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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迈开大步就向北天门跑去,到了近前才发现,不仅是琅玉和苏世容,就连帝后都都守在这望着远处。
药王游历在外,多年未归,也不知道现下会从何处回来。
见着大家面色都一样的凝重,开阳张了张嘴,还是未敢说出元昭吐血了这事,现下就已经够乱的了,说了也只是乱上加乱罢了,况且药王不在,谁又能治得了他家殿下的心疾。
开阳也只得乖巧的站在一侧,与众人一样忧心如焚的眺望着远处。
过了没多久,一朵云雾渐渐散去,从那缥缈处踏来一只六角麋鹿,那神兽踏云而来,清然自在,虽被那鹿角遮挡着,但谁人又能识不得药王的坐骑呢。
还未等帝后上前去打声招呼,开阳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数了,他与苏世容上前就将药王架了起来,直将这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吓得翘了胡子。
“这、这是怎么了啊?!”
开阳与苏世容架着他双脚顿时离了地,一步也不耽搁,帝后和琅玉自然也跟了上来。
开阳怕吓着药王也未敢奔跑,只能是与苏世容疾行而往,“是帝君,帝君要死了!”
药王云游在外数年,哪里识得什么九曜帝君啊,他皱着眉头看向苏世容,“那是谁?”
“青丘山的九曜帝君。”
药王索性也懒得问这些了,竟然连他都召了回来,想来病情该是极其严重的,他想着探病前怎么也要先问一下,正好等下也节省些时间。
“他怎么了?”
苏世容急促道,“他要死了。”
“要死了?”
开阳在一旁接话道:“嗯,他要是死了,我家殿下也要活不成了。”
药王:“.....”
“不是,到底是谁要死了啊?!”
瑶华和昊天听了这个消息,更是急的火上眉梢,虽然没说什么,可速度却是加快了的,琅玉跟在后面面色沉重,沾了些落寞孤寂。
众人前赴后继的进了辰阳宫,离了老远开阳就开始喊着,“殿下!殿下!药王来了!!!”
进了内殿就瞧见元昭死死的搂着气若游丝的白九曜,瑶华看着元昭衣襟上和嘴角的血心下一惊。
此前药王说过,元昭的心疾每犯一次便会加重一分,就连他也不知道哪一次便会心竭而亡。
瑶华上前看着状似疯魔的元昭,严苛的话怎样也是说不出口了,她上前擦了擦元昭嘴角的血迹,“昭儿,你这个样子又是何苦呢。”
元昭却像没听到似的,只是一边轻轻晃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白九曜,一边喃喃道:“别睡,白九曜,别丢下我。”
药王被开阳和苏世容架着走上前来,开阳见了元昭目光游离,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药王爷爷你快看看我家殿下吧!”
药王现下总算是双脚落了地,见了这情景他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的,他上前一把搭上了元昭的脉搏,还未等他细细探知,却被元昭一把拉着,“劳烦先看看他吧,他在玉霞山受了伤,就快死了!”
元昭抱着白九曜痛哭哀嚎,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药王刚刚不过刚一搭上脉,元昭的心疾他便心中有数了,他吩咐守在一侧的苏世容按着他的方子去煎药,回过身看着被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九曜,药王道:“殿下,还是将帝君放平吧。”
瑶华上前将元昭拉入怀中,安慰着,“没事的,昭儿,帝君体质已经不似往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开阳上前将凳子挪至床边,药王便稳稳的坐了下去。
元昭趴在瑶华的肩上泣不成声,“他刚刚说他困,说他累,母后,我该怎么办啊?从前初九神魂聚散,让我连个念想都没有,如今竟还要眼睁睁的看着白九曜死在我怀里吗?”
“母后,怎么总是这样啊!”
昊天见了也是心疼的紧,他走过来抚着元昭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药王已经回来了,想来他一定会有医治的法子的。”
元昭忽的想起来,他抹了摸眼泪转过身对药王说道:“药王爷爷,我、我刚刚还打了他一拳,他、他是被我打倒的,会不会是因为我这一拳他才这样的?”
药王坐在那眯着眼根本就没搭理他,他的指尖谨小慎微的一寸一寸的探着白九曜的脉象,而白九曜此时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脸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现在他躺在那如以往那般俊隽清秀,像是沉睡着的一尊绝美雕塑,叫人不忍心打扰。
元昭见了忙喊着,“白九曜!你不许睡!你不能睡啊!你睁开眼看看我!”
说着就要冲过去,瑶华稍一用力便将他拦下了,她道:“别扰药王。”
元昭泪眼婆娑,“我不能没有他,母后,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说着又是一口滚烫的血吐了出来,他捂着胸口不知是笑还是哭,“好疼啊,我的心真的好疼啊。”
瑶华看着也红了眼圈儿,她将元昭揽在怀里,柔声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这时苏世容的药也煎好了,他端着药碗未敢倾洒出半滴,语气捉急,“师父师父,药好了。”
琅玉见他跑来也侧了下身子让位置,药王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颗草,将那汁液捻进了药中,他端着那药碗走到元昭身前,道:“殿下喝了吧,这草专治心疾,喝下去就不疼了。”
瑶华接过药碗递至元昭嘴边,“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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