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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带着哭腔说道:“我好想你。”
白九曜两只手臂直直的伸着,根本不敢动作,他一低头还能看见元昭后背上被白色粉沫覆盖着的伤口。
元昭仿佛是在做梦般,说话有些混乱,有些句子听起来不是那么连贯,而且眼泪也一直流个不停,将白九曜的肩膀都打湿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梦魇了吗?白九曜有些无措。
“小白,你怎么不说话?”元昭用哭的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白九曜。
“我...”
“嗯?你怎么开始穿玄色的衣服了?”元昭噤了噤鼻子扯了一下白九曜的衣领,摇头道:“还是穿白色的好看,黑漆麻乌的丑死了。”
白九曜:“......”
说完双手又向下滑去,握着白九曜的腰身,呢喃道:“你怎么胖了?”
白九曜嘴角抽了抽,这人该不会是装的吧?
可他探了探灵识,却是什么也没读到。
正当他晃神的功夫,元昭吧唧一口吻了他嘴唇一下,笑嘻嘻说道:“相公想死你了,要不要上床灵修一下?让我试试你还有没有以前灵活。”
白九曜倏地起了身,一脸愠色抬起手就要拍下去。
元昭仰着脸抹了一下眼泪,笑道:“你让我抱一下吧,我怕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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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曜被元昭那蕴着光的眼睛摄住了魂一般,手也停在了半空。
瞧着不知所云的元昭,他一甩袖子走了出去,直气的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这时开阳回来了,瞧见他那神情还以为怎么了,问道:“仙君这是怎么了?”
“你...你...”白九曜喘着粗气道:“你再去请医官,那条龙疯魔了。”
后来白九曜才得知,苏世容的止疼药沫中含有玉浆液,是用一种仙草酿制的药酒,后劲儿极大。
开阳解释道:“仙君,许是那药物的酒劲儿有点大,殿下有些上头了。”
嗯?
白九曜面色复杂,所以说,是元昭敷在身上的止疼药,导致他醉酒了?
然后借着酒劲儿轻薄自己?
这天族的人是不是都在把他当傻子呀!
苏世容跪在一旁一边给元昭喂醒酒汤一边说道:“是下官疏忽了,忘记殿下酒量不好了。”
开阳忙纠正道:“他哪是酒量不好,他压根儿就没有酒量。”
看着在一旁脸色铁青的白九曜,开阳小心翼翼道:“仙君,殿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白九曜看了他一眼,别过头气呼呼的坐在床榻上,白了一眼在那一边喝汤一边碎碎念的元昭。
这下开阳还不明白吗?
他家太子铁定是借着酒劲儿渣科打诨了,而且做的事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他倒是也能猜得出一二。
“那个,仙君,你别怪他,他酒量是真的不行,之前在司命殿只喝了一盅桃花酿,回来了就撅着屁股在桃花树下刨土,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白九曜叹了口气。
开阳瞧着白九曜面色缓和了些,接着说道:“喝的最多的那次,一个人大半夜闯进天牢杀俘虏,将整个三界都惊动了,哎,殿下也是,为什么喝醉了就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呢。”
“他经常喝酒吗?”
开阳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仙君放心。”
白九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放哪门子的心。
那面元昭半个身子都要从床上探出来了,呲着一颗小虎牙,冲着坐在榻上的白九曜连连招手儿:“小白,你过来呀!让相公抱抱!”
开阳吓得赶忙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苏世容,问道:“什么时候能醒酒啊。”
苏世容面露难色,说道:“应该...应该快了吧,或许殿下睡一觉就好了。”
“啊!睡觉!”元昭一把推开开阳,坐起来冲着白九曜张开怀抱,喊道:“我要抱着小白睡!”
开阳咧着嘴挤出一丝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转身对白九曜说道:“那个,仙君要不要先出去溜达一圈儿?”
白九曜起身拂袖而去,踏出门槛时还听见元昭在那里鬼叫。
这个龙崽子真是没有酒品。
折腾了两个时辰,屋子里才算是渐渐消停了,白九曜瞧着走出来的苏世容和开阳一脸的疲惫,便知元昭究竟是有多磨人了。
开阳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一脸歉意的说道:“仙君可别往心里去,殿下很少很少喝酒的。”
苏世容也道:“下官以后給殿下用药会万分注意的,望仙君别迁怒于殿下。”
白九曜一脸不耐的摆了下手,愤愤道:“我自是不会与他一般计较。”
比自己小了几千岁,只当是还前世的孽债,在这里哄孩子了。
开阳闻言立马展颜道:“那便好,等殿下醒过来,会亲自跟仙君道歉的。”
白九曜侧头问道:“醉酒之言,他会记得?”
“记得,只是那时的行为有些不受控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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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记得那夜,元昭在庭院中独自饮酒,而后扶云来寻他,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他去南天门送完扶云回来,庭院中空空如也。
他自然是知道元昭喝完酒之后会是个什么德行,正在满辰阳宫搜寻之时,一声叫喊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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