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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晏点头:“好呀!”说着便把棋盘上的黑子白子一一分开,放回各自的棋篓里。
    “你去找司寄干嘛?”司晏率先落下一子。
    魏淳轻笑也跟着下了一子:“你现在这么不放心我呀?好歹是枕边人,别太疑心。”
    魏淳说完有补充道:“去谈了一下我妹妹的婚事,没有别的,他受过你的恩惠,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司晏连下几手,上前就是急攻猛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问问而已,魏候现在对我才是疑心深重!再说,他也是受过你的恩惠。”
    魏淳看着棋盘上司晏急攻猛打的下法,也不免跟着这个格局走下去:“天气还是凉,你多穿一些衣服,保重身体!”魏淳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继续下棋,什么也不再多说。
    司晏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就释然了,前几日他病过,司寄可能告诉魏淳了。
    第六十四章 司宁。
    司晏和魏淳一直下到深夜,司晏靠在凭几上,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开。看着司晏这模样,魏淳也不再下棋,就这样看着司晏。
    这个时候的司晏很安静,只是再不复当年少年时。那个时候司晏眼角没有岁月沧桑,一派和煦明朗。那个时候司晏轮廓未见深沉,一派清亮飞扬。
    “你成熟了,也更加深沉莫测。是我痴心,想要留你在年少时光,满足我的奢望。”魏淳伸手去摸司晏的脸,这是他的日月和光。
    感受到脸上的触感,司晏迷迷糊糊的睁眼,往魏淳身上一靠。
    “别下了,我们去睡觉好不好?”司晏已经很迷糊了,语气又软又糯。
    魏淳都怀疑他听错了,可是这是他第二次听见司晏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天晚上乍一听,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不是。
    “你在撒娇吗?”魏淳无奈一笑,司晏不清醒的时候是最乖的,乖的要命。
    “嗯!”司晏又迷迷糊糊的点了一下头。
    “好!我们去睡觉。”魏淳慢慢起身,小心的扶着司晏,然后将人整个抱起走向内殿。
    有魏淳在,司晏睡得格外安稳,整个人窝在魏淳怀里,动都不带动的,压的魏淳半个身子都麻了。
    翌日。
    魏淳刚刚抽身,准备起身收拾启程回边关。司晏这边就醒了,他撑着头看着魏淳。
    “我给魏侯穿衣如何?”司晏嘴角有笑意。
    “陛下金贵,臣自己动手就好,你再睡会儿吧!”魏淳只是撇了一眼就转身去拿衣服。
    不该看的,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就不想离开。
    司晏不睡了,偏偏跑下去去上魏淳的衣服。
    “总是你给我穿衣服,我也给你穿一回。”司晏抬头去看魏淳,魏淳高他一点,他得微微仰头才能看见魏淳的眼睛。
    魏淳看着司晏的眼睛,心底松了半分,慢慢的伸手。
    司晏一件件给魏淳穿上衣服,一点点抚平褶皱,然后再系上衣带。
    “好了!”系上最后的腰封,司晏满意的看着魏淳一身亮丽的衣服,黑红相间,十分张扬。
    “阿晏,你多想想我好吗?”看着司晏的笑容,魏淳伸手抱住司晏,搂入怀里,用尽乎恳求的语气再说话。
    司晏没有回答,因为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思念魏淳的声音。
    魏淳许久之后才松开司晏,此时天光微亮,皇城这个时候才开,今日又不上朝,这个时候最安静,也最适合离开。
    “魏侯一路小心!”司晏看着魏淳。
    魏淳点头,然后走出兆和殿。
    魏淳刚刚离开,窦玉就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来人比窦玉小,仪态却与窦玉相差不大。
    “奴才简然参见陛下,陛下安康!”简然还没有到司晏跟前就跪了下来,俯身叩首。
    “起来!”司晏一身亵衣转身就坐到一旁。
    简然谢恩便起来站到窦玉旁边,一起候着。
    “把你的人都撒出去,保护魏侯平安回边关,若是遇见什么人对魏侯不利,直接杀!”司晏眸子一抬尽是狠厉。
    冯相竟然敢做出与蔡首辅一样的事来,那么冯家将是下一个蔡家。
    简然立刻点头:“是,奴才定然暗中护好魏侯,可是魏侯身边也是有人的,前几日冯相和岭南王联手在京郊截杀魏侯。魏侯便提前安排了,可见魏侯心里也是明白的,奴才再作为会被魏侯知道的,到时候该如何说呢?”
    “你小心一些,若是被魏淳知道,就说是朕的人,他不会为难你的。”司晏说着,又看向简然。
    “对了,奴才最近查出来一些事情,陛下要知道吗?有关长公主。”简然又说。
    司晏眸光一闪:“说!”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他还是上心的。
    “长公主有孕了,孩子生父不详,但是与岭南有关。”简然垂头。
    司晏听了只是眉头轻抬,然后目光逐渐深邃起来:“来,仔细说说!”
    简然依言上前,跪到司晏面前:“陛下,奴才管理着皇庄,无意间发现长公主经常去与皇庄相近的佛寺礼佛。一开始奴才只是以为长公主性子冷淡,喜欢安静平淡。后来奴才渐渐发现,长公主每次去佛寺以后,就会有一辆马车在不久后出现在佛寺跟前,奴才开始以为只是巧合。可时间太巧,慢慢的摸索,才发长公主每一次出发去佛寺之前,都会遣身边大女官送一封信去乌衣巷。送完不久后,乌衣巷便会出现一辆马车驶向佛寺。来来往往,奴才又摸清此人与岭南王府有莫大的关系。奴才怕甘系重大,便顺嘴给窦公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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