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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最近还与朕提及王书寒,说是出生贵重,学识渊博。这样的状元郎,大禹之幸。”司晏放下王书寒的试卷,然后御笔写下王书寒的名字。
    “既然这样唐刻便只能是探花郎了!”冯相轻笑一下。
    司晏点头,然后又写下唐刻的名字。徐瑾年虽然不甘心,但是司晏已经御笔亲书,他自然是不敢多言,只能让步,只是有些恼意的轻哼。
    待小朝会都散去,徐瑾年才默默地走向兆和殿的方向。之前司晏不是这么安排的,这一局为何要认输?
    司晏还在整理以前的东西,见到徐瑾年垂头丧气的进来,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徐卿!”司晏轻唤一声。
    徐瑾年扭头,不予理睬。
    “近日宫中有变,朕出了一手,想看看冯相如何应对!”司晏解释。
    徐瑾年听完疑惑的看向司晏:“是因为皇后怀孕?”
    第七十一章 雨。
    司晏点头:“皇后怀孕了,你不好奇?”
    徐瑾年摇了摇头:“陛下是需要一个子嗣,来平息以后的谣言,所以陛下成婚,皇后有孕臣都不好奇。只是关心,这和冯相有什么关系?”
    司晏将自己在司措那里听来的告诉徐瑾年,徐瑾年起先是惊愕,然后是疑惑,最后一脸的平静的问:“陛下不害怕这是一个局?”
    司晏摇头:“怕呀!但是现在的朕,能做到的也是相信这不是一个局,相信司宁。”
    徐瑾年点头:“好,臣明白了!”
    “皇后怀孕,朕还不知道真假,但是长公主是真的怀孕了。朕要留这个孩子,无论男女,以承国祚,徐卿有何异议?”司晏看似实在询问,实则像是在告知。
    徐瑾年沉默一下,然后开口:“只要陛下能把殿下教出来,臣愿尽全力辅佐。”
    司晏满意的点头:“好!”
    聊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徐瑾年便告退了。司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再说今日的退让是为什么。司晏出了一手,冯相若是清醒便该知道,这是司晏设下的一个局,皇后已经是一颗废子。若是冯相得了如今的权势自负起来,便会认为司晏已经入了他的局,继续走下一步棋。当然,还是有第三种可能的。只是这种可能,就得看时局如何发展了,
    到了初夏时节,便有雨了。虽然春日里也是有雨的,但是没有夏日的雨来的大和猛烈。于司晏而言这才是雨,以往那种雨叫意境,微凉且有寒意。司晏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只是觉得可以欣赏片刻。
    雨下的着实有些大,司晏便传旨朝臣,免朝会,在家办公即可。
    “陛下,崔尚宫今天早上来人禀报,冯氏确实怀孕了,不过冯氏弄死孩子,让宫女发现了,这会儿崔尚宫过去盯着。”司晏在小几上看着棋盘,摆弄着现下的局势,就听见窦玉进来汇报。
    司晏不甚在意的放下一颗棋子,然后挥了挥手:“还好,她没有直接就自杀。”
    “都这几个月过去了,魏候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魏候现下没有多气恼。”窦玉又轻轻说道。
    司晏摇了摇头:“边关战事吃紧,他现在可没有心思搭理朕。”司晏最近接到魏淳的折子,都是关于战事的折子。
    窦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陛下要不要见见王纯。”窦玉前几天还听司晏提起过王纯,这个王纯又开始不老实,该敲打一下了。
    “这么大的雨何必呢?朕在这里研究一下棋,他不好吗?非要找些不痛快!”司晏无趣的挥手。
    窦玉连忙称是,然后抬头去看天幕,确实雨大。
    “那好,老奴却给陛下准备一些茶。”窦玉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便退下去准备一些琐事。例如雨下大了,地下要回潮,兆和殿要准备一些防潮的香料,司晏的衣服,也该准备一些夏日的,免得临穿了找不到衣服。还搭配合适的配饰,不然一点都不好看。
    窦玉刚推开兆和殿的门,就看司寄立的远远的,然后无奈的耸肩。待正了正身子,就看见雨幕中立了一个人,来人黑衣黑帽,衣服全被雨水打湿了,正快步的上台阶。
    “哎哟!”窦玉惊呼一身,怎么回事,每次回来都是这样子,真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随便的折腾。
    窦玉赶忙拉开兆和殿的大门,让开路,然后转身吩咐一旁回廊里候着的小黄门:“去提热水,准备姜汤!”
    说完就上前去脱魏淳的衣服,湿的透透的衣服,又凉又重,他一个人还脱不下来。魏淳一点都不在意,挥手自己率先甩下外袍。
    “陛下呢?”魏淳问。
    “在内殿小几,研究棋局。”窦玉连忙回答。
    “好,我先去沐浴,有劳窦公张罗。”说着魏淳就朝着司晏沐浴的浴室走去,其实那里有一个大的浴池,只是这会儿应该没有换水,他只能等着小黄门提水来。
    待魏淳洗漱好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袍子,才去了兆和殿的内殿。窦玉这个时候吧姜汤放在司晏的对面,自己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在里面。
    门口的女官宫女太监都被遣退,只有窦玉和司寄在守着。一个护着兆和殿安危,一个守着司晏,以备司晏随时传唤。
    “先喝姜汤!”司晏停住手,指了指面前的碗,然后仰头看着魏淳。
    魏淳的衣服并没有穿整齐,只是随意的披了一件袍子。他就站在司晏的面前,俯视着司晏,目光深邃悠长。袍子滑落的一角,还有一些白色的纱布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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