碰他也无妨,只求一个可安身的名份。
思及此处,钰儿颤声问道:“真......真的吗?”
晏长安未答,只是拍了拍钰儿的脸,半晌才道:“待本尊归来便娶了你,说到做到。”
见他这般笃定,钰儿心内欢喜,连对秦苍的恐惧都抛之脑后。
用力点了点头,颤声道:“钰......钰儿,遵命!”
*
虽说是青囊峰首徒大婚,但各峰长老大多无法赶回,只因青华莲为重。
这一整天,林晚江始终浑浑噩噩,被玉清风带着走遍了繁琐礼节。
耳畔喜乐一日未间断,时不时爆竹声声。
这般热闹,林晚江还从未见识过。
前世的大婚,段绝尘始终把他关于房内,连那三拜都免了。
敷衍至极。
抬眸望向周遭,皆是熟悉的脸庞,笑颜被红艳衬得喜庆。
口中皆贺,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
他并非初次听到这句话,千秋岁,万年欢,恩爱天长。
光听便能想象出悠长岁月,余生皆有妻儿相伴,人间极乐。
可他心内很空。
下意识寻觅一人身影,二人恍惚对视,皆红了眼眶。
段绝尘站于人群最后头,望着他与阿乔并肩,笑的很隐忍。
耳畔忽闻低语:“林公子,该进去拜堂了。”
林晚江恍惚惊醒,周遭灯火通明,抬眸可见星斗。
而身旁这盖着喜帕的姑娘,正是他刚从花轿中牵出来的妻子。
“拜堂!拜堂!拜堂!”
又闻得欢呼,也分不清是何人,嗓音混杂喜气洋洋。
林晚江只觉聒噪,脑中混沌不清,双拳在袖中紧攥,已然出了汗。
但他不可退,这路是他自己选的。
玉清风见他愣怔,柔声催促道:“江儿,快进去。”
喜乐骤然升高,爆竹炸裂耳畔。
嗅到烟火气,林晚江恍惚回神,主动牵起了予蛟的手,带着他步入喜堂。
晏关山正坐于高位,身旁的位置留给了玉清风。
盛景难得穿红,见林晚江走来笑的开怀,又吼了一嗓子: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江儿!快拜堂啊!”
魏梓琪满脸兴奋,若非北冥闻扯着,早已凑上前观望。
师兄闻言浑身发抖,眼前也愈发模糊,心如擂鼓却非喜悦。
强忍退意,带着予蛟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人一同跪拜,师兄心内只念,天有好生之德,地有育人之恩。
“二拜高堂!”
二人再次跪拜,师兄叩谢师尊与掌门,毫无怨言。
一个救他出水火,一个赐他安身之处。
“夫妻对拜!”
‘夫妻’二字令师兄愣怔,望向予蛟眸间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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