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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生死阁内,赌徒的命最不值钱,但赢了便要解毒并供给所需。
如今闹出了人命,虽无人敢动他可小九不同。
门扉一关,司空予行至桌案前,摸索片刻周身猛然一震。
不是小九的错,而是他的错......
星稀见他这模样,面上满是笑意,悄然上前自身后揽住这人腰身。
附耳轻语:“师父,您记错了。”
司空予闻此言,浑身愈发颤抖,蒙眼的锦带也湿了一片。
他虽眼盲,却可凭着记忆和熟练,仍可行医救人。
但如今连这个都记不住,活生生害死一条人命。
‘死瞎子!你害人不浅!死的应是你!’
此话没错,他活着的确没有价值,眼盲心也盲。
星稀侧眸望他,忽然自怀中掏出一小壶酒,他安抚道:“赌徒的命而已,无伤大雅。”
“不若喝几杯,明日便忘了。”
话应刚落,未等司空予开口,星稀捏住他双颊直接灌了下去......
不消片刻,一直守在外头的淮兰,忽然嗅到酒气。
她敲了敲门,刚欲开口便闻星稀道:“师父心情不佳,已经睡了。”
淮兰咬了咬牙,收回手嘱咐道:“你看着点,不可让公子一人。”
星稀应了一声,果真听见淮兰脚步渐远。
他望着榻上醉酒的公子,笑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袍......
*
入夜,蒲泽终于清醒,依旧是豹身模样。
一双金瞳微张,入眼便瞧见一脸焦急的阿蛮正坐在他身旁。
少年揉了揉眼睛,低声问着:“还疼吗?”
北冥闻下了狠手,黑豹的颈子都被骨鞭磨破了,漏出一圈带血的嫩肉。
阿蛮心疼的不得了,这小豹子连他都不舍得打一下。
蒲泽摇了摇头,瞬间化作高挑少年,抱着阿蛮蹭了蹭。
房内未燃烛,门扉大敞月影洒落微光。
二人相拥半晌,房内静默无声,只闻蝉鸣与犬吠。
蒲泽不知如何表达,只觉胸口烧了把火,看到阿蛮更甚。
他极力克制不化原身,只因这模样可存些心智。
察觉蒲泽体温很高,阿蛮想了想,忽然问道:“你想......修行吗?”
阿蛮红着脸,始终说不出那二字,但他知蒲泽定是懂的。
蒲泽抬眸看他,一双金瞳映入少年脸庞,从小到大他眸中仅有这一人。
犹豫半晌,手指比划着:‘阿蛮,怕吗?’
阿蛮笑了笑,再次拥住蒲泽,他低声道:“是蒲泽,阿蛮便不怕。”
蒲泽晃了晃耳朵,忽然伸出手欲要解阿蛮衣袍。
少年吓了一跳,又道:“不......不可......不可在这!”
即便不为别的,光是这门扉被他师尊打烂了,此处就很不适合......
蒲泽听话的收回手,又比划道:‘附近没有客栈。’
北冥丞住的极偏,别说客栈连镇子都在千里之外。
阿蛮想了想,红着脸说着:“不远处有......有个山洞......”
第175章 阿蛮初次
阿蛮音量虽极小,可这交谈却未逃过北冥闻的耳朵。
他正带着魏梓琪坐于院中揉兔子,绵绵的雪团窝在手里软的不得了。
这些皆是北冥丞养的,他养父祖上是猎户,最爱饲养家禽走兽。
自打他记事起家里便开始养兔子,一茬接一茬已有好几代了。
北冥闻喜欢这个,却分不清是习惯,还是蛇族对食物的天性。
揉了半晌,忽然玩心大起,对那兔子吐了吐蛇信子。
本是玩闹,谁知掌中兔两眼一翻,蹬了蹬腿吓死了......
“北冥闻!你有病啊!”
耳畔传来魏梓琪的叫骂,北冥闻面上满是惋惜,只得说道:“不若烤了吧。”
此话一出叫骂骤停,地上一群雪团好似听懂了,纷纷藏匿角落瑟瑟发抖。
二人对视一眼,刚准备去烤兔子,忽见阿蛮鬼鬼祟祟的溜出房门,身后还跟着一少年。
北冥闻故意使坏,大吼一声:“阿蛮!你去哪?”
阿蛮闻声脚下一软,好在身后有蒲泽将他稳稳接住。
夜深人静偷溜出门,蒲泽还是特殊时期......
魏梓琪懂了。
未等阿蛮开口,他道:“注意安全,莫走太远。”
闻得‘师娘’发话阿蛮慌忙行了一礼,忽视北冥闻灼热的视线,带着蒲泽脚底抹油。
待人走远,魏梓琪回身给了北冥闻一拳,望着他骂骂咧咧:“孙子,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打......”
话未说完,北冥闻急忙捂住他的嘴,笑着道:“夫人粗鄙。”
此话一出又挨了一拳,魏梓琪低声道:“阿蛮长大了,自个选的人他得认。”
北冥闻应了一句,接话道:“若他敢始乱终弃,我打断他狗腿。”
这话虽是说阿蛮的,但魏梓琪总觉这人意有所指。
猛然瞪眼,扯起耳朵怒道:“老子这肚里可是你的坏种!怎地?老子能跑?”
北冥闻吃痛,却笑着问道:“师弟可是认命了?”
魏梓琪不解,听他又道:“这辈子都跟着我。”
话音刚落,魏梓琪眸间轻颤,忽而一笑:“你放屁!老子将来是要娶老婆的!”
北冥闻一怔耳朵却被松了,魏梓琪望着他,细细描绘师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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