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6页

      强行压制心绪,师兄淡道:“心悦我的人多了,你又算哪个?”
    他虽为男子但生的好,多年来身旁从不缺追随者,各门各派皆有。
    奈何他一个也瞧不上。
    少年附耳轻语:“我算,你心上人。”
    突然被看穿心思,林晚江面上一红,鱼尾一甩将段绝尘掀翻在地。
    他冷道:“外袍给我!”
    如今已天亮他不可继续凉尾巴,但落水之际早已褪下了喜服,若此刻收起浑身不着寸屡。
    这一下摔的结实,少年一阵头晕目眩,可唇角始终弯着弧度。
    利落的褪下外袍,起身为师兄披在身上,自己只着中衣。
    鱼尾化作修长双腿,皮肉细嫩肌肤白皙,只是足底烧痕不消。
    段绝尘忘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握住纤细的脚裸。
    未等人拒绝,在那疤痕处印下虔诚一吻,惹的林晚江浑身泛红。
    少年低语:“师兄,阿尘想双修。”
    本是试探性的话,谁知师兄沉默半晌,忽然点了点头。
    有些别扭的道:“先......先回去看看,晚上住......住外头。”
    话一出口颈项皆红透了,林晚江始终不敢抬眸。
    他担心玉清风也担心阿乔,不知青囊峰内如何了,今日还需将一切说清楚。
    他知师尊不会为难他二人,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而他也会为阿乔再寻个安身之所,不会不管不顾。
    段绝尘笑着点头,忽然抬手摸上了林晚江的发。
    师兄刚在水底之时,满头青丝皆化作了银白,如今出水面又成了黑发。
    他心觉好奇舍不得停手,忽然寻到一枚银铃钗。
    随意拨弄几下,小巧的银铃清脆悦耳,少年笑道:“师兄还是收下了。”
    林晚江刚想讽刺几句,却见少年面色阴沉。
    忽听他道:“阿乔是魔,是木槿阁里的红衣公子!”
    是他愚笨竟才想清这点,难怪阿乔的眉眼和那双鱼发簪甚是眼熟。
    只因前世他甚少关心魔将,连予蛟为鲛族之中少数可雌雄同体的也不知。
    林晚江不知他所想,也不知青囊峰内发生了何事。
    下意识维护同族,他问道:“可有证据?”
    段绝尘望着他,反问道:“师兄可赠过那女人一枚木簪,镌刻双鱼纹?”
    语气甚是不悦,林晚江听的出来,未答仅点了点头。
    段绝尘又道:“晏师兄大婚前夜,袭击阿尘的红衣魔族,发上便插着一枝!”
    林晚江浑身一震,瞬间唤出长生,二人匆忙归去……
    *
    人界秋日晴朗,而魔界依旧乌云密布。
    玉清风幽幽转醒,眼前一片漆黑。
    在路上时,他因过度挣扎被晏长安附了张沉眠符,依旧不知晓如何入魔界。
    忽觉手腕酸胀,好似被人束缚在了床榻,双腿也无法动弹。
    微一感受,双眸被锦缎遮挡,只闻窗外雨声,心烦意乱。
    “长安.....”
    轻声唤了句,无人应答,他应不在此处。
    谁知过了半晌,忽听一声低语:“我在呢。”
    玉清风浑身一震,这声音就在他身旁,可他却未察觉到一丝气息。
    晏长安强了许多。
    男人坐于榻旁,衣衫大敞漏出精壮的腹肌,腰上不见系带。
    他一直望着玉清风,血红的双眸上下游移。
    这人正被束缚,一袭莹白不染尘埃,青丝铺满半张床榻,发尾悬于榻旁。
    一条玄黑的腰带遮住温润的眉眼,只漏出白玉般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下颌消瘦纤细。
    见那白皙的双腕被勒出红痕,晏长安眸间幽暗,悄然松了些力道。
    玉清风昏睡了许久,他便看了许久,早已沉寂的心湖,波涛汹涌。
    忽而抬手捏起他的下颌,细细打量半晌。
    玉清风感受到动作,因紧张呼吸急促,一句话也说不出。
    忽听男人道:“原是本尊年少不识美人,如今一瞧玉仙师不过如此,平庸至极。”
    这话违心,这张脸看的他心如擂鼓。
    唯心内最好看的,百年未变。
    但他偏生要这般说,心防铸起高墙,便不会再受情爱之苦。
    玉清风背脊一僵,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下意识侧过脸不让人看。
    他从未在意过这张皮囊,这话他也信了。
    何为美人?他的江儿才是。
    晏长安曾痴迷于他,应是双修上了瘾头。
    颤声说着:“那......那便不看,不看便好。”
    心内钝痛难忍,难言的自卑涌上心头。
    他从未走出年幼时光,心底仍住着那个满身泥污的小乞儿。
    未等晏长安开口,他又道:“长安学会了传音符,还学会了沉眠符,真是聪慧至极!”
    嗓音沙哑颤抖,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讨好,可不善言辞说不出动听的话。
    他心有千般疑问,也不知这人此番究竟要如何。
    但他不敢问,只因心内不安,万分急切想寻到熟悉的晏长安。
    闻这语气,男人眸间愈发幽暗,心内生出报复的快意,却伴着阵阵痛楚。
    他冷道:“本尊之能,皆为玉仙师,言传’身‘教。”
    最后二字他咬的极重,戏谑极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